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賀秋鳴抿嘴，驚訝陳南山今天的直白。但是他也沒繼續(xù)多想，想起明天是他的生日，開始計劃明天的時間，打算好好的陪陳南山一天。

只是陳南山想的就沒有他那么多，他看賀秋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心里惦記他來的用意，往他那邊靠了靠。

今天他是來找賀秋鳴攤牌的。

陳南山拿走賀秋鳴手上的杯子，迫使兩人視線相對，然后他問賀秋鳴，“還記得我說過有話要跟你說嗎？”

賀秋鳴挑眉，瞥了眼被拿走的杯子，順著陳南山的話道，“知道。”

陳南山摩擦了下手指，抿嘴未言，那頭賀秋鳴心中猜測了許多種可能，卻又一一推翻，覺得毫無可能。他掃了陳南山一眼，看他半天沒說話，“要說什么？”

陳南山睇賀秋鳴，掏了掏衣服袋子，從里面拿出個小玩意，遞到賀秋鳴眼下，笑道，“孤身前來，就地折了朵花，小哥哥愿意跟我走嗎？”

賀秋鳴的心狠狠的震了下，眼睛緊盯著陳南山手上那朵用紙疊成的花，一時只覺得燥熱異常。

他清楚這是激動所致。

賀秋鳴不愿輸了氣勢，雖然已經(jīng)被陳南山這一發(fā)直球撩的心顫，但還是故作冷靜，卻不知他的嘴角早就上翹，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陳南山抬手，在賀秋鳴眼前晃了晃，輕聲道，“不要么？”手中的花是他在肯德基等人時，拿餐巾紙疊的，“還是你教我疊的?！?/br>
賀秋鳴終于是有了反應(yīng)，略去跳的很快的心臟，伸手接了陳南山手里的花，還往他旁邊坐了過去，壓低聲音道，“我教的？”

“嗯?！?/br>
以前賀秋鳴幫他補(bǔ)課，學(xué)的累了，兩人就會停下來湊在一起休息，而賀秋鳴就鐘愛教他做些小玩意，玫瑰花也是他這個時候?qū)W會的。

賀秋鳴拽著花，細(xì)細(xì)打量，腦海里卻在回憶剛剛陳南山說的那些話。如果說剛見面時，賀秋鳴還看不懂陳南山的來意，那呆了這么一會后，關(guān)于陳南山為什么來，他自然是清楚明了的。

他朝陳南山笑笑，從一邊抽了張餐巾紙，手指翻轉(zhuǎn)幾下，另一朵好看的花赫然出現(xiàn)在賀秋鳴手中，他抬眸瞧了坐在旁邊不說話，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過的陳南山，扯了扯嘴角，把花遞到他手里。

陳南山挑眉，笑看賀秋鳴。

賀秋鳴神情未變，又從一邊的文件夾里抽出一張A4紙，撕成一個正方形，幾番折疊后，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紙鶴躍然手上。賀秋鳴笑了一下，把千紙鶴放到了陳南山腿上，后重新拿了張紙，折了個紙飛機(jī)，

只是這次賀秋鳴沒有直接把它給陳南山，而是哈了口氣，用力將飛機(jī)飛了出去。陳南山低頭看手上賀秋鳴塞過來的東西，又抬頭看賀秋鳴飛出去的飛機(jī)，手有些發(fā)抖。

原來他都記得。

賀秋鳴伸手薅了把陳南山的頭發(fā)，笑了下說，“你喜歡的，我還會做?！彼Ａ艘幌?，繼續(xù)說，“還能用這帶你回家嗎？”

陳南山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心里話，就又聽到賀秋鳴說，“雖然你說你不在意，但我還是要再一次為章丘衍的事為你道歉?！?/br>
“是我沒做好，才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賀秋鳴低頭輕笑，“他不會再出來鬧事了?！?/br>
陳南山?jīng)]說話，靠著沙發(fā)聽賀秋鳴說，他這次來本來就是為了說明白的，只是現(xiàn)在好像提早了些，生日還沒到他倆就把話題扯到了那上頭。

賀秋鳴要的本就是訴說，所以這會陳南山?jīng)]接話，倒是讓他心里愈加平靜，也沒更好的說清楚當(dāng)年的事。

他挑了挑陳南山手中的千紙鶴，開口說的就是一句對不起。陳南山皺眉，心中奇怪賀秋鳴怎么這么多對不起，聽了總讓人覺得不對勁，所以他開口問，“怎么又說對不起？”

他頓了下，才看著賀秋鳴說，“我倆不欠對方什么，我早就說過了?！?/br>
“我知道，”賀秋鳴點頭，說，“但我還是得為曾經(jīng)的我跟你說對不起?！?/br>
“？”

賀秋鳴側(cè)頭，移開視線看向窗外，第一次說出心里那些想法，“再遇到你時，我其實是很開心的，可是我心中怯弱，怕得到和從前一樣的結(jié)局，所以縱然心動，卻仍舊計劃著離開。”

“蠻煎熬的，甚至有很多個瞬間，我都想不顧一切的告訴你所有，把選擇權(quán)交給你，然后讓你決定我們的關(guān)系。只是我貪戀你的好，怕說開后，你就徹底走了，所以就一直藏在心中沒有說?！?/br>
“元旦那三天，是我這幾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時間，雖然那三天心中煎熬不少?！辟R秋鳴苦笑，沒敢去看陳南山的眼睛，“當(dāng)年的事，從某一方面來說，我確實是很在乎，甚至是我的一個心病，而你就那樣坦誠跟我說了，就像在我心上戳刀子，血淋淋的，我卻無能為力?！?/br>
“那晚你說你喜歡我，可我保持了沉默。”賀秋鳴停了一下，才又繼續(xù)說，“但事實上，我心里喜歡你得緊，恨不得藏在家里只讓我一個人看的那種。”

陳南山看了一下賀秋鳴，隨即又瞥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沒有說話，只聽著賀秋鳴在低語。

說了藏在心中許久的話，賀秋鳴心中一松，他看向陳南山，又道，“從前我總覺得我們是全天下最配的一對，也總以為我對你很好，但我錯了?！?/br>
“如果真的如我以為的那樣，我們最后就不會分開了。”說到這里賀秋鳴笑了一下，“怪我太自以為是，總以為什么事都能自己解決，也怪我總把你當(dāng)小孩兒看，什么事都想著不讓你知道?！?/br>
想讓男朋友輕松是一回事，只是他倆本身就不同于普通情侶，陳南山也不是需要呵護(hù)的女生，賀秋鳴也不是嬌弱需要寵著的女孩子，所以自然不用處處瞞著對方，獨自承擔(dān)，而應(yīng)該說出來一起面對。

只是這些道理曾經(jīng)的陳南山賀秋鳴都不明白。

“那現(xiàn)在呢？”陳南山突然出聲問。

他沒有對賀秋鳴說的話做出回應(yīng)，也沒有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選擇另一種應(yīng)對方式，而是問起了當(dāng)下。

比起一個勁糾結(jié)過往，他更在意未來會是如何。

賀秋鳴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那自然是未來可期。”

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手無寸鐵的學(xué)生，在遇到困難阻礙時，只能靠男朋友犧牲愛情來保護(hù)他。而陳南山也早不是當(dāng)年空有一腔熱血卻盲目不已的青年，時間讓他倆變得圓滑，也變得強(qiáng)大。

“那就夠了?！标惸仙讲挥勥^去，他把千紙鶴放到賀秋鳴手上，“往事不可追?！?/br>
“我們沒有那么多好說的，最重要的也只是彼此是否還心有喜歡?！标惸仙娇粗R秋鳴，一字一句道，“要是喜歡，就踏盡千山萬水，走到你身邊?！?/br>
“我沒有那么大的理想抱負(fù)，從前到現(xiàn)在，我想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