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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歷史要有劇烈的變化。 在元平初期,這位皇帝就已經(jīng)主持了多項農(nóng)業(yè)工具、航海技術(shù)、軍事器械的改良和推廣工作,對于商人在商路上的開拓也是大力的支持。 他還喜歡以朝廷的名義修書立傳,諸如、、之類的工具書籍被國子監(jiān)的刻書館刊印過無數(shù)次,哪怕是再小的縣城里都會有數(shù)本甚至數(shù)十本可以作為參考資料的工具書籍,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代朝對于后代的最大貢獻便是這些珍貴的古代資料。 他的遺憾是壽命太短,在進行研究改良的十幾年里雖然得到了技術(shù)上的突破,可是沒有完成整個代國境內(nèi)的推廣和更替,直到他死后,后任的皇帝為了得到許多先帝老臣的支持,不惜成本的推進先帝的德政,許多先進的農(nóng)業(yè)工具、農(nóng)書才得到大力地發(fā)展。 農(nóng)具的改良使得傳統(tǒng)的耕種方式也進行了演變,生產(chǎn)力的提高帶動了糧食的產(chǎn)量,糧食產(chǎn)量的增加又使得人口膨脹式地增長,這才有了后來代國的最后一次盛世的到來。 劉凌如今二十出頭,如果他沒有死于三十六歲那年,那么至多在未來的十幾天以后,研究所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時間線又出現(xiàn)了巨大的偏差。 這和之前不影響主線不同,該死的皇帝沒死,該斷代的地方延續(xù)了,她就是有通天之能也瞞不住。 姚霽思來想去,內(nèi)心掙扎之極,不足以外人道也。 她很怕一和愛人說了這件事,以他和高祖相同的個性,哪怕到了三十六歲沒事,為了“遵循歷史”,也要想辦法吻合歷史的一切,自盡以救蒼生。 所有的改革和推進社會進程都是需要時間的,古代這種交通靠走通訊靠吼的環(huán)境更是如此,他嘔心瀝血做了那么多,卻因英年早逝最終卻下一任皇帝摘了果子,只要想一想,姚霽都會覺得心疼。 那些寫在歷史書籍上的文字,對于以前的姚霽來說只是冷冰冰的過去,可到了現(xiàn)在,真投入了感情,就變成了讓人無法忽視的一切。 從胡夏走到代國的一年多時間,她看過了天災(zāi)人禍,也看過了人情冷暖,那是未來的他們無法理解的艱難求生,也是在天道之下求得生機之后不斷向前的進程。 從沒有哪一刻,讓姚霽明白什么是“歷史”。 歷史就是人,就是無數(shù)正在接力的人,歷史中的一切,全部都和人息息相關(guān),而人…… 姚霽看向劉凌,心中一片蒼涼。 人,是一念之間便可以改變歷史的存在。 *** 人和神仙,無論如何,總還是有隔膜存在。 一個是摸索著前進,完全看不到方向;一個是無所不知,一眼萬年。 有些東西,即使是親如一體,也不能觸及。 劉凌的小心肝,在此刻有點點受傷。 但他實在太過聰明,太過細膩,不需要姚霽說些什么,從她掙扎的眼神中,和不停扭動手指的動作里,他就已經(jīng)隱隱約約抓住了什么。 善于抽絲剝繭處理政事的皇帝,即使身在熱戀之中,某些方面的智商也沒有下降,他不停地思考著姚霽透露出來的一絲信息,將這些信息由點連線一點點聯(lián)系起來,最終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 “我會早死,而且死于肝蛭之下,你之前大概不知道我的肝病是這么得來的,我身子又強健從沒有病癥,所以你從未和我提及過要注意肝膽?,F(xiàn)在我開始大量飲酒,后有虛蠱作祟,你聯(lián)系起來,方才惶惶不可天日,是不是?” 劉凌的敏銳再一次讓姚霽吃驚。 “你被天條所限,不可以告訴我具體的事情?”劉凌自問自答,體貼的為戀人找到了理由,“不,即便不是被天條所限,這種事你告訴我,對我來說也沒有半點好處,你不必明說?!?/br> 他一雙劍眉微微抽動了幾下,眉眼間一片肅穆,似是在深思著什么,過了片刻后,他終于像是有了決定,對著姚霽緩緩開口。 “你大可不必如此擔憂,因為我的性命,不,全天下人的性命,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長。” 他日日都陷入這種和時間賽跑,希望國祚綿延,又不知道末日哪一天來臨的怪圈里,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一絲疲憊。 如果毀天動地的災(zāi)禍即將來臨,至少在最后的時間里,他希望能夠及時行歡。 “你為什么會沒有通過這邊的天路出現(xiàn),又為何看似風塵仆仆,你的世界里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的差不多了……” 他在姚霽皺眉的動作里喝了口幾口酒,等到身體微微發(fā)熱之后,移步到書柜之前,看似隨意地打開了一函書匣,從其中取出了一件東西,佩戴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這一佩戴不要緊,姚霽當場驚得倒退了幾步。 “你,你哪里來的導(dǎo)向儀……” “這法器的主人,你并不陌生?!?/br> 劉凌晃了一下手腕,便收回袖內(nèi)。 姚霽的腦中冒出一個人的名字來。 “秦銘!” 只有他會無視各個組的規(guī)矩,隨意進出各個區(qū)域的線路。 “你,你把他怎么了?” 姚霽咽了口唾沫,“他來這邊,是為了什么?之前你以為我死了,是他和你說了什么嗎?” “此事說來話長……” 劉凌嘆了口氣,拉著姚霽在一旁的羅漢床并肩坐下,一邊玩著她嬌柔的手指,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秦銘到訪代國的始末。 漸漸的,他從手指玩到了手掌,又從手掌把玩到姚霽佩戴著導(dǎo)向儀的手腕,姚霽整個心神已經(jīng)集中在劉凌的敘述中,劉凌此刻莫說只是把玩,便是掐她、捏她她也不會注意,只一心一意地聽著這駭人聽聞的襲擊事件。 劉凌的手指在導(dǎo)向儀上摩挲了片刻,口中的故事卻是條理分明,絲毫不見分心的樣子,他的手指在腕帶上狀似無意的碰了又碰,像是那處手腕對他有著無限的誘惑,可最終卻還是在心中一聲嘆息,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繼續(xù)把玩起姚霽修長白皙的手指。 “……所以,我已經(jīng)放了那黑塔一般的胡神回去,你那世界的動亂即將會因為群龍無首而被平息,如果我算的不錯,最少半載,最多一年,那邊就要來人尋找你,順便見見我這個‘能見到神仙’的怪人?!?/br> 姚霽心中又驚又懼,喜憂參半,腦中比起知道劉凌身上有肝吸蟲的蟲卵時不知亂了多少,她心思恍惚之下完全不知道劉凌在干什么。 等回過身來時,劉凌已經(jīng)壓在她身上細細親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