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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只知道罵我瘋子……” 大司命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的仰首看著馬車的廂頂。 在一個閹人面前談情說愛什么的…… “這下我們不用分開啦,你身上的傷,我一定將它治好,讓你漂漂亮亮的回寨子里去?!?/br> 阿靈反手摸了下方琳的臉頰。 方琳被摸得呵呵發(fā)笑。 “這大概就是蠱神的詛咒。” 阿靈苦笑。 “我們出發(fā)吧,先去巴州。” *** “陛下,阿靈姑娘已經(jīng)將方琳帶走了。”云旗接到消息后立刻回來向劉凌覆命,“是否要在路上……” “不必,就讓他們?nèi)グ伞!?/br> 劉凌知道他的意思,但他不準(zhǔn)備這么去做。 “張?zhí)f假死之人不可能清醒,方琳并不算首惡,何況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阿靈姑娘會饒他一條性命換取朝中百官的安全,如果他有個萬一,說不得又會節(jié)外生枝。” “陛下,您說當(dāng)年孟太醫(yī)……” 云旗語意未盡。 劉凌沉默了一會兒,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當(dāng)他去找張?zhí)鷨栍袥]有能讓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亡,之后又復(fù)活過來的辦法時,他是不抱有希望的,可是張?zhí)€是告訴他有法子。 就算張?zhí)俦?,也?yīng)該知道他們能從假死的法子里猜出當(dāng)年孟太醫(yī)突然自盡的真相,可她依舊還是選擇了助他一臂。 孟太醫(yī)怕是已經(jīng)死了,又或者如同張?zhí)f,一輩子癡癡傻傻,再也沒有辦法恢復(fù)到從前的模樣。 但阿靈畢竟還能跟癡傻的方琳相守下半生,如果苗人的蠱術(shù)足夠厲害,某一日里方琳突然清醒也未可知。 可孟太醫(yī)和張?zhí)裆袷蓝家呀?jīng)沒有了相守的可能。 從張?zhí)雽m的那一刻起,悲劇就早已經(jīng)釀下了。 “不必再追究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要查明的是黃家和方家當(dāng)年有所勾結(jié)的真相?!眲⒘杳鏌o表情地說道:“方嘉既然被續(xù)了命,一定還活著,他知道兒子被我賜死,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br> “跳梁小丑,何足掛齒?” 云旗不屑地開口。 “只知道躲在暗地里用些陰謀詭計?!?/br> “比起方嘉,我更擔(dān)心黃家為什么受到要挾,黃本厚死的絕不簡單……罷了,既然有黃良才之事在此,總算是師出有名,我徹查起來也容易?!?/br> 劉凌吩咐身邊的王寧。 “命人選陸凡、戴勇進宮,朕要嚴查黃家!” “是,陛下。” 王寧連忙出殿安排。 “是不是要下雨了?” 安排好一切的劉凌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殿中有些氣悶。 “天色沉悶,大概是要下雨了?!痹破禳c了點頭?!艾F(xiàn)在是盛夏,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不稀奇。” “那我要趁沒下雨出去走走,等下了雨,就得一天到晚呆在屋子里了?!眲⒘栊χ酒鹕?,決定出去看看。 有大司命首領(lǐng)在身邊,他也不必擔(dān)心安全的問題,兩人微服在宮中隨意閑逛,也不知是不是慣性作用,走著走著,劉凌就又來到了祭天壇。 如今的祭天壇已經(jīng)不是往日破敗的模樣,這座高大而寬敞的建筑占據(jù)了西宮和中宮的分界之處,成為了如今宮中西邊最壯觀的景色之一。 劉凌仰首看看天,心中一聲低嘆。 已經(jīng)過去了一百七十多日,不知瑤姬再次下凡,會是何年何月。 忽然間,劉凌感覺到自己的余光中有什么一閃而過,眼睛忍不住向著西邊余光閃爍的位置看去。 只見得西邊的天空之中有三道不同顏色的光柱沖天而起,其中一道那熟悉的金色,赫然就是瑤姬每次升天時發(fā)出光柱的顏色! 劉凌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身后“通道”應(yīng)該有的位置,再看看遠方幾條光柱,滿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陛下,西邊怎么了?” 大司命見劉凌臉色變得如此難看,也頻頻往西邊看去。 “西邊那邊行刺的人手有什么消息回來嗎?” 劉凌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就是狄芙蘿那邊的事情。 “暫時沒有消息傳回,那位王太妃依舊不能行走,身中劇毒?!?/br> 云旗不明白皇帝為什么會問起胡夏的事情,但還是恭謹?shù)幕卮稹?/br> 難道是他和瑤姬對王太妃下手的事情被那個秦銘知道了,秦銘伺機報復(fù)? 不,他做的隱秘,即便是那位姨母自己也不會知道是誰做的,更何況代國和她之間并無利益沖突,這件事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 那究竟是為什么,瑤姬會選擇從那邊回天上去呢? 她又是什么時候到胡夏的? 劉凌越想越是心煩氣躁,恨不得飛上天去看個究竟。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間,從腰上解下一個小巧的酒囊,仰首就飲了干凈。 “陛下,您……” 劉凌充耳不聞,將那酒囊隨手一扔,仰首向天看去。 祭天壇上,五人合抱粗細的光柱依舊好生生地立在那里,劉凌離得近了,甚至能看見無數(shù)粒子漂浮在其間。 他讓云旗轉(zhuǎn)過身去,一咬牙,不管不顧地沖向“通天路”去。 嘭! 一陣強大的斥力傳來,再一次將他拋了出去。 “可惡,為什么!” 劉凌癱倒在地上,眼望著西邊的方向。 “瑤姬……” *** 宮中的道觀里,負責(zé)督造三十六神女塑像的太玄真人和張守靜突然身子一震,心里都生出一種極其不安的預(yù)感。 太玄真人還好,張守靜只覺得心煩意亂,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他似有所感地走出觀外,運起天眼往西看去,只見得西方黑云滾滾,劫雷和天威密布整個西邊的天空。 “發(fā)生什么事了?” 太玄真人緊跟著走出觀外。 “西邊有人要飛升,在渡劫?!?/br> 張守靜猶如夢游一般說道。 “飛升?渡劫?” 太玄真人一副活見了鬼的樣子。 “還真有人能成仙?” 他一直以為那是天師道糊弄人的東西! “有人得天道眷顧就能成仙。只是為什么我們這邊毫無進展,西邊卻像是得了天道眷顧?是我們證道之路錯了嗎?” 張守靜一半期待,一半嫉妒地看著西邊的三道光柱。 “應(yīng)該有三人飛升?!?/br> “啊,還一次三人?!?/br>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