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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走他就扶著一棵樹,彎下了腰,像是在干嘔。陶眠的心揪了起來,趕緊跑過去。“哥,你怎么了?”莫寒謙勉強直起身子,露出一點溫柔的笑:“沒事,有點暈車?!?/br>我有吃的,你先進來吧,我?guī)闳バ菹ⅰ?/br>陶眠把他帶到學(xué)院三樓的休息室,從包里掏出麻薯、巧克力、維生素飲料、奶酪包。莫寒謙看著豐富的零食,有些嚴厲地說:“你是個學(xué)生,包里都不帶書,只裝零食嗎?”哥哥又用長輩的姿態(tài)教訓(xùn)他,陶眠滿臉通紅,尷尬,又有些溫暖。“今天沒課的?!?/br>莫寒謙拆開奶酪包,咬了一口:“不是讓你去聽講座?”陶眠弱弱地說:“我看都是畢業(yè)生去聽,他們想去卓越集團,我才大一,我可能聽不懂?!?/br>莫寒謙放下奶酪包,聲音像冰窟里飄出來的:“再讓我聽見一遍‘我才大一’,我……”他突然沒聲了,經(jīng)驗并不豐富的莫老師顯然沒想出什么懲罰的辦法。陶眠彎了彎眼睛,有些囂張地說:“怎么了?你要怎么樣???”莫寒謙皺起了眉,還是沒想好怎么懲罰,輕了怕他不記事,重了自己也不舍得。陶眠自己想了個辦法:“我要是再說一遍,就乖乖躺平了,讓你打屁股。”莫寒謙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別亂說!”陶眠還是笑嘻嘻地看著他,油腔滑調(diào):“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所以你打我我也不會怨你的?!?/br>莫寒謙從剛才就有點別扭:“我不打你,聽講座去吧。”吳卓群仿佛擁有集結(jié)號,她一來,整個學(xué)院傾巢出動,報告廳里座無虛席。他們再后排找了兩個位置坐下。陶眠試探地問:“哥,一千字報告是認真的嗎?”莫寒謙又板起了俊臉:“當(dāng)然是認真的,你怎么總是想著投機取巧?”陶眠不情不愿地說:“我寫?!?/br>吳卓群試了試話筒,開始演講了。陶眠打開了手機錄音。莫寒謙搶過他的手機,順便狠狠地擰了他的耳朵:“你沒有耳朵嗎,聽個講座還要錄音?!?/br>第13章函數(shù)的連續(xù)性這一下可真狠,陶眠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掉下來了,他呲牙咧嘴,半真半假地說:“哥,疼死我了,哎呦,我的耳朵要壞了……”莫寒謙無情地說:“你不要撒嬌,吳卓群已經(jīng)開始講了,你快聽?!?/br>陶眠喊冤:“我沒有撒嬌啊!”講臺上,吳卓群小jiejie穿著藍色的修身西裝,優(yōu)雅簡單,垂墜感很好,而她本身舉手投足間就顯露出一種貴族范,即便五官不美,也無愧于女神二字了。PPT的前幾頁是她的履歷,大學(xué)在哪讀的,研究生在哪讀的,拿過多少獎,參加過多少出國交流項目……她掃視了一眼,面露不屑,直接跳過了,沒有過多介紹自己。陶眠裝作如饑似渴聽講座的樣子,實則心里在想著怎么打探打探哥哥和jiejie的進展。陶眠看著哥哥的側(cè)顏,發(fā)出了一聲不怎么真誠的贊嘆:“jiejie好厲害啊,拿到了雙學(xué)位!”莫寒謙敲了敲陶眠的腦袋:“你們學(xué)校也可以輔修吧?!?/br>陶眠立即表示拒絕:“不了,我們專業(yè)課已經(jīng)很多了……”吳卓群正在講本市的食品行業(yè)發(fā)展?fàn)顩r,投影上是一張張清晰的圖表,陶眠覺得這個對寫報告還挺有用的,就掏出手機不停地拍。莫寒謙就戳了戳他的額頭:“怎么還要拍照,你沒有眼睛?”陶眠就說:“可是他們都在拍啊,為什么我不能拍?”確實,坐在前面的師兄師姐都據(jù)這個手機,甚至還有拿自拍桿的,搞得像記者招待會一樣。莫寒謙理虧了,索性不說話。“我見到你們,就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吳卓群很會說話,“我也是讀理工科的,我也是過來人,知道理工科要比文科辛苦?!?/br>陶眠對這句話有了共鳴,突然覺得臺上的吳卓群jiejie如此可親可敬,他喃喃道:“確實很辛苦啊?!?/br>莫寒謙:“……”吳卓群把PPT翻了個頁,接著說:“咱們專業(yè)叫食品科學(xué)與工程,大家覺得這個名字冗長嗎?為什么不叫食品科學(xué)或者食品工程呢?這里有沒有同學(xué)自告奮勇來解釋一下我們的專業(yè)名稱?不管答對答錯都有驚喜哦?!?/br>莫寒謙問陶眠:“你知道嗎?”陶眠瞪著清澈地眼睛,茫然搖頭:“不知道?!?/br>莫寒謙揶揄道:“可不是么,你才大一,怎么會懂這個?!?/br>陶眠:“……”吳卓群自己說了:“我不是學(xué)食品的,與在座的各位比起來可是個外行,說說我自己的理解吧,工程必須有科學(xué)的支撐,而科學(xué)要應(yīng)用于工程中,轉(zhuǎn)換為產(chǎn)值,才能體現(xiàn)其價值,sce和programme是獨立而又有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兩個概念,作為工科生,我們必須要重視工程能力?!?/br>她停頓了一下,說:“所以我們食工專業(yè)的同學(xué),要必修一門課程,對工程能力的培養(yǎng)至關(guān)重要,我想問一個大一的小鮮rou,知道這門課程嗎?”老臘rou們都知道答案是什么,有的這個學(xué)期就遭受了這門課的摧殘。吳卓群拿著話筒,穿過過道,來到了后排,她環(huán)視一下:“只有大一小鮮rou才可以回答哦,老臘rou們可不要裝嫩?!?/br>報告廳里掀起了一陣輕松地笑聲。吳卓群就站在陶眠這一排的過道上,在陶眠低頭垂眼,當(dāng)縮頭烏龜?shù)臅r候,莫寒謙看向吳卓群,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吳卓群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小鮮rou們都不知道答案呢,那我要挑一個人咯?!?/br>陶眠: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體質(zhì)特殊,每次老師說“既然沒人主動,我就隨便點了”,那被點到的倒霉蛋一定是他,因此陶眠想改名的欲望只增不減。吳卓群欣然笑著,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噠噠噠地聲音。陶眠這時候還心存僥幸,心想,整個報告廳里這么多大一的,不會這么倒霉的。吳卓群越來越近了,下一秒,陶眠就聽到一個清晰的女聲:“呀,這哥小哥哥一定是個小鮮rou?!?/br>陶眠:是不是輩分錯了,誰是你小哥哥……吳卓群:“小鮮rou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