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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客套,就又客套出事來。 認(rèn)為被擋了路的二皇子劉祁滿臉不耐,張口就是諷刺他們。 劉凌趕緊帶著身后的人恭恭敬敬地向二哥問安,戴良即使再怎么桀驁不馴,也只能乖乖低頭,隨便敷衍了一下了事。 眼神掃過一早就來的戴良,劉祁臉上的不滿更重。 他皺著眉,問身邊伺候的宦官徐楓,“說是今日分給我侍讀的那個叫莊揚波的,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來?” “這個……許是路上耽擱了?” 徐楓有些遲疑地回答。 “哼,連有人帶路都能遲到,想來也是個缺心眼的?!?/br> 劉祁冷哼。 “什么缺心眼?” 就住在東宮里,本該最早到的大皇子卻是最遲的一個。 出現(xiàn)在宮廊之下的劉恒絲毫不覺得自己來晚了,身邊跟著一個黑臉健碩的陌生少年,大概是他的伴讀。 見到眼前出現(xiàn)一大片人,劉恒有些訝異地挑起眉,開口笑道:“你們來的好早,我剛剛在門外迎接我的伴讀魏坤,所以現(xiàn)在才來?!?/br> 待掃到劉凌,他反射性地捂住鼻子退了一步,見劉凌要上前行禮,更是滿臉不悅地連連擺手:“行禮就不必了,你離我遠(yuǎn)點就好!看見你我就惡心!” 劉凌露出受傷的表情,尷尬地頓住了腳步。 一旁以為自己又要折腰的戴良頓時松了口氣。 他從知道自己要進(jìn)宮后就一直煩躁不堪,平生最不愿意給人低頭的他卻到了一個處處要低頭的地方,而且侍讀的對象還是個不受寵的可憐蟲,未來的日子多么痛苦簡直可以想象。 這不,還沒進(jìn)學(xué)呢,這三皇子就先吃了兩個下馬威了。 可惜這戴良還沒明白侍讀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你行禮就不必了,就讓你身邊的侍讀給我磕兩個頭,就當(dāng)是你行過禮了吧……” 劉恒突然露出有些不懷好意地表情,指著戴良說道。 劉凌心中咯噔一下。 如果他讓戴良這么做了,從此他和戴良的關(guān)系就不可能再和睦了,誰第一天來被逼著給別人下跪磕頭都不可能有好脾氣。 本朝重“士”,即使臣子上朝也不用對皇帝叩拜,僅僅長揖即可,位高權(quán)重的大臣甚至可以在殿下看座以示重視,就算是侍讀,那也是臣,不是奴婢…… 可若是不按照大哥所說的去做,和大哥的關(guān)系也就更加雪上加霜。 劉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正準(zhǔn)備向辦法婉拒劉恒無禮地要求,就見著戴良已經(jīng)率先跳起了腳,瞪著眼睛梗著脖子道:“什么?管我什么事?憑什么讓我提他……” 劉凌被這直脾氣不怕死的伴讀駭了一跳,正準(zhǔn)備拉著他的袖子讓他住口,猛然間聽到東宮外禮官的唱禮聲乍然響起。 “陛下到!” 他娘的,這下不想跪也要跪了,這破地方! 戴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將口中的不敬之言活生生憋了回去。 聽到父皇來了,三兄弟哪里還敢鬧什么矛盾,連忙領(lǐng)著身邊的伴讀和小宦官們?nèi)ラT外迎接。 遠(yuǎn)遠(yuǎn)的,一臉輕松愜意的劉未踱著步子,在宮人的簇?fù)硐虏痪o不慢地朝東宮而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矮小的童子,滿臉天真地不停掃視著宮中的一切。 待劉未走到了東宮門口,莫說三位皇子,就連東宮里今日要上課的博士和經(jīng)師們都嘩啦啦出來迎了一大片。 劉未這幾天大概是睡得很好,還沒等他們行禮就已經(jīng)免了禮,然后將身邊臉圓圓的矮小童子往前面一推,指著老二劉祁笑道:“那個就是朕的二兒子劉祁,也是你要侍讀之人,劉祁,上來領(lǐng)走你的侍讀。朕在東宮不遠(yuǎn)處看到他哭著找領(lǐng)路的宦官,一問才知道他和引路的宦官走丟了……” 說罷,他扭頭吩咐身邊的岱山:“找到那帶路的宦官,送到宮正司去……” “啊?陛下可不要怪他們,是我看臘梅看傻了,走偏了道,大概是因為我個子矮,所以一鉆到樹叢里他們就看不到我了……” 魏坤嚇了一跳,圓圓的杏眼也睜的老大,看樣子又要哭出來了。 ‘怎么我的伴讀是個淚包兒?看起來好像還沒老三大吧?’ 劉祁腹誹了幾句,認(rèn)命地上前拉住了魏坤的袖子,對他解釋著:“不管怎么說,他們看丟了你,那就是失職。你不要再多說了?!?/br> “可……” “宮中就是這樣的!想要他們不受罰,下次就不要亂跑。” 劉祁用冷厲的語氣在他耳邊低聲警告。 “……是?!?/br> 魏坤的眼淚在眼眶里轉(zhuǎn)啊轉(zhuǎn),看了看劉祁又看了看皇帝,硬憋著把眼淚逼回去了,扁著嘴站在了劉祁的身后。 劉未露出欣慰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兒子,眼神在長得最高的劉凌身上停留了片刻,笑著出了聲: “既然你們的伴讀都到了,希望你們?nèi)蘸竽芎煤孟嗵帲湎н@段在東宮的日子。從今年起,東宮的校場將送入一批上好的戰(zhàn)馬,朕命了禁軍中郎將王朗教導(dǎo)你們弓馬之道,他性格方正,你們幾個,休想能蒙混過關(guān)!” 最后一句話,是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在說的。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劉未一直很忌諱讓自己的幾個兒子學(xué)習(xí)武藝,劉恒和劉祁都會騎馬,但遠(yuǎn)沒有他們像劉凌炫耀的那般神氣,只不過是從宮中御馬苑里牽出的幾匹溫順的母馬,定時在校場上遛一遛罷了,真刀真槍更是從未有過。 所以聽到劉未意有所指的話,所有皇子沒有一個害怕?lián)鷳n的,反倒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哪怕是從一進(jìn)宮就滿是臭臉的戴良,都露出了“總算有一件好事”的高興神色。 只有那站在劉祁身后的伴讀莊揚波,那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淚珠子,“唰”地一下又流了下來。 ☆、第63章 包子?饅頭? 三個伴讀,都不是自愿來做侍讀的。 甚至在皇宮的旨意下達(dá)之前,連他們的父母長輩都不知道皇帝會做這樣的安排,更談不上什么應(yīng)對之策了。 劉未看著跟在自己三個兒子身邊的伴讀們,心里十分滿意。 三人之中,老大的伴讀魏坤,乃是方國公魏靈則的幺子,雖說是兒子,但他的年紀(jì)和他一母所生的大哥相差了二十多歲,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是魏家這位世子照顧這個弟弟,而非方國公夫妻。 魏坤的胞兄魏乾除了是方國公府的世子,還是在鴻臚寺任職的典客,凡是進(jìn)京述職的外地官員在京城的衣食住行、送往迎來,都?xì)w他管,算是個清貴的官職,卻也沒什么太大實權(quán),不過托這一點的福,魏乾的人脈倒是廣闊的很。 老二的伴讀莊揚波,乃是大理寺卿莊駿的長孫。 如今的這位大理寺卿也是當(dāng)年科舉取士一路直入殿試的世家之子,要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