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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古裝]太上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父皇,今日您別去了,太醫(yī)等會給您吃了藥再睡一覺就不痛了”

“祖宗之法不可廢……”慶國建國至今百年,還沒有哪個皇帝缺過早朝的。

他可不想在史書上出這種風(fēng)頭啊……

絕對不能讓一碟腌蘿卜壞了多年道行,于是他假裝忽視掉楚烈惱怒的眼神,強撐著走了幾步,又忍不住捂著肚子:“等等,寡人要再去如廁……”

楚烈身手敏捷的一手就攙扶上他的手腕,用力巧妙的一拉,就把他整個人又按回龍榻上,雖然力道強勢,但外人看來卻是皇帝自己腳步虛浮倒了回去。

好……好你個孽子啊!他心里仰天長嘯一聲,無奈苦水是一點一滴都不能往外倒的。

青年臉上泰然若謹(jǐn)著,招來太醫(yī),請冷冷的聲音里毫無笑意:“一炷香后若還止不了痛,就提頭來見好了”

朝中無人不知,太子生性極悍,一言九鼎,說出來的話那是從不會有半點虛晃的。

楚桑見大勢已去,一個身軟就痛趴在了錦被間。

好了,鐵板釘釘?shù)?,他現(xiàn)在成為皇朝里第一位沒去上早朝的皇帝了,可喜可賀,這一定會詳細(xì)又清楚的記載在冊子上以供后人瞻仰。

老來失德晚節(jié)不保,何等可悲,何等凄涼啊。

他偏著頭捂著肚子,老淚滿襟的拍著龍床——

“你們……你們沒聽見太子說什么嗎——還——還不給寡人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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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啊蹭……

親啊親……兒童不宜……

萬歲第十七聲

一干太醫(yī)的小命,最終還是保住了。

這一鬧肚子,以前養(yǎng)起來的rou也消沒了,只好日日藥膳養(yǎng)著,他常常覺得自己噴出來的氣里都有股千年老參的怪味,揮不去吹不散的,熏得他好生無奈。

他命楚烈不得追究容府的責(zé)任,本來這事就怪不得容愈,因為這點事就破壞君臣關(guān)系,十分的不值。

這日平西王朝見,他正在和楚烈在萬春亭里下棋。

合著暖風(fēng),噴出一口雪蓮氣,那離王雖斷袖斷得厲害,好歹品味在,進貢的東西也比其他人合他胃口些,這玉桌上擺著的棋盤是以翡翠為料,渾然天成,看不出一點粘合的痕跡,棋子也是以黑瑪瑙,白脂玉制成,捏在手上圓潤可愛,讓人愛不釋手,

所以他下一盤棋,至少也要兩時辰。

所幸公務(wù)繁忙的楚烈還靜得下心耐得住寂寞陪老人家消遣,兒子,沒白養(yǎng)啊。

這樣一番走神回來,他也不曉得走上一步是在什么時候了,對面的青年手執(zhí)白子,眼神凝視著他,也不急躁,反而黑瞳帶笑,把整個人的凌厲感都淡化了幾分。

夾著黑子,他慢慢將棋子放上棋盤。

就算沒有轉(zhuǎn)頭,他還是瞧見了遠(yuǎn)處一抹金光閃閃開始向這兒逼近,那金光大盛仿如開了光的彌勒佛,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招搖。

西平王楚平,他的二表哥,與他從小一起玩大,情同兄弟。

可是他從小就覺得,這表哥的品味有那么些……獨特,他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楚平那異于常人的品味可以正常些。

可事實往往是殘忍而現(xiàn)實的,上梁都歪了,想要下梁筆直,比較困難。

苦海深深,有時放下屠刀反砸腳啊。

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二表哥越發(fā)的特立獨行,越發(fā)的異于常人,越發(fā)的讓人……不忍再看。

楚平一身金色綢緞長袍,頭頂金冠,腳踏金靴,十只指頭一根不落的塞滿了各類戒指,那衣袍上繡著牡丹異獸,以金為底,上面大片大片的開著紅紅綠綠的牡丹花草,像極了做壽時用的屏風(fēng)。

楚平精神抖擻的拜跪,那臉依舊是他所熟悉的意氣風(fēng)發(fā),英俊而略顯輕浮,整個人就像在金庫里撈出來的一樣。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楚平嘴里抹了蜜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動作,眉眼似乎都會飛動。

話說,二表哥還虛長他兩歲,可他怎么覺得,楚平和少年時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總是活力十足著,金光閃耀的樣子,反觀自己,十足的老態(tài),連出趟宮都累得慌。

人家是從外面老起,他是從骨子里開始老,腐成一堆爛葉了。

“免禮,賜座。”

楚平善談,腦子里奇聞趣事一大堆,讓太子也在他人前偶爾露出難得的微笑,他深知楚平脾性,這次來,八成是有事相求。

果然,時機一恰當(dāng),楚平便小心翼翼地相求道:“陛下,微臣今日有……一事相求?!?/br>
楚烈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整副心思都放在那翡翠棋盤上。

他眼角挑了挑,手摩擦著棋子,道:“何事?”

楚平馬上露出討好的笑,道:“是這樣的,陛下……可不可以把喬兒調(diào)出京城,調(diào)到越遠(yuǎn)越好?”

他奇道:“喬兒在刑部待得好好的,調(diào)出去做什么,再說……婉蓉就喬兒一個兒子,她會放心得下?”

他對楚平的要求很是不解,聽容愈說,楚喬最近在刑部大有進步,從一個礙手礙腳的花瓶變成了不會礙手礙腳的柱子,這很好啊,成為國家棟梁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而且平西正王妃是他的堂姐,就喬兒一根獨苗,怎么舍得。

再說,喬兒是他的難得的開心果啊。

楚平嬉皮笑臉地解釋:“舍得!這孩子就是缺磨練,調(diào)遠(yuǎn)點下猛藥才有用!”

他凝神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二表哥的神態(tài),淡淡道:“你當(dāng)寡人那么好蒙騙的嗎,場面話你就少在寡人面前扯了”

少來了,這番話假得他耳朵都發(fā)酸。

果然楚平臉一耷,見瞞也瞞不過,尷尬地看了眼太子,發(fā)現(xiàn)太子今日出奇的平和,平日在朝堂上讓人無法直視的眼此時也是垂著,似乎在專注那盤棋。

于是楚平這才焦急又欲言又止地看著他道:“說來慚愧……喬兒,喬兒那個傻孩子——”

稍稍離開靠背,他嗯了聲,催促。

“喬兒迷上了尋南館里的一個小倌,整個人都跟中了毒一樣,家也不回了一離開刑部就往尋南館里鉆,府里怎么勸都不行,婉蓉都被那孽子氣病了,現(xiàn)在他在府里養(yǎng)著病呢”楚平苦著臉訴說。

手一頓,他雙眼睜大,“什么?尋南館?”

楚平更加苦惱了:“是啊,就是那間小倌館,就在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