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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 我?guī)驮F妃為虎作倀,攪得后宮腥風血雨,子嗣不存;我給袁貴妃讓人助興的香料,食髓知味的皇帝從此對其他人提不起“性”趣,卻不知那助興的香料,原本就讓人難以受孕; 三皇子得了痘疹被送入太醫(yī)局,我發(fā)現(xiàn)他全身經(jīng)脈被廢,應(yīng)當是劉未身邊之人所為。 大概是因為他長在冷宮之中,我莫名對他有些期待,費盡心思將他斷掉的經(jīng)脈救治到不至于成為廢人的地步,又順手解了他身上不知是被皇后還是淑妃下的寒毒,然后假借太醫(yī)局另一位太醫(yī)的名義將他送回冷宮去。 再過了許久,他已經(jīng)等著時機等到不耐煩了,袁貴妃陪駕行宮三月,回來有了身孕。 她想借腹中的孩子鏟除異己,我將計就計,將辟寒香和給她的活血藥物都加重了幾分。 這個婦人又蠢又笨,偏偏還想學(xué)太后那樣的本事,若不是靠我一直用藥,哪里能混到如今這般地位! 可惜孩子命大,沒有流掉,不過這兩樣藥物都對孕婦有大妨,即使沒流掉,恐怕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大皇子雖沒有因此而出事,僅僅是皇后失德被廢,但看到劉家骨rou相殘,我總是快意無比。 四皇子出生,果如我所料,生來惡疾纏身。我將他治的又傻又呆,一歲多都不能說話,三天兩頭生病,袁貴妃只能越來越倚仗我的本事,也越來越害怕其他孩子出生,對劉未的后宮越發(fā)瘋狂。 只可惜皇帝不知道在哪里找來一個道士,竟然頗通醫(yī)理,我只能小心收手。人人都說這道士果然厲害,我心中暗恨,若不是我收了手,他哪里能看得出我的這些手段,更別提道術(shù)治病。 不過是會些推宮活血的本事罷了。 我如今已經(jīng)年紀不小,張茜也人到中年,我必須要更快一點才行??蓢@劉未小心謹慎,袁貴妃又蠢笨如豬,竟沒有比先帝時更為便利。 宮宴之日,四皇子又發(fā)了病,我如之前一般前往救治,卻發(fā)現(xiàn)三皇子用著張家的獨門手法探起了生死脈! 張茜果然還活著,不但活著,還養(yǎng)起了孩子。 是想拼一把扶植三皇子繼位,好救自己出去? 當年那小笨蛋,竟也被逼的有了這樣的決斷和心思…… 既然如此,我便助她一臂之力。 天涼了,就讓四皇子死了吧。 唔,得早早告知呂鵬程,先保住那孩子的命,否則張茜豈不是要哭死? ☆、第40章 警惕?放松? 玄元皇帝觀。 見日已西斜,方孝庭陰沉著臉又一次問起身前之人。 “二皇子還沒有回來嗎?” “回尚書大人,是的?!北粏栔艘荒槦o奈,無論問幾次,答案都只會是一樣:“宮門快要落鎖了,但是守在門口的人都說二皇子的轎子沒出來?!?/br> 方孝庭是二皇子的曾外祖父,方淑妃的祖父,也是如今的吏部尚書。就如劉凌在冷宮里有一幫太妃太嬪庇護一般,二皇子能在觀中平安長大,仰仗的多是母族的照顧。 “他答應(yīng)我日落之前會來見我,皇帝也從不許他在宮中留宿,到現(xiàn)在還未出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br> 方孝庭摩挲著腰上的玉佩,終于坐不住了:“向?qū)m里的眼線打探下消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今天不是有許多外命婦入朝么,也許會有些消息漏出來?!?/br> 方孝庭的心腹應(yīng)聲出門,不過片刻功夫就跑了回來。 “事兒辦好了?” 方孝庭詫異地抬眼。 “不,不是,屬下在門口正好遇到了觀主,說是宗正寺送了消息來,二皇子今日在宗正寺留宿,讓觀里不必留門了……” 心腹難掩忐忑。 “宗正寺掌著皇家事務(wù),會不會……會不會……” “不會,二皇子雖然被送出觀‘養(yǎng)病’,但陛下并沒有為二皇子除籍,方淑妃還好好的呆在宮里,沒有錯處是不會貶為庶人的?!?/br> 老謀深算的吏部尚書嘴中雖然這樣安慰屬下,心里卻難掩不安。 宮中一旦發(fā)生什么變化,往往是翻天覆地,就如先帝時的那場宮變…… “不必等了,隨我去拜訪幾位誥命夫人?!?/br> “是!” 同一時刻,清思殿內(nèi)。 “恒兒還沒有回中宮?” 靜妃難掩焦急的問著自己在中宮的心腹。 殿外的廊下跪著一位宦官,看樣貌并不起眼,聞言點了點頭:“殿下進了宗正寺后,就沒有出來。” “怎么會呢……,怎么會呢……” 靜妃捏緊了帕子。 “呂寺卿那人你們不知道,他是不動則已,動若雷霆,難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是要出什么事?” “娘娘,這時候我們更不能慌。既然呂寺卿絕不會無的放矢,我們不如學(xué)著宗正寺,一動不如一靜。” 靜妃身邊伺候的女官貝如雙低聲勸道:“不是說二皇子三皇子都被請去了嗎?方淑妃那里還閉著宮門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也不必慌了手腳?!?/br> “怎么能不慌,四皇子在暖閣里發(fā)了病,二皇子是恰巧不在的,淑妃慌什么!” 靜妃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從她祖父去世后,朝中王家一派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原本有個方淑妃一條心,也被袁貴妃那賤人使計離間了,現(xiàn)在她有心打探,卻連宮人都出不去。 “王寧那邊有消息沒有?”靜妃壓低了聲音問身側(cè)伺候的如雙:“他今日不是在三皇子身邊伺候嗎?” “就算有消息,也不能馬上傳來。蓬萊殿現(xiàn)在都亂成一團了……”貝如雙面露難色,想著王寧給的那顆瑪瑙,又為他多說了幾句好話: “宮中這么亂,各方宮人都不會去冷宮那邊碰頭的,我看就算有什么消息,至少還要過幾天才能傳過來?!?/br> “真該死!” 靜妃頹然而立。 “就不能做點什么嗎……” “娘娘,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只能等了。” *** 蓬萊殿里,袁貴妃抱著兒子的尸身已經(jīng)哭成了個淚人,劉未也難掩傷心地坐在床邊,手中握著兒子的小手,沉默不語。 宮中所有的宮人都滿臉是淚地跪在地上,表情簡直痛不欲生。這倒不是裝的,自四皇子出世以來,袁貴妃對待宮人仁慈了許多,有四皇子在場,許多時候也能網(wǎng)開一面,可如今四皇子沒了,日子恐怕要比之前四皇子不在的時候更艱難。 “愛娘,是我們沒福氣。我們來日方長,還能……” 劉未話說了一半哽咽在喉,竟無法接著再安慰下去。 袁貴妃如今三十有七,生四皇子時元氣大傷,孟太醫(yī)對外說只是將養(yǎng)一陣就好,對袁愛娘和皇帝卻是直言不諱,告知他們再想生育很難,就算懷上了,恐怕袁貴妃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