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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這一圈上下來就是晚上六點多了。他簡單的收拾好講臺上的東西,起身往辦公室走,準備把東西放下就坐車去賀秋鳴公司,等他到賀秋鳴他們公司時,賀秋鳴也快下班了。只是陳南山?jīng)]想到會在辦公室門口看到章丘衍,這個在他意料外的人。說實話這一次他看到章丘衍,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懷著深重的敵意,或者說在聽完他的故事后,陳南山還有一點同情章丘衍,但同樣地他清楚,章丘衍不需要他的欣賞,也不需要他的同情。章丘衍看到陳南山也是驚訝的,剛才他來等他爸,看到陳南山辦公桌上沒人,還以為今天他請假了,沒成想沒過幾分鐘就在門口遇見了。他看了眼行色匆匆的陳南山,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溫和的如第一次相見。陳南山也點頭致意,繞過他想進辦公室,但是章丘衍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再次頓住腳步。章丘衍問他走得這么急是不是要去找賀秋鳴。陳南山先是驚訝,心中升起敵意,以為章丘衍要搞事,但是這一次章丘衍卻真的只是問一問,也沒催著他回答,只是視線在陳南山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笑了。莫名其妙!陳南山咋舌,不想和章丘衍在這浪費過多時間,看章丘衍沒話說,伸手去拉辦公室門。“陳南山?!闭虑鹧芙兴?,突然說了句,“我要去國外了?!?/br>“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章丘衍笑了一笑,看著陳南山的目光里藏著欽羨,他移開了視線,幫陳南山打開辦公室門,見他父親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才緩緩說,“我其實挺羨慕你的?!?/br>“羨慕什…”陳南山話還沒說完,那邊章丘衍就跟他爸接上話了,“都收拾好了?那我們快點回去,媽都等半天了?!?/br>章教授瞇眼笑著把東西都交給章丘衍,然后看到了在門口的陳南山,還抬手跟他打了個招呼才往前走的。章丘衍抱著章教授的東西走在后頭,離開前章丘衍還特意看了一眼陳南山,見對方渾身戒備,想起他從前去找陳南山做的蠢事,笑了笑搖頭走遠了。想到陳南山?jīng)]來得及問完的問題,章丘衍心里一陣悲傷,不再去想這些瑣屑,加快速度去追章教授了。羨慕什么?羨慕陳南山可以被賀秋鳴喜歡這么久。至于離開前章丘衍看陳南山的那一眼,他看到陳南山渾身戒備,其實是想跟他說他不用這樣的,因為賀秋鳴的喜歡勝過所有,而他陳南山就擁有這個。只是換個角度想,他已經(jīng)失去了他喜歡的人,那對于陳南山,他也不應(yīng)該讓他過的幸福輕松。所以剛才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章丘衍在這邊想了這么多,那邊的陳南山就完全沒把他心思放在這事上,畢竟在陳南山看來,章丘衍的離開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是他生活里的插曲,所以他并沒有理由要去思考和章丘衍有關(guān)的事。對于陳南山來說,他的當務(wù)之急是要去晁年在的公司,是要去找賀秋鳴。賀秋鳴公司他來過好幾回了,但是卻沒有一次去過他的辦公室。晁年早就在底樓等著陳南山了,所以陳南山一下車,就看到晁年迎了過來。“你總算來了,”晁年感激道,拉著陳南山手往大廳走,“我?guī)闳ダ腺R辦公室,再過會兒我就去摸魚歇歇。”陳南山抽出手,和晁年保持一定距離,跟著晁年去坐樓梯。“老賀真的是加班狂,從九月開始他就…”晁年啞了聲,止住話頭,看在他身后的陳南山,轉(zhuǎn)移話題說,“總之就是慘無人寰?!?/br>“……”“就在前面了,你自己進去吧,我怕我去他又要叫我做事了,”晁年擺手,小聲囑咐,“已經(jīng)幫你打理好了,你直接進去就行?!?/br>“嗯。”陳南山走到辦公室門前,猶豫再三后抬手敲門,沒多久里面響起了賀秋鳴的聲音,陳南山手一用力,打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賀秋鳴辦公室的樣子,也是第一次看見賀秋鳴辦公的模樣。跟他想象里的差不多,現(xiàn)實中賀秋鳴的辦公室也是以冷色調(diào)為主,除了辦公桌還放有沙發(fā)及茶幾,再左邊有一個小隔間,里頭應(yīng)該有床,是平日休息的場所。賀秋鳴正坐在辦公桌前,飛速滑動鼠標,見有人進來,頭也不抬的說,“資料放茶幾上就可以了,我等會……”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里,賀秋鳴瞥見門口一臉帶笑的陳南山,硬生生轉(zhuǎn)了話題道,“你怎么來了?”“我怕我再不來,賀工作狂就忘了我?!?/br>賀秋鳴笑著搖頭,連忙請陳南山到一邊的沙發(fā)坐,“怎么會?”他給陳南山倒了杯水,“還有點事要處理,恐怕要你等我一會了。”陳南山笑了笑,善解人意的說,“沒事,”他指指茶幾上的書,“這些我能看吧?”“你看吧?!?/br>賀秋鳴又回辦公桌處理工作了,陳南山就著沙發(fā)側(cè)靠,隨手拿了本翻看,視線卻一動不動的盯著賀秋鳴。認真工作的賀秋鳴簡直不要太有魅力。晁年還在不停的給陳南山發(fā)微信,內(nèi)容大致為讓他記得把賀秋鳴帶走,陳南山瞥了眼賀秋鳴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有些心疼,打字回復(fù)晁年道:認真工作。另一邊還在等陳南山通報勝利消息的晁年,見了陳南山這回復(fù),手機一撩不理人了。微信總算安靜了下來。陳南山把手機放到茶幾上,換了一本看起來文學(xué)性質(zhì)很強的書,認真的看了起來。只是換書時,陳南山瞥見茶幾的A4紙上抄了一串電話,后面還寫了兩個漢字中介。他疑惑的掃了兩眼,就開始看自己的書了,并沒有多想。“走吧。”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辦公室響起賀秋鳴的聲音,可是坐在沙發(fā)上的陳南山卻早已抱著書睡了過去。窗外是城市里的車水馬龍,高樓的LED燈閃爍,窗類柔和的燈光下,陳南山在沙發(fā)上睡的正香。賀秋鳴有些不忍心叫醒陳南山,私心的想讓他多睡睡。他輕聲整理好辦公桌,踱步到落地窗前。天空里飄起了雪花,外邊下雪了。六月艷陽到十一初雪,原來已經(jīng)半年了。賀秋鳴在窗邊站了幾分鐘,欣賞了會城市夜景,才最終抬腳往陳南山那邊走。下雪了,該回家了。第六十一章陳南山是到了一樓才發(fā)現(xiàn)下雪了的。雖然他在這座城市輾轉(zhuǎn)生活了近十年,可是除了念大學(xué)時經(jīng)歷過大雪天,后面這些年就沒有再經(jīng)歷過。南方人對雪總是有獨特的情感,因為經(jīng)年見不著,所以每回一見到總是特別激動,陳南山就是南方人的典型代表。他撇下賀秋鳴,快速走到室外,伸手接住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