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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誰半個頭。 對于劉凌來說,宮宴是十分無聊的事情,劉恒和劉祁如今同住東宮,抬頭不見低頭見,平日里針尖對麥芒多了,到了宮宴這種時候,越發(fā)不愿意互相多理睬對方,于是能化解尷尬的唯一渠道,就是找劉凌搭話。 “三弟今年可學(xué)了些什么?我和你二哥早就開始學(xué)騎射了,你如今已經(jīng)十二歲了,沒見過馬,沒摸過武器,白長了這么大的個子,為何不向我母妃求求親,能夠早點去東宮學(xué)習(xí)騎射?你若不好開口,我可以幫你……” 劉恒又開始刷著自己的優(yōu)越感。 說到騎馬,這倒是劉凌一直以來的遺憾。冷宮里是沒有馬的,君子六藝?yán)锏摹吧洹彼故菍W(xué)的很好,蕭太妃為他做了一把弓,可是弓可以做,馬總不能騎木馬吧?所以馬到底騎起來是什么樣的,從未出過宮的劉凌根本不知道。 這大概是說到了劉凌的痛腳,所以劉凌只能苦笑,也不敢提真讓這位大哥在袁貴妃那求情的事情,只怕一求情,這輩子都別想摸到馬了,就跟當(dāng)年靜安宮里連一片有字的紙都進(jìn)不來一般。 “有些人啊,總覺得自己一張口,什么事情都能解決似的,都忘了自己當(dāng)年什么樣子了……” 劉祁聽到劉恒對劉凌說的話,立刻嘲笑他“認(rèn)賊做母”。 “那也不似某人,親娘就在宮中,卻連見一面都不敢……” 劉恒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真幼稚。’ 劉凌頭疼地坐在那里,恨不得趕緊聽完袁貴妃“哈哈哈”完回宮去睡一覺。 兩人含沙射影、唇槍舌劍了一番以后,像是又想起了劉凌,不約而同地拉攏起劉凌。 老二劉祁說:“你不是想看看嗎?我最近正好在跟先生學(xué)這個,回頭我到西宮去找你,給你見識見識……” 劉凌當(dāng)然高興,連忙起身謝過二哥。 “有什么,我那還有高祖的,當(dāng)年在禁中和朝廷官員的問答、處理奏對的想法,都一一記錄,這可是父皇親自從秘庫取出讓我研讀的東西,等你來了東宮,我給你看看。” 劉恒斜挑起眼角,傲慢地說著。 !高祖的! 劉凌眼睛一亮。 他終于明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意思了! 見到劉凌眼睛亮了,劉恒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劉祁氣的鼻子一哼,冷聲道:“你給他看再多也就是翻翻書的料!我看你是白做人情。” “我自家的弟弟,白做人情我愿意?!?/br> 言語間,竟不把老二當(dāng)自家弟弟。 劉凌原本還有些高興,這一爭斗又把他放在火上烤了,頓時大感郁悶,只能兩方拱手:“兩位兄長不要老是調(diào)笑我……” “父皇許你明年進(jìn)東宮讀書,聽說你伺候的人只有一個奶娘和一個宦官,要不要多加幾個人手?如今我和你大哥在東宮都已經(jīng)有四個宮女四個宦官伺候了,伴讀也有兩個……”劉祁像是突然想起此事,“你畢竟沒有親娘,沒有人張羅這些,等會宮宴若是貴妃娘娘提起你讀書的事情,不妨提上一提……” “這……這不好吧?” 劉凌露出猶豫的表情。 這種場合提這個事,越發(fā)顯得袁貴妃苛待了他,沒對他上心。雖然事實是如此,在內(nèi)命婦的宴會上直接這么問,那是給袁貴妃打臉。 二皇兄建議他這么做,豈不是在害他! “確實不好?!?/br> 劉恒出聲制止。 “回頭我私下里跟母妃提一提,今日內(nèi)命婦都在,提這個不合適。說不定母妃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這時候你倒裝好人……” 劉祁哼了一聲,也沒有再多勸劉凌去找袁貴妃要人。 劉凌對于“要人”這件事無所謂的很,給他他不能不要,不給他那是更好,多了幾個人他就要一天到晚裝傻了,誰愿意? 現(xiàn)在外面說起他,都是“草包皇子”,這就是袁貴妃身邊一干狗腿子在外宣揚(yáng)的結(jié)果。 正在說話間,外間有人來請,說是皇帝和各宮妃嬪都到了,三兄弟整了整衣衫,連忙出偏殿去前面。 出門的時候劉祁掃了下四周,不由得搖了搖頭:“你身邊伺候的都是什么玩意兒,自己跑了個沒影,還得皇子自己穿衣!我說三弟,雖說那王寧是袁貴妃派來伺候你的,該立起來的時候你自己也得先立起來,別讓人看了笑話,丟了我們兄弟的臉面!” “無妨的,二哥,反正我都自己穿慣了?!?/br> 劉凌這說的倒是實話,從小他就已經(jīng)自理慣了,太妃們都不慣著他,即使王寧要伺候他,他也不喜歡他貼身伺候。 老大只是皺起眉頭,也沒多說什么,率先邁開了腿,走在了最前面。 他才不要吸別人腳踩出來的灰塵! 三人進(jìn)了凌德殿,中規(guī)中矩的對皇帝和袁貴妃行了禮,劉未還沒說什么,袁貴妃就熱絡(luò)地對著劉恒招了招手:“來,恒兒,坐到母妃身邊來!” 大皇子身子微微一顫,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王皇后坐在那里招手的樣子,竟覺得身子有些動不了了。 站在大皇子身側(cè)的二皇子見狀不著痕跡地咳嗽了一聲,小聲嘲諷:“怎么,高興地連邁腳都不會了?” 二皇子一聲輕咳打醒了大皇子的幽思,連忙擠出一個笑容,高高興興地應(yīng)了一聲,上去坐在袁貴妃下首,離劉未不過一臂遠(yuǎn)的距離。 袁貴妃無論在哪個場合都不吝嗇表現(xiàn)出對劉恒的喜愛,哪怕劉恒不住在蓬萊殿,每個月各種東西都不停的往東宮送,劉恒每日早晚的請安也從不間斷,吃穿用度都比二皇子要好一大截,更別說跟可憐蛋劉凌比那叫一個天一個地了。 最讓人嫉妒的,就是他和劉未變得越發(fā)親近。 劉未一般晚上都是在袁貴妃殿中歇著的,劉恒請安只要刻意去的晚一點,就一定能見到劉未,不像之前在中宮里,一個月見不到一次劉未。 袁貴妃和劉未笑吟吟地接受著各宮妃嬪的敬酒,袁貴妃意氣風(fēng)發(fā),儼然就像是六宮之主,實際上,除了沒有皇后那個稱號,她和皇后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宮里份位高的嬪妃這幾年都紛紛稱病不怎么出門了,比如說劉祁的母親方淑妃,來的都是些低位的妃嬪,對袁貴妃自然是各種曲意逢迎,對皇帝也是滿腔期待,越發(fā)讓劉凌覺得無聊,恨不得早點回去。 可惜怕什么來什么,劉未似是注意到了一臉木然跪坐在席后的劉凌,開口喚起了他的名字: “劉凌,開過年你就要去東宮居住了,自己可準(zhǔn)備好了?” 他能有什么準(zhǔn)備的?難不成把幾張比他年紀(jì)還大的破桌子破椅子扛過去? 劉凌無奈地站起身,彎腰回答:“兒臣都準(zhǔn)備好了,無非就是些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