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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降了吧,你贏不了的?!?/br> “男人可不能隨便承認不行?!标愇洳恢獮楹?,鬼使神差地開了句玩笑,“不到最后,怎么會知道結果如何呢?” “你等不到最后……” 竇銀屏的表情中漸漸出現(xiàn)了同情,同情里還有一絲哀傷。 “向今天這樣的火藥,那位御座上的少年天子,可以讓工匠源源不斷的制造出來,你明白這種東西對軍心的打擊有多大……” “劉家毀了你一輩子,你為什么還要為劉家謀劃!你又不欠姓劉的什么!”陳武看著竇銀屏努力勸解的樣子,心中無名火起,一聲怒吼。 “你連姨母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姨母是誰下令斬殺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竇銀屏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頓時吼的比陳武還要大聲。 他踩中了她的痛腳。 她的母親因為她而落寞一生,承受世人的笑柄,因為她而冤死宮中,連尸身都不得葬入祖墳之中…… 她需要他來提醒? “你要弄清楚,表哥!” 竇銀屏開始覺得有些不耐煩,她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表哥像是個不講道理的小孩? 她瞥了他一眼。 “老娘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幫三兒……” 陳武錯愕。 她搖動著自己纖細的手指,指了指對面的“表哥”。 益都城外,領軍的李將軍看了一眼身邊監(jiān)軍的劉祁,試探著開口:“殿下,如今火藥和云車都已齊備,我要開始攻城了?!?/br> 劉祁坐在奔霄上,深吸了一口芳草和泥土散發(fā)出的潔凈芳香氣息,又緩緩將那口氣吁了出去。 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見識過火藥威力之人,知道這種聲音和氣味、聲勢遠大于殺傷力的武器一旦用出,這樣干凈的氣息就再也蕩然無存了。 可能有好幾天,充斥在鼻端的,只有刺鼻的焦臭味,以及在硝煙彌漫之后始終刺痛的雙眼。 他們尚且如此,躲在那座城墻之后的人,只會更糟。 劉祁靜靜地向著益都城并不算高大的城墻看去,他開始靜靜想象,那位對自己一直寬厚甚至有些寵溺的外祖父,到底會在哪一處,在看見他的大旗揚起時,又會有什么想法。 曾外祖父對他一直是抱有期待的,并且他從不掩飾這種對自己的期待,從他以為自己被父皇放棄開始,母族就成為他僅有的倚仗和精神支柱,陪伴著他走過了在道觀中的每一個日夜。 而外祖父和其他人都不同,他從不向他索求什么,也不提自己的任何抱負,在很長一段時間,所有人對他的印象,只不過是站在曾外祖父背后的影子,既無聲又無息,安靜地停留在那里。 誰也沒有想到,曾外祖父沒有反,或是說來不及反,他的外祖父卻反了。 如今,他身上屬于方家的血脈讓他痛苦萬分,而他卻一直將這種痛苦深埋在心中,他不能表達,甚至不能允許自己去感受那種痛苦,因為他害怕這樣會影響他履行對劉氏皇族、對代國百姓的責任。 “去吧,祝李將軍旗開得勝……” 劉祁感受到所有的痛苦都如同洪水一般傾瀉出去。 “從南門……” 片刻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強烈的情緒讓他有些哽咽。 “是?!?/br> 李將軍心中嘆息了一聲,毫不拖泥帶水地舉起令旗,向下一揮。 嘎嘎嘎嘎嘎嘎。 咚咚咚咚咚咚。 戰(zhàn)鼓擂起的聲音和攻城器械被啟動的聲音同時響起,猶如驚醒了什么洪荒巨獸一般,開始猙獰著顯現(xiàn)出它的爪牙。 “我會讓錯誤結束的。” 劉祁摸著身下的奔霄,喃喃地說道:“也許在這里戰(zhàn)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劉祁抬起頭,眼神重新堅定起來。 他還有兄弟。 他還有百姓。 他還有秦/王/府上下所有關心愛戴他的同僚。 朗朗乾坤,吾道不孤。 “發(fā)射?。 ?/br> 第188章 尷尬?移情?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 兵部雷尚書在得到通傳之后,大喜過望地奔入殿中。 此時劉凌正在殿中討論如何收容北方災民的消息,見雷尚書大步流星的進來,連手中的折子都顧不得了,站起來就問:“什么大喜!” 雖然這么問,但劉凌心中已經(jīng)有八分肯定和戰(zhàn)事有關,而且是哪里打了個大勝仗,否則雷尚書不會如此高興。 之前他秘密送走的火藥和火油,雖然朝中知道確切的人不多,但消息還是走漏了出去,有不少人都知道小皇帝折騰了一種什么新東西,帶著將作監(jiān)和工部披星戴月了幾個月,京郊外被隔絕出來的柳山那邊也經(jīng)常能聽到雷鳴之聲,甚至百姓們都說那幾個月雷公下凡了,可見動靜之大。 火油這種東西并不產(chǎn)在中原,不過勞動人民的智慧是偉大的,愣是用桐油和火漆制出了差不多的東西,潑水火勢更盛,并且還伴有巨大的黑煙,刺鼻至極,劉凌已經(jīng)去信給了大哥肅王,希望他能在西北留意下“石油”的事情,這東西既然神仙都說有用,就算不能“煉化”,用作防御還是不錯的。 果不其然,雷尚書一開口,說起的就是北方反賊的事情。 “陛下,秦王在青州的戰(zhàn)報,益都城拿下了!” 雷尚書聲音就如同他的姓一般,在殿中炸響。 “方順德在城樓上指揮守城,被火彈砸中當場身死,益都城守城將領見勢不妙,棄城逃跑,益都百姓開城投降了。” 劉凌終于笑了出來,看向身邊。 等身邊沒有那道熟悉的人影,劉凌才想起來,她可能又去祭天壇那里閑逛了,她一向不耐煩聽這些文縐縐的奏折。 于是雷尚書就滿臉莫名地看著劉凌突然笑著扭頭挑眉,眉毛剛剛挑起又轉了回來,對他笑了起來,笑得雷尚書心底直發(fā)毛。 “秦王大獲全勝,值得嘉獎!”劉凌心情大好,“薛棣,擬旨一封,兵部安排好犒賞將士之事!” “是!” “是,陛下!” 雷尚書將剛剛的違和感強壓下去,繼續(xù)奏道:“陛下,賊首雖死,但余孽猶存,方順德之侄方祥收攏了殘兵,向北邊逃去了。秦王來信,除了報捷以外,也有詢問是不是繼續(xù)追趕……” “不可追趕。”劉凌搖頭,“火藥是奇物,但不方便攜帶,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