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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戶籍資料,收了幾封郵件,送了幾個包裹。而霍秋水,一無所獲。將近下班的時候,霍秋水桌面私人手機(jī)閃著燈。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下班的小李提醒他接電話。霍秋水還帶著耳機(jī),示意他接。小李接起來。電話里一聲大罵。嚇得他迅速把手機(jī)移開耳邊。霍秋水看他反應(yīng),站起來自己把電話接了。給電話里的人連連賠不是。又扔下耳機(jī)火急火燎地出去。順手打了下班卡。小李一看表,才四點四十五。早退可是要扣錢記過的。小李以為他這一天聽電話聽傻了。在后面追著喊:“霍警官!還沒到五點呢!”追到門口又把腳邁回來。不敢以身犯險。見局里大伙兒都安然不動。他摸摸鼻子,知趣坐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嘀咕:“我們這警局精英怎么接到一個電話跟接到□□一樣”鄰座雙手托腮,一雙眼亮晶晶。“他奶奶又去碰瓷了。”有八卦,小李湊過去:“這事兒不好吧我們正直的霍警官就不教育一下”“切!霍老奶奶老年癡呆。教育個鬼嘞!惹了麻煩霍警官賠唄!”“我看她比誰都精。裝瘋賣傻。”“什么意思”小李更加好奇。鄰座得意地賣弄自己的道聽途說。“人家買了魚提著袋子在菜市場走。她拿一個剪子跟在后頭把人家袋子剪爛了。魚掉地上她就去撿。撿了就跑。人家要是追那就是霍警官賠錢了事。不過大家看她是瘋婆子,霍警官人又好,大家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不去追究。”另外一個人也靠過來?!拔铱匆彩?。你們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她為什么扔下霍警官表弟霍山扣?”鄰座手放唇上:“噓!這名字可不能說。旭日東升總裁大人總裁夫人總經(jīng)理,日升會二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咱霍警官全都盯著呢!”小李張大嘴巴:“喲~那這霍山扣要是出了事兒,這兇手豈不是被黑白兩道追殺?”“那不是?簡直永無寧日?!?/br>小李一臉羨慕:“這就是所謂的人生贏家了吧?這個叫霍山扣的。”鄰座一臉正經(jīng):“中午的紅燒rou不好吃?”小李舔舔唇?!昂贸院贸浴!?/br>鄰座:“以后這種事少打聽知道不?吃人家嘴軟知道不?”“知道知道?!?/br>中午吃飯時候有一個黑框眼鏡在門口徘徊。他還以為是什么可疑人物。結(jié)果被塞了一個飯盒。那人什么都不說就走了。小李這時候才醒覺過來:“哎?他做的。那就是他?”鄰座點點頭。“還有什么要說?”“沒有沒有?!?/br>“剛好五點,下班?!?/br>“謝謝前輩。前輩明天見。”小李恭恭敬敬彎腰。鄰座心里特舒爽。新來的這小伙子就是醒目。小李把文件分發(fā)到每個人桌面,確定無誤,關(guān)燈,離開。2002年9月11日早上,田局長桌面放了一個大文件袋。上面火漆鋼印是一個寧字。田局長挺著大大的啤酒肚,深吸一口氣。朝外面叫喚:“快!叫秋水過來!”霍秋水昨夜想明白了日升會有人知道他盯著電話線。又怕今天才是真的,就是要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再打電話??墒切±铌P(guān)了門,還鎖上了。他只好在家辦公。一晚沒睡,一大早又到警局來,戴上耳機(jī)繼續(xù)聽。被田局長叫過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是很清醒的狀態(tài)。簡單報告了一下調(diào)查情況。田局長兩手交叉在桌面,氣氛十分凝重。田局長問:“你在直播里把消息放出去,這不是打草驚蛇?”霍秋水雙目黑眼圈更深,目光依然清明,寸頭根根筆直朝天。精神勁兒足得不像一個一夜沒睡的人。他在上司面前一拍桌子,自信滿滿地說:“我就是要引蛇出洞!日升會那些小混蛋!只要他打電話去美國找寧日,我馬上鎖定電話的位置。你帶人出警。一定能抓到他!說不定還能抓到寧日他外孫。畢竟小孩子有這樣一拳致死的威力,想來也只有他們家了。”田局長冷笑,在他面前開了火漆。攤開上面的尸檢報告:“致命原因是肺部積水導(dǎo)致的窒息。不是拳頭?!?/br>“怎么可能?”子居一字一句地看,果然是溺水而亡。“是日升會捏造證據(jù)!一定是!”“那你的證據(jù)呢?”霍秋水并沒有證據(jù)。他有的只是經(jīng)驗。“你這樣我怎么放心把女兒交給你?”田基一向有意把女兒田心嫁給他。現(xiàn)在是霍秋水不想娶,田心想嫁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看來,田基還是覺得不放心。這人眼里沒有家人,只有自己。說什么要拉弟弟出泥沼也沒見他跟弟弟搞好關(guān)系。常常是霍山扣送點小菜過來還得躲躲閃閃的,生怕這表哥看到直接抓了他回家關(guān)起來。霍秋水一聽,滿心滿眼只有一個想法:怎么又是這個?他盡可能冷靜地分析:“你女兒,才六年級?!?/br>“六年級怎么了?寧日還娶了個小他九歲的童養(yǎng)媳呢!事業(yè)有成,逍遙快活!人家過的,那才叫人生!我就是平平常常地生。人。嘻嘻嘻,生孩子的人。你家伙,也是生人。生人勿近的生人?!?/br>田局長把桌面上大文件往他面前推。霍秋水低頭一看,入目就是大紅的寧字火漆。“懂了嗎?日升昌。人家當(dāng)家親筆信?!?/br>田局長沉重地嘆口氣?!扒锼?,這件案子你別再管了。我們廟小,人家一潑水過來我們就是水漫金山寺。惹不起?!?/br>這老油條!“那死者怎么辦?”田局長扯扯啤酒肚的皮帶。輕描淡寫地:“不過一個非親非故的瘋子?!?/br>一條人命在你眼里就是非親非故四個字。安居島哪個不是你的子民?是誰說警察要為人民服務(wù),以打擊犯罪為使命的?他還記得剛進(jìn)來的時候田局長很是看重他?!奥犝f你拒絕做安王的保衛(wèi)軍。”霍秋水啪一聲軍姿站好。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警察局:“是。男兒當(dāng)志在四方,建功立業(yè)?!?/br>田局長像是撿到了寶藏。拍著他后背連聲說好。當(dāng)初也是重拳出擊,破案幾許。雖然如今也是。但是待得越久他越是發(fā)現(xiàn),有一些案件,田局長是怎么也不會重視的。甚至可以說是一談就翻臉。比如,涉及日升會的,比如,跟寧字有關(guān)的。眼看著當(dāng)初雄心壯志對他說小霍可是我們警局的新鮮血液啊,如今挺著個啤酒肚不到下午三點不上班的田局長?;羟锼椭员?。田局長一抹臉上的肥油。耐著性子跟他這沒大沒小的區(qū)區(qū)警員解釋:“小霍啊,你以為警局能人異士那么多,怎么就輪到我來做這個位置?”他扶著桌子撐起肥胖的身子,指指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斑@個位置,你要是讓霍二娘。讓她在安王嘴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