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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么大,他殿里的冰盆夠用了,也要讓別人降降火氣才行……” 這小宦官也是個人才,將劉恒的語氣模仿的繪聲繪色,戴良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滿臉期待地看向劉凌。 劉凌聽說二哥那里也有,料想大哥估計也是被袁貴妃的小手段弄的煩躁了,索性將袁貴妃給的東西給他們兄弟也一人一份,免得別人多嘴。 這么一想,大哥倒是給袁貴妃背了黑鍋還要再擦屁股,實在是可憐。 “端進來吧……” “是!” 這邊幾個小宦官剛把冰盆擱下,劉凌還未吩咐弄墨將泉冰鎮(zhèn)些東西,那頭劉祁就氣喘吁吁地進了他的殿中,一看到室中擺著的冰盆,頓時怒不可遏地罵道:“老三,你也被他這些小恩小惠給唬住了?!” 說實話,一個冰盆對整間屋子的降溫其實起不到多大作用,老大將這些東西送來,劉凌就接著,原本是不想讓大哥為難,此時見二哥這么氣憤,心頭訝異極了:“不是說給二哥你也送去了嗎?” “他以為幾盆冰就能堵住我的嘴?” 劉祁氣的眉頭直跳。 “前面把我的人拖去宮正司,后面就送兩盆冰來,這算什么!怕我不收,還給你弄兩盆,裝成一視同仁的樣子!” “我看大哥沒這個意思……” 劉凌雖和兩個哥哥相處不久,但知道大哥很多時候是不愛惹麻煩的性格,也許給冰盆只是為了怕再有今天這樣的矛盾。 “老三,你也少給我和稀泥!最狡猾的就是你!老大差點射死你,平日也是對你不咸不淡,你還能為他說話,你是覺得他能當上太子,誰都不想得罪是不是?” 劉祁一時情急,順口就把心里話就說了出來。 劉凌原本還帶著笑的臉,一下子就凝固了。 劉祁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太過激進,重重頓了下足,一腳踢翻了裝著冰塊的鐵盆,大叫了一聲: “啊啊?。『脽?!” 劉凌嘆了口氣,完全能明白他的壓力。 “戴良,舞文弄墨,你們出去吧,我陪二哥聊聊?!?/br> 劉祁原本脾氣就不好,這一發(fā)毛,更是嚇得舞文弄墨等人忙不迭地離開了。冰盆傾倒,里面的冰塊滾了一地,劉祁踏過一地的狼藉,隨便找了一處坐下,惡狠狠地抹了一把臉。 “現(xiàn)在外面都傳大哥要當太子了……” “莊揚波說,最近京中的婚嫁都停了,有些本來相看中了人家的也不敢上門提親,就怕女方拂了回來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咬了咬牙。 “你心居然寬成這樣!以他的性子,若當上了太子,日后真的能善待我們嗎?一旦真有了什么威脅到他的,說不定我們就被丟出去了!想想獵鹿那次!” “只是成親而已,未必就塵埃落定了?!眲⒘柚荒茼樏霸僬f,定親到成親,至少要兩年,禮部和太常寺都要做準備,待嫁的女兒也要在家中接受宮中教習的教導,你也急的太過了一點?!?/br> 他搖了搖頭。 “如果父皇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聽到父皇,劉祁身子震了震,臉色一下子頹然起來。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呂寺卿為什么好生生要提起成親立府的事情…… 他原本以為這樣的日子還離得很遠…… 兩個孩子一時無話,就這樣坐在殿中,約莫做了一刻鐘有余,劉祁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溫聲說道: “老三,你放心,不管日后如何,二哥一定不會不管你。如果父皇真屬意大哥,也不會將我送去什么窮鄉(xiāng)僻壤的封地,若是你以后過得艱難……”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說這樣的話有些傷劉凌的自尊。 “……就派人給我送信?!?/br> 劉凌沒想到二哥到他殿中,竟和他說了這個。 想到小時候二哥一開口就熱嘲冷諷,對所有人都不算熱絡,至今依舊如此,能對他說這樣的話,無論是為了拉攏他還是真的關系他,他都有些感動。 “放心,二哥,再差,也不會比我幼時在冷宮里更難?!眲⒘栉⑽⒌匦α似饋?,“二哥對我的關心,弟弟感激不盡?!?/br> “我不是關心你,只是不愿意老大過的快活罷了?!?/br> 劉祁有些不自在地撫了撫衣角。 “我要再留下去,恐怕大哥又要來‘抓jian’了……”劉祁冷笑著,站起身?!拔一厝チ?,你最近也要警醒點。就算大哥并不是什么惡毒的人,那位娘娘可不是什么心善的,這些用來鎮(zhèn)東西的冰不要真的丟到吃食里去,我踢了你的冰盆,等下讓人把我的那盆送過來?!?/br> “不必……” “我還能占了你的便宜不成?”劉祁剛才心頭煩亂不覺得,坐了一會兒就覺得這里悶得不行,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這里沒冰盆還真是不成,如果實在太熱,干脆求父皇給你換間屋子算了?!?/br> 劉凌并不想換什么屋子,這里雖然偏僻又炎熱,但也有偏僻的好處。無論是偷溜出去還是干些什么,都比在其他兩位哥哥眼皮子底下好。 更何況王寧進進出出,依二哥目下無塵的性格,是絕對會受到斥責,甚至生出波瀾來的。 看到劉凌無所謂的態(tài)度,劉祁更是恨鐵不成鋼,他從未想過劉凌也對那個位子有興趣,心中就越發(fā)覺得這個弟弟從小被壓抑慣了,連為自己爭取一下都不敢,更別說和他一起對抗老大了。 如此一來,原本想要拉攏老三的心思也就淡了幾分,有些話也就沒有再提。 劉凌恭恭敬敬地送了二哥出去,立在門邊,忍不住滿面憂色。 連二哥都覺得大哥恐怕會得到那個位子,外面人恐怕會想的更多。 *** 正如劉凌所料,劉恒是長,又曾是嫡,他本身從未有過什么劣跡,在學問上又有賢名,加之袁貴妃如今正執(zhí)掌著后宮,自然就成了一些希望借由嫁女飛黃騰達的人家最好的選擇。 即使劉恒不能為太子,成為藩王的王妃,也是件榮耀的事情。 劉未并未對此明確有什么意見,但袁貴妃已經(jīng)試探著召見一些命婦入宮,見劉未沒有反對,召見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人人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時間,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些人家得了袁貴妃的召見欣喜若狂,有的見到宮中來人便大驚失色。 在這種氛圍下,劉恒再怎么想保持平常心,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些想法。 偏偏袁貴妃又并非他的生母,有些話,他想說,也無法像是對著親生母親那樣說個明白。 “你說昨夜老大去了哪兒?” 袁貴妃的手突然一抖,為她指甲染著茜草的宮女嚇得連忙跪了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出。 袁貴妃此時卻顧不得這個了,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盯著地上跪著的小錢子。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