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拘泥于什么‘命中注定’啦。”格雷勸他，“你不相信自己有自由意志么？魔法也許可以影響你的身體，但你現(xiàn)在失控過了也標記好了，就可以重新做出選擇了嘛。”

“你覺得愛或者不愛一個人是可以自己控制的？！”

“……”也許不能吧。如果可以，自己大概也不會對叔叔念念不忘了?！暗阏娴膶ξ矣心欠N感覺？你到昨天下午都還是個直男吧！”

“我，我愛的一直都是辛西亞！”詹米握住格雷的肩膀，“只要是辛西亞，無論男女都可以！”

“詹米……”格雷糾結(jié)萬分，“我當然很喜歡你，但——”

“實在抱歉，我一直拿你當好兄弟的，小時候也是。”

詹米哀怨地瘋狂搖晃格雷：“為什么我好像在向個直男告白？？到底誰是基佬啊啊啊啊啊——”

第62章我有藥啊～

“嗷嗷嗷嗷你特么輕點！”格雷屁股都要震碎了，在詹米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要不還是叫你爸來接我好了？”

“別別別，我錯了……”詹米捂著頭縮回地上，忽然想起父親的提議，“啊，說起來……咳，你會……想讓我轉(zhuǎn)學么？”

“當然不會?！备窭缀敛贿t疑，“你不在誰罩著我啊。”

“……”雖然松了口氣，但詹米又擔心起來，“等等，X大也有人欺負你？”

格雷癟嘴：“……沒有啦，但我在學校只有你一個朋友嘛。”

詹米笑了：“其實大家都覺得你不錯的。”

“大家都不喜歡我……”

“怎么會！”他揉著格雷柔軟的頭毛，“你這么沒常識，傻乎乎的特別好玩?！?/br>
"你特么才傻乎乎的！"格雷掄起枕頭抽打詹米，忽然注意到——“擦，倒是給我穿條褲子啊死變態(tài)！”

“你那里受傷了，要……咳，晾一晾?！闭裁桌侠蠈崒嵃ち藥紫?，還是抬手招架住——格雷的殺傷力還是比當年的辛西亞大了不少的，“別亂動，不小心又裂開就不好了……”

“哼！”格雷偃旗息鼓，縮回被子里，沒老實一會兒，又冒出頭來——“我要尿尿。”

兩人針對用瓶子接還是詹米抱他去把尿等選項進行了富有建設(shè)性的友好討論，最后以詹米被枕頭追打著去給格雷拿褲子、又扶他到廁所門口告終。

“你這里竟然有抽水馬桶！”格雷很是震驚，“還有電！”

“都是我爸弄的。”詹米把格雷扶回床上，“他以前在這里住了很久，還弄了可以收集泉水并且排污的自來水系統(tǒng)，搞了個發(fā)電機?！?/br>
“現(xiàn)在這里只有咱們？”

“我從來沒見過其他龍?！闭裁?，“我爸說他小時候那邊石柱里還有幾個小孩，等他離開后再回來就一直空空蕩蕩了?！?/br>
“所以這個詛咒還真厲害啊?！备窭讎@息，“一直都是這樣么？”

“不，據(jù)說有詛咒之前，龍可以反復抓女人到龍xue交配。全盛時這里每根石柱的每個石xue里都住了龍，是一個真正的城市?！?/br>
“……人類竟然沒被你們弄滅絕了。”格雷也覺得很是驚險。

“人類一開始還主動拿少女獻祭呢，不過有了詛咒后，他們力量也越來越強，就改為派勇士屠龍了。很快龍就少到成了傳說中的動物?！?/br>
“是誰下的詛咒？”

“這就沒人知道了?！闭裁谆貞浿r候父親講的故事，“也許是法力高強的巫師，或者是天使？也有猜是精靈族的……”

格雷想起薩奇的那些書：“精靈族好像根本不知道龍族有這個詛咒。他們只是記錄了從兩千年前，龍的數(shù)量忽然急劇減少。我記得書里猜是像其他大型動物一樣，是由于人類活動、棲息地縮小造成的。”

“你這個……大概是我的族人射的，專門用來擊殺龍的鑄鐵箭?！备窭状亮讼抡裁椎募绨?，“我那些叔叔阿姨還記得時不時能見到龍的時代呢，小時候經(jīng)常拿這個嚇唬我不要亂跑?！?/br>
“……你想……回去找你的家人么？”詹米小心翼翼地問，“我記得那個山谷在哪里，可以帶你過去?！?/br>
“……”格雷摩挲著脖子上的項鏈，“……他們大概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吧……”

他應(yīng)該是想回家的，畢竟那里有他的mama，他的族人……但不知為什么，一想起回鄉(xiāng)，格雷心里就會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埋藏起來的回憶在暗暗警告他——

但仔細想想?yún)s抓不到那些回憶的蹤影，腦袋又悶疼起來，他只好作罷：“快開學了，等暑假再回去看看吧?！?/br>
***

兩人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聊了一整天，講著龍和精靈的傳說，回憶童年一起玩耍的趣事。

一直到晚上，格雷已經(jīng)可以不用攙扶去洗漱了，又蹣跚著回到床上。

“——你……再上點藥？”詹米舉著一管軟膏。

“哦。”格雷伸手去接，詹米卻沒給他，“怎么？”

詹米坐到床上：“我給你抹吧！”

“為什么？！”

“你……手小，自己擦不到那么里面的?！?/br>
“你丫才手?。∧隳膬憾夹　备窭滋缴砣?，差點撲進對方懷里。

“要看看么？我不變身也一點都不小哦～”詹米自如地耍起流氓，直到兩人驟然意識到彼此間現(xiàn)在微妙的關(guān)系，一起尷尬地沉默了。

詹米到底還是把軟管交給了格雷，自己走進廁所里關(guān)上門。

格雷在手指上擠了些藥膏，比劃了一陣，還是分開腿跪在床上，撅起屁股，又摸索了半天，才得以從那個腫得格外窄小的地方探進去。遲來的清涼感讓他長長吁了口氣——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

格雷努力向里面夠，漸漸覺得有些吃力。那個半龍半人的怪物型號實在是太過驚人，弄得他身體深處都酸痛不已。

”唔唔……嗯……可惡……”他扭動著身體，試圖找個更好的角度。折騰了好一陣，忽然注意到一片陰影無聲無息籠罩住了自己。

“……還是我來吧。”

“詹米！”格雷被按著后頸壓在枕頭上，手里的軟管也被拿走了。

“害羞什么嘛，做都做了，夜里就是我給你清洗的。”詹米辯解，把格雷遮掩阻攔的雙手撥開，“別亂動?！?/br>
“可是……”格雷還在糾結(jié)，體內(nèi)突如其來的涼爽卻逼出了他的嘆息，四肢不由自主松懈下來。詹米很是細致地把藥膏涂到深處，動作意外地輕柔。格雷要努力忍住才不至于發(fā)出哼哼唧唧的丟人聲音。

“……好了。”身后響起一聲輕微的“?！?。

格雷回過神來，一下子紅了臉，翻個身試圖提起褲子，卻被詹米揪住了布料。

“詹米？”格雷拽了拽，對方卻沒放手。他驚悚地注意到對方的胯下看起來相當不妙，“——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