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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也是聽我?guī)煾钢v的?!迸R子初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面前,卻并不喝,他輕聲說:“第一次聽到這種果樹,我就在想……一定要用它釀出酒來,之后每日必飲,提醒自己?!?/br>“提醒?”“是啊,”臨子初握起酒杯,看著杯子里碧綠的液體,神情復雜,他猶豫了一瞬,抬眼望向千晴,道:“提醒自己,‘不能靠近’。”“稀奇古怪的,你到底在說些什么?!鼻缧Φ溃骸霸瓉磉@酒是你自己釀的,怪不得我之前沒有嘗過。嗯,酒的滋味不算一流,然而勝在含在口中后,有苦與甜兩種口感,頗為有趣?!?/br>臨子初說:“卻炎二鶴體溫與烈日無二,千晴你丹田內藏有仙獸卻炎,飲下這種酒,激發(fā)‘不可向邇’果子向陽的本能,因此能嘗到甜味?!?/br>千晴皺眉,心想,難道換成臨子初喝,只能嘗到苦味?不由開口問了。臨子初點了點頭,道:“此酒雖然難以下咽,不過濃度極高,當心喝醉?!?/br>“是嗎,卻不知這種喝起來像吃果子的酒,能有什么作用?!鼻缧χ冻鲆豢诎籽溃骸芭R府子初,聞名天下,不如與我打個賭?”臨子初一怔,拱手道:“不敢,卻不知千晴想打什么賭?”“賭我喝幾杯你這酒,才能喝醉?!?/br>臨子初見千晴眼神明亮,躍躍欲試,不忍拂了他意,順勢問:“千晴賭什么?”“我賭喝了這一壇子,才會醉?!鼻鐔枺骸澳隳兀俊?/br>臨子初舉起酒杯,道:“十盞?!?/br>千晴笑道:“這般小瞧我,當心輸?shù)哪愕籽澏紱]了。”臨子初微笑,問:“既然如此,我們賭什么彩頭呢?”“彩頭……”千晴想了想,在乾坤袖中摸索一番,掏出一把鑰匙。鑰匙看上去平凡無奇,然而靜靜放在千晴手中,有種淵渟岳峙的沉穩(wěn)滄桑感,令人一見之下,不敢小覷。“這是仙劍樓的鑰匙,”千晴道:“加上我的鮮血,就能打開仙劍樓,取出‘太伏卻炎’仙劍的劍胚。那此劍來當彩頭,不辱沒少莊主的身份罷?”臨子初面色一變,赫然起身,拱手道:“萬萬不可,小仙主,太伏卻炎劍珍貴無匹,怎能用來打賭?”千晴道:“既然我不會輸,那么用仙劍做賭,抑或是用路邊野草,有何區(qū)別?我拿什么做賭,是我的事,少莊主,你只要管好,你用什么做彩頭,就行了?!?/br>“……”臨子初垂首搖頭,嘆道:“那我只好拿我的身家性命做賭,才不會辱沒千晴的身份了?!?/br>千晴大笑,重重將鑰匙拍在桌上,說:“你這人,倒是好玩。來,讓你看看,什么叫量如江海?!?/br>不知過了多久。千晴抬起沉重的眼皮,右手努力向前,想碰面前的酒杯。這是一壇酒的最后一杯了,盡管他的手臂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可千晴還是努力伸著脖子,用唇去碰酒杯邊緣。可唇還沒碰到,他就趴在桌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千晴?”滿口苦澀、也喝了幾杯的臨子初頭痛欲裂,他聽到‘咚’的一聲,轉頭見千晴趴在桌上,問道:“你睡了嗎?”沒有回答。“不要在這里,”臨子初說:“我……把你抱到床上,可好?”回答他的,是千晴沉穩(wěn)的呼吸聲。臨子初輕聲道:“我當你同意了?!?/br>那一瞬間,臨子初的眼眸極為清澈。但很快又朦朧下來。他搖搖晃晃走到千晴身邊,支起千晴的手臂,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把千晴放到床上。因為太累了,臨子初也跪在千晴床上,以床榻支撐頭部。千晴的臉,就在自己眼前。臨子初仔細凝視這人俊秀的面龐。多久了……多久沒見過這人睡著的模樣了?“阿晴?!?/br>臨子初眼眶忽然一熱,他連忙縮回手,用手掌按住眼睛。“阿晴?!迸R子初將聲音放得極低,喃喃道:“不靠近,又能如何?一旦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又怎么能忍住不靠近?那是我的本能啊……”他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輕輕將千晴耳邊的碎發(fā)挽起。“怎么辦,怎么辦……”手指極輕的劃過千晴的皮膚,而后垂然落于枕上,昏昏然欲睡。就連臨子初都沒有發(fā)現(xiàn),隱蔽的藏在千晴枕邊的焦黑剛卯,微弱的閃現(xiàn)著青綠色的光。趴在千晴肩膀處的黑毛大蜘蛛,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它八腿輪流,爬到千晴枕邊,看了一會兒后,又小跑著跳到主人頭上,用力扯住千晴的頭發(fā)。“還有……最后一杯……”千晴眉間緊蹙,右手抬起,掙扎道:“……一定要……喝下去??!”阿毛跳到千晴肩頭,蹦來蹦去,吱吱亂叫。聲音之大,連臨子初都扶著額頭坐起。千晴在頭暈目眩的嘔吐感中睜開眼,愣了一會兒,才抓住亂動的阿毛,啞聲問:“怎么了?”他以手肘撐身,忽然看到什么,千晴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樣,原本瞇起的雙眼,慢慢睜得渾圓。似乎感受到千晴的異樣,臨子初抬起頭來。便見千晴看著自己的手指的方向。臨子初順勢一望,原來自己的指尖,恰好碰著那塊碎裂的剛卯,而那剛卯上,幽幽閃著微弱的光。千晴再無一絲醉意。他的眼黑得嚇人,定定看著臨子初,千晴輕聲問:“……你對我的剛卯,做了什么?”第83章臨子初的瞳孔驟然縮緊了,他蜷縮著迅速收回手指。在他的手縮回來的瞬間,微微發(fā)亮的剛卯又重新黯淡下來。千晴停頓了一下,右手忽然前伸一把握住臨子初的手腕。他眼神變得鋒芒銳利,猶如出鞘的刀光。千晴本是躺在床上的姿勢,然而此刻左腿已經(jīng)垂到床下,靠近臨子初,足間輕觸地面,姿勢劍拔弩張。“臨子初,”千晴手指鋼筋般牢牢抓著對方,一字一頓道:“手伸過來?!?/br>臨子初呼吸都急促了,他右手后移,站起身來。大概是略有慌張之感,他力量很大,一下子把千晴從床上拖了起來。千晴眉端緊蹙,一言不發(fā)。不管臨子初如何挪動手腕,仍緊緊拉著他的手不放。“……千晴,你這是怎么了?!?/br>“沒怎么,只是要你再碰一下這塊剛卯。”臨子初吸了口氣,鎮(zhèn)定下來,說:“我是寒龍臥雪體,而這剛卯也是寒木屬性。大概是感受到了相似的氣息,所以才會發(fā)生異變?!?/br>“我知道,”千晴聲音放得很輕,然而語氣卻與握住臨子初的手一般堅定,他道:“你不必多言……小心些,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