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我給你。我什么都給你。”

格雷不能理解一向尊重疼愛自己的叔叔去了哪里，那個冷淡卻溫柔的薩奇又去了哪里，這頭以凌虐自己為樂的野獸到底是誰。腳鐐卡進擦破皮的腳踝，摩擦得火燒火燎；身上四處磕碰到的地方隱隱作痛；手臂被強扭在背后幾近脫臼。而那個壓在他身上的怪物，還在繼續(xù)施加更多、更疼、更難耐的折磨。他憤怒得渾身發(fā)抖，又傷心得無語凝噎。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薩奇才終于瀉了火，撈起早已癱軟無力的男孩放到床上。他拿了毛巾把燈扭亮，想給格雷擦洗一下，才震驚地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傷痕累累。

他輕撫格雷身上被拖行時磕碰的破口，血rou模糊的腳踝，以及……脖頸后滲血的齒印，和大腿內(nèi)側(cè)青紫的掐痕。

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把這孩子傷成這樣。他剛才到底有多疼，多害怕，多絕望……

薩奇顫抖著用魔法迅速治愈那些傷口，拿軟布擦洗自己的罪證。當他最后撫平格雷額頭上的腫塊時，忽然發(fā)現(xiàn)少年其實沒有暈過去，而是半睜著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格雷？"薩奇輕吻他的臉頰和嘴唇，"還疼么？"

格雷沒有回應。薩奇這才意識到格雷并沒有在看他。少年目光呆滯，淡藍色的眸子蒙了一層迷霧，仿佛在凝望虛空。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薩奇抱住格雷。少年像沒了骨頭一樣任他擺弄，依舊毫無反應。他只能伸手合上了少年的眼瞼：“睡吧。”

*這就是之前提到過的啦，這里我啊不對叔叔，為了戲劇效果改了下人稱性別和語序(≧▽≦)原來的版本請參考我啊不對格雷的譯文。

第15章消極怠工的監(jiān)禁生涯

無比慘烈的一夜之后，格雷仿佛變成了個玩偶。早上醒來也不起床，只是兩眼放空躺在床上。薩奇把早飯端來放在床邊，他也不理，等到薩奇回來，食物都涼了。

薩奇認命地嘆息，把他抱著坐起來，一勺勺喂他吃飯。格雷吃了幾口就不動了，薩奇也不敢勉強他，收走了餐具。再回來時格雷不在床上了。薩奇剛松了口氣，就看到少年拖著鎖鏈從衛(wèi)生間出來，徑直回到床上躺下不動了。

看起來格雷在給自己施行感官剝奪。薩奇擔心放著不管會發(fā)展成抑郁或者更糟——如果他這幾天還沒被自己折磨得精神失常的話。

薩奇從圖書室拿來書，一本本展示給他挑選。格雷毫無反應，看都不看他一眼。薩奇只好自己選了本，坐在床邊給他念。

格雷終于動了一下。薩奇連忙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小家伙捂著耳朵翻了個身，腦袋埋進枕頭里。

看來不喜歡這個。薩奇只好換了一本。折騰一上午，格雷干脆無聊得打起盹來。

一直到下午，薩奇才終于找到一個沒讓格雷捂耳朵的——是個暴風雪山莊的連環(huán)殺人推理故事。他念著念著，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雖然隱居山林，偶爾還是有事務需要他親自指示的。薩奇放下書去處理，過一會兒急匆匆趕回來，卻發(fā)現(xiàn)格雷已經(jīng)等不及了，自己把書撿起來嘩啦啦翻閱。

薩奇沒敢打攪他，又等了兩個小時才再次悄悄過來查看。格雷已經(jīng)讀完了挑出的那本，似乎對其他的也沒興趣，平躺放空中。

薩奇只得搬了更多的書來臥室，堆在地上。格雷自然是毫無反應。他摸摸男孩的頭發(fā)，起身離開，重重邁步下了樓梯又悄沒聲溜回來，從門縫里偷看。

格雷正趴在床邊研究地上的書，好一陣才終于伸手夠了幾本，縮回被窩里讀起來。

雖然依舊很不健康，但……目前也不能期待更多了。

***

格雷的平靜一直維持到了傍晚的沐浴時間。

薩奇沒再把他抱來抱去，但還是站在一邊監(jiān)督他清洗，然后——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橢球。

格雷呆滯的表情忽然生動起來，擰起眉毛，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薩奇。

但他什么都沒說，也沒有掙扎，只是眼睜睜看著薩奇把那個小東西塞入自己體內(nèi)。他的鼻息紊亂起來，無聲地張開嘴，微微仰起頭，兩腿隨著身體里的震動顫抖。薩奇趁機銜住他的雙唇，按揉著他的頭皮深深親吻。

終于，格雷輕哼一聲，徹底癱軟下來。薩奇取出那個磨人的玩具，再次清洗他的身體。

回到床上，薩奇仔細檢查了下格雷的腳踝，在鐐銬內(nèi)側(cè)仔細墊入厚厚的絲綢。

“我保證，絕不會再擅自縮短鎖鏈了?！彼_奇捧起他的腳掌親了親，“你只要待在房子里，想什么時候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好么？”

沒有回答。

“格雷……”

對方微微側(cè)著臉，凝視墻角的陰影，連眨眼都極其緩慢。

求求你，不要這樣。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愛你啊。

格雷任他撫觸著，親吻著，懇求，道歉，表白，只是努力放松身體不做出任何反應，最后閉上了眼睛。

***

再畸形的生活，似乎時間長了也終究會習慣的。

格雷每天在床上躺到薩奇端來早飯喂食，然后半坐著看他帶來的書，中間偶爾起身去方便一下。晚上被薩奇看著洗漱，躺倒睡覺，日復一日。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薩奇會用什么手段逼他交公糧。

薩奇一如既往，大概每隔一兩周才會自己親身上陣，但每天晚上他都會想方設(shè)法強制格雷單方面高潮。在這方面薩奇毫不吝惜金錢和想象力。格雷覺得自己短暫人生里見過最多種的人造物品就是按摩棒和跳蛋了。

格雷實在很難在被這樣壓榨時繼續(xù)裝死。而且他覺得薩奇似乎在享受他的努力隱忍，為了刺激他產(chǎn)生反應，甚至會刻意動用越來越過分的手段。但要做出情動的樣子遂了那家伙的愿，也會讓格雷極為不爽。

兩人每晚的較量，幾乎成了格雷貧乏生活中唯一能讓他全身心興奮起來的事情。他也搞不懂這會折騰得讓他發(fā)瘋，還是不這么折騰才會讓他發(fā)瘋。

薩奇試圖讓格雷恢復鍛煉的習慣，但這種需要他本人配合的事情當然是絕無可能的。格雷只是面無表情看著他，能躺著就決不坐著，更不要提跑跑跳跳。薩奇又能怎么懲戒他呢？責罵——對方充耳不聞；剝奪書籍——這一開始就是薩奇努力爭取來的活動；限制飲食——格雷現(xiàn)在每天已經(jīng)吃得極少，幾乎要硬往他嘴里填塞；體罰——即使薩奇忍心，這家伙連每日的侵犯都已經(jīng)坦然承受，不造成永久傷害的疼痛根本不在話下。

不反抗，不配合，不在意，這就是格雷對薩奇的態(tài)度。薩奇自知往事已矣，只好隨他去了。

不過這樣的生活也沒能持續(xù)太久。

一天，格雷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