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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太急,沒有帶宮女?!?/br>宮里面,楚烈一向都是好整以暇每一根頭發(fā)都被高冠束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現(xiàn)在這么一扯弄,十成十的披頭散發(fā)。他撇嘴,“你不會,寡人怎么可能會?!鄙聦Ψ讲恍牛盅a(bǔ)上一句:“這一路上,多虧了容愈,說起來……容愈手不是一般的巧啊?!笔岢鰜淼念^整潔大方,堪比宮廷手法。如此多才多藝入得朝堂出得廳堂的好官,真真是國家社稷的福氣啊。“其實也不是很難的事,我來幫父皇弄吧。”青年神色一頓,大步就從銅鏡那里,捏著梳子直逼過來。“自己給自己梳其實難度大很多,來,父皇,頭支過來點?!鼻嗄隇樽约罕孔镜谋憩F(xiàn)找到切合的理由,于是找到切入點,大做文章,“梳個頭也不是難事的?!?/br>他面不改色,道:“寡人等會叫其他人來就成了,你先去洗臉。”“洗過了,父皇,讓我試試吧?!鼻嗄暾Z氣頓時委屈了那么一點,微妙的語調(diào)讓他心尖都在發(fā)顫。“那,就一回,多了不成?!彼q記當(dāng)年皇宮里,這孽子是怎么一手就把他寶貝皮影給弄散架的。他這老骨頭……應(yīng)該比皮影還是要結(jié)實一點吧。沒一會功夫。“你你你……你要弒父……”他疼得眼發(fā)直,抱著枕頭直拍楚烈。“我沒有?!背疫€捏著把梳子,一邊躲著拍打,一邊解釋:“我……我只是沒控制好力道?!?/br>“去把容愈找回來,寡人沒有這么笨手笨腳的兒子!”“都說容愈早就走了,父皇就死心吧……”萬歲第五十三聲容愈回京主持大局,楚烈就硬是從緊繃繃的行程里擠出時間,動身要陪他去西平南邊那個古村里看皮影戲。本來是他想去的地方,現(xiàn)在看來興奮愉悅的反倒是他這個鮮少出宮的孩子。那村落名曰影村,傳說是皮影戲的發(fā)源地,村中臥虎藏龍著不少高手,讓他一直心存向往,想去看個究竟,聽個明白,影村位于西平南方,一路層巒疊嶂,加上西平山脈原本就異常險峻,放眼望去除了山還是山,山尖頂著厚云,云上蓋著天,加上盤山路上時常有大石隆起,馬車不便行走,也只有靠徒步前行。前頭是經(jīng)驗豐富的引路人,后頭是宮里帶來的精兵強(qiáng)將,這么一路艱難……“烈兒,這么麻煩,要不別去了。”雖然都來到這里了是有些遺憾,但還是正事要緊,無謂為他的喜好而花費(fèi)那么多力氣時間。“父皇不是很想去的嗎?”楚烈一抹臉頰上的熱汗,瞇著眼說道:“父皇喜歡的話就不麻煩?!?/br>他知道楚烈是在討自己開心,偏偏他就受用的不得了,飄飄然的嗯了聲。“上次弄壞了父皇的那個皮影,就當(dāng)賠罪好了?!?/br>他們這一說話,一行人速度就配合著降了下來,前方探路的人跑回來一個,皺著眉跟楚烈低語了幾聲。他注意到引路人有些發(fā)愁的臉,便問道:“烈兒,前頭怎么了?”青年一昂頭,用下巴示意,“可能要下雨了,我們得快點趕到才行?!?/br>他順著抬頭,果真看見遠(yuǎn)方厚云漸凝,固結(jié)在山尖上,一副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架勢,再加上山路上沙石走動,亂風(fēng)旋起,正是落雨的先兆。但前放還是蜿蜒不盡的山路,九曲十八彎延至深山里,看不到的路讓他心里頓時發(fā)虛。楚烈忽然牽起他的手,安慰似的捏了捏:“沒事,聽說也就半個時辰就到了。”“嗯。”這么光明正大的就牽手,還是讓他很不知所措啊……“父皇是累了吧?”青年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咳了聲,體貼道:“其實我可以背父皇上去的?!?/br>“……”專心走路……專心走路,夜路走得多就怕遇狼遇虎,若一不小心就被吃得只剩骨架子,這讓他老臉往哪里放。其實,有時候……人越來越不需要臉皮,要了就是自己難為自己。“其實抱也可以的?!鼻嗄昴樕C然加上一句。他氣得用自己修剪的很圓潤的指甲掐青年的手掌心,惱火道:“你就不能好好的走路嗎,廢話就你最多?!?/br>楚烈氣定神閑的回頭沖他笑笑,俊眉朗目,就算不著帝袍華服,依舊可以高華出眾,熠熠生輝好不耀眼。楚烈給他保證是半個時辰,果然就是這個時間,便到達(dá)影村,難道還真是金口玉言不成了,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被青年拖著走。影村比他想的要大上許多,屋舍儼然,阡陌交通,如若不是風(fēng)雨欲來,這正是一副世外桃花的平和景致啊。不過……再平和寧靜也抵不住雞飛狗跳的破壞,農(nóng)民一邊忙著捉自家肥雞,一邊對他們這群外來人道:“什么?看皮影?去村長家吧!”他們這群人面面相覷,具體一問下才知,原來此村百姓選官的唯二要求就是為人如何以及戲唱得如何,能做到村長的,那自然是一流水平。風(fēng)越刮越大,原本不該黑的天也變臉色的忽然暗了,他忽覺臉頰一涼,原來是雨點直接就打了下來,楚烈用指腹給他抹去,仗著自己身高優(yōu)勢,用衣袖遮住他頭頂,“父皇,能跑嗎?我們?nèi)ザ阌??!?/br>“呃,好的?!?/br>手臂被猛然巨大的力道給牽引著,一路小跑,也顧不得形象什么的,靴子踏在泥濘里,雨花四濺,笑花一樣處處綻開。風(fēng)從鼻尖滑過,他見楚烈嘴角有隱隱可見的笑意在亂雨狂風(fēng)里,他看得真切,心里頓時發(fā)暖。影村村長熱情好客,聽他說來這兒的目的后就更加熱情起來,去喚來自己幾個徒弟,擺好白幕皮影,立馬就要為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即興唱一場。楚桑顧不得袍子已濕,就笑瞇瞇的搬了凳子,入迷的看著。戲已開始,他由一開始的興致盎然到面色凝固,再到最后的傷感無限,惹得一旁陪坐的青年不斷的問他,“是不是著涼了?”他萬分氣壘的垂下頭,道:“看完這戲,寡人都不想再碰皮影了?!?/br>“……”青年自然是不解的。“寡人演出來的根本就是木頭,沒意思透頂了?!?/br>原以為京城的戲班就很打擊人了,來這兒一聽,他才知道自己技藝有多差,人外人,山外山,他只是一條飛不遠(yuǎn)的井底之龍而已。楚烈從后面忽然包攬住他,頭支在他肩膀上,這種親昵不避嫌的動作讓他頓時心跳如鼓,緊張的好似三軍對峙。“那父皇以后就演給我看就好了,唱不好也沒關(guān)系,慢慢來?!背野参康?。“你……你又聽不懂?!?/br>“那父皇就教我,我也慢慢學(xué),父皇也慢慢練?!鼻嗄晡⑿χ瑩u晃了一下雙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急?!?/br>從村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