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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經(jīng)常來這里,有時候來給李大爺幫幫忙,有時候是來聽李大爺吹笛子。老人家最喜歡吹茉莉花這首歌,他曾經(jīng)還懷疑過李大爺是不是只會吹這一首,直到后來李大爺教他吹笛子的時候吹了其他曲子。“你回來的是太晚了,曉彤臘月二十就回來了?!崩畲鬆斀o他倒了水,叼著煙說道。“嗯。工作太忙了。”沈熠問他:“都過年了,還一個人住這兒?”“你記事這么多年了,你看我哪一年我回去了。我老頭子一個人待這兒挺好。”李大爺不在意的擺擺手。“您在這兒住著,嬸子和曉彤他們心里也不舒服。您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回去熱熱鬧鬧過年不好?。俊鄙蜢诓欢@老頭子怎么這么犟。有家有室,怎么非得一個人在外頭住。“小兔崽子還教訓起我來了。”李大爺笑起來,吐出一口煙霧。老人家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密,也越來越深了,完全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風采。沈熠曾經(jīng)在大爺家無意中看到過一張他和一個陌生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李大爺看樣子三十多歲,他穿著入時,模樣又好看,當真是意氣風發(fā)。“你啊。你不懂?!崩畲鬆斈钸吨?,顫顫巍巍去了臥室,拿著一個盒子遞給他。“給。我一直想把這個給你。我知道你對笛子沒什么熱情,但我老頭子活了這么些年,也就你這一個小崽子算是入室弟子,這個就送給你了?!?/br>沈熠奇怪地打開一看,是一只竹笛。這笛子通身油光發(fā)亮,笛尾好像是牛角之類的材質(zhì)。盒子里還放著笛子的潤滑油和保護器。“不不,這我不能收。您還是留在自己身邊吧?!鄙蜢诎押凶舆€給李大爺,李大爺不接,他就放到桌子上。以前李大爺教他吹笛子的時候倆人都是共用一個普通笛子??催@把竹笛的質(zhì)量這么好,被保護的也很好,盒子上面還印著1991,對李大爺來說應(yīng)該特別寶貴。自己與他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收下吧。你也知道,我這歲數(shù)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行了。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如給你還有點用處?!崩畲鬆敵橹鵁煟抗饬魬俚乜粗凶??!拔乙娌辉诹?,也算是給你留個念想。你要嫌它礙事,等我死了你放我棺材里?!?/br>第十五章“您大過年說這晦氣話干什么。我是覺得這個太貴重了……”沈熠嘆口氣,收下了竹笛。爺倆聊到十點多,老人家要休息了,沈熠才抱著盒子回家。路上他給許云逸發(fā)微信說了這事兒,許云逸也認為這竹笛應(yīng)該是有什么意義。“或許因為一直和自己孩子們關(guān)系不好,怕要是有個意外,這東西落到其他人手里?!?/br>“嗯。我也懷疑是這樣……”沈熠說。“你會吹笛子?沒聽你說過這個?!痹S云逸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打了個哈欠。“想不到吧?!鄙蜢谟X得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很舒服,到了要拐彎的地方也沒拐,一直往前走著說:“我一直覺得吹笛子這個技能有點土……不好意思說。你看別人學的樂器都是鋼琴小提琴什么的,我這個太寒酸了?!?/br>“哪里。只要你喜歡,給你帶來快樂了,就是很棒的樂器,沒有寒酸不寒酸的?!痹S云逸闔著眼,慢悠悠說。“我學的也不好,只會點皮毛?!?/br>“那等你回來了,給你報個學習班或者找個老師學一學。如果你想學其他的樂器也可以?!痹S云逸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馬上要睡著了。沈熠不說話了,等著他完全陷入睡眠,就這樣聽著他的呼吸,慢慢往前踱步。他在街上轉(zhuǎn)悠到十二點,到了家門口才掛斷電話。許云逸難得睡個好覺,早上七點正要起床,聽見外面金秋然著急慌忙地和許文廣說許云宇走丟了。接著金秋然來敲門,讓他快一起去找許云宇。冬日的七點多天還沒大亮,三人匆匆忙忙出了門,在大街上此起彼伏地叫著許云宇的名字。鄰居和附近街上開店的人大都知道他們家有個腦子有問題的孩子,這會兒看他們在找,就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許云逸往東邊走去,走了兩條街也沒見人。許云宇記憶力極差,走出兩條街就完全找不著東南西北了。金秋然說早上帶他上完了廁所然后自己進去上廁所,等一出門看家里大門開著,許云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出去了。許云逸試著跑去他們經(jīng)常去的早餐店或者水果店,還有三條四條街遠的一個小公園。可是天漸漸亮起來,還是一無所獲。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許云逸大聲叫著許云宇的名字,但沒人回應(yīng)。他沿著一路的門面店問過去,可是早上忙得一頭汗或是剛剛醒來的店家哪里會注意到人群中什么時候有個小男孩。三個人找了一個上午,把附近的街道找了個遍,腿都酸了,還是沒找到。下午許云逸開著車讓金秋然坐上,許文廣自己也開著車,兩路人分兩個方向往更遠的地方找去。許云宇去哪里不要緊,總能找回來的,怕的是他看不懂紅綠燈,很容易出意外。更何況他一看就是智力有問題,如果有人對他有惡意,他不會分辨好人壞人,更不知道如何逃脫。許云逸開著車也注意著四周,焦急不已。天黑下來,許云逸和許文廣通了電話,決定先回去吃個飯合計合計再找?;爻搪飞希笞系慕鹎锶煌蝗豢蘖似饋怼?/br>夜色正釅,耳邊是嗚嗚地哭聲,許云逸很煩躁。車一駛?cè)胨麄冏〉哪菞l街,許云逸就看到他爸許文廣在路邊的夜市攤上吃一碗面,吃得大快朵頤,酣暢淋漓。他和金秋然隨便點了份面吃著,商量接下來去哪里找。兩人正討論著,許文廣往嘴里扔了顆蒜瓣說:“真找不著就算了,明天再找?!?/br>許云逸看了看金秋然,金秋然嘴唇蠕動幾下,并不說什么。吃完了面,他們倆果然往家里走去,說是太累了,年紀大了身體撐不住,還是先休息一晚,沒準許云宇晚上自己就回來了呢。還是不回來,那就明天報警讓警察一起找。許云逸看著他們的背影半晌無言,最終獨自上車,再次上了路。夜晚難以看清楚,更是加大了尋找的難度。許云逸看著在眼前鋪展向遠方的道路,一時間萬般心情難以言明。他心知肚明,這件事起因是個意外,但父母現(xiàn)下已從一開始的慌亂著急中冷靜下來……他們開始有那么一點期待,或許是很多的期待……他們開始期待這件事能成真了。即便是親生骨rou,十四歲生活還無法自理,對他們來說不是簡單的絕望二字,而是十四年來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他們不會主動去想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