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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月之久,那時的孟漣才六歲,自閉癥還沒有完全康復(fù)。但那時候的小孟漣卻已然堅持著每天都來醫(yī)院看望他。孟漣小時候因為生病,不太愛和大人說話,因此每次來醫(yī)院看望他時,小孟漣都會奮力地爬上椅子,悄悄地握住他的手掌,將軟乎乎的臉蛋貼上他的手背。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安慰他的師爺。這么一個好孩子,宋秋亭從沒有舍得狠下心責罵過,寶貝的放在手心里捧著還來不及呢,哪里舍得去教訓他。宋秋亭回憶到這兒,輕輕一笑,語重心長地朝孟漣道:“你師爺我,老了,不中用了,呆在家里都能昏倒,看來到歲數(shù)了,老天爺也要把我這個老頭子收回去了喲?!?/br>孟漣聞言,急切地張了張口,他聲音很輕,夾著軟意,“您會長命百歲的。”宋秋亭笑著搖了搖頭,卻不語,只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寶貝徒孫,好一會兒,才抬了抬下巴一指門外候著的那個人。“小漣什么時候交了新朋友,也不告訴師爺了,小漣現(xiàn)在長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彼吻锿さ恼Z氣里頗有些俏皮的佯怒。“他是...”孟漣說道一半,話頭就被宋秋亭截了過去。宋秋亭一臺下巴:“讓他進來,親自給我這個老頭子打聲招呼?!?/br>孟漣沒想到師爺會來這么一出,愣了一瞬,才連聲答是,起身將費應(yīng)行喚了進來。費應(yīng)行本守在門外,卻猝不及防地被叫去了房里,心里正發(fā)著懵,面上卻保持著毫不慌亂的得體姿態(tài),恭恭敬敬地朝著宋秋亭喚了聲“宋老”。宋秋亭活了大半輩子,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面前這男孩兒,單單一瞧,就知道是大戶人家里出來的。不說摸樣,單是那行為舉止、氣質(zhì)風度,都透著良好的教養(yǎng)。但這原生家庭條件太好,對另一方來說并不全是益處。看著面前挺拔英氣的男孩,宋秋亭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是將死之人了,心里該通透的都透澈得很,在知道事實之后,他除了些震驚,就只剩下憂愁。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孟漣卻是實實在在被他一手栽培大的,他對孟漣的喜愛絕不輸給孟漣的親人。他希望孟漣好,希望他這一生都順遂平安;但也希望孟漣能在他自己的抉擇下,一步一個腳印活出他自己的人生來。“你是孟漣的同學?”宋秋亭問道。費應(yīng)行笑笑:“宋老,我叫做費應(yīng)行。應(yīng)該的應(yīng),前行的行?!?/br>他說話時不卑不亢,也不怯生,氣質(zhì)非凡。宋秋亭見了,頗為贊許地點了點頭,朝著孟漣道,“你們今天早點兒回去吧,時候不早了?!?/br>費應(yīng)行其實至始至終沒弄明白,宋老為何要喚他進屋,且只是問問名字,卻又不再多言,像是只是單純地想見他一面而已。六月的結(jié)業(yè)考過了就是高二下的期末考試。期末考結(jié)束當天,賀音杭就拿上行李去了外地,參加訓練去了。葉摯也訂了同一班飛機,兩人這黏糊勁兒,送個行也得把人送到目的地,再住上幾天。而孟漣也會在一個星期之后開始全國各大省市的劇場巡演。這天周末,費應(yīng)行起了個大早,吃了早飯就開始在浴室里倒騰起濕漉漉的頭發(fā)。周末大哥費應(yīng)恒難道休息兩天,就回了趟費家大宅。他此時剛起床,早飯也不吃,光給自己磨了杯咖啡,就頂著頭亂發(fā),戴著眼鏡,抱著筆電往樓下沙發(fā)上一窩,處理起公事來。褪去了平時里西裝筆挺、一絲不茍的總裁模樣,這極其隨意的模樣,反倒顯得年輕又帥氣起來。若說平時在外,兩兄弟有個七八分相似,此時在家中穿著相似的居家服,說是雙胞胎也沒人懷疑。看著弟弟進進出出一副趕著去見女朋友的模樣,費應(yīng)恒沒忍住,停下手里的工作,朝著費應(yīng)行問了句:“期末考的怎么樣?”費應(yīng)行正在衣帽間里找衣服,聞聲懶洋洋地敷衍道:“還行。”“我聽咱媽說你交女朋友了?”費應(yīng)恒的聲音一頓,“你要是成績退步了,估計就慘了。輕則被罵,重則分手?!?/br>“放心,退不了?!辟M應(yīng)行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著,隨手將兜里的手機翻了出來,給孟漣回了個信息。這周末費家二老去國外度假去了,家里就剩兩兄弟和留下來做飯的張姨。張姨剛把早飯的碗筷給收拾了,從冰箱里翻出午飯的食材,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什么,揚聲朝著客廳里的兩兄弟問道:“老大老二,午飯在家里吃嗎?”費應(yīng)行轉(zhuǎn)頭答道:“不了,中午有約了。”大哥費應(yīng)恒聞言,壓低聲音問了一聲,“怎么?出去和女朋友約會啊?!?/br>費應(yīng)行沒否認,笑道:“算是吧?!?/br>那邊張姨見老大還沒回答,又催了一聲,“哥哥呢,也是美女有約了?”別看費應(yīng)恒在外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一臉嚴肅的企業(yè)高管,回家就成了一沒個正形的大男孩。一聽張姨的調(diào)侃,他咧著嘴低笑道:“是啊,和大美人約了吃午飯。晚上估計也不回來了。”張姨一聽,笑道:“那行,晚上我就只用做老二喜歡的菜了?!?/br>費應(yīng)行聞言頗有深意地看了他哥一眼,照著他哥這水性楊花的紈绔性子,估摸著最近又是和公司里哪個小明星好上了。最近宋老一直住在醫(yī)院,期末那段時間,孟漣幾乎是劇團、學校、醫(yī)院三點一線的往來,加上心理壓力,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學校放了假,在加上孟漣又要馬不停蹄地啟程去外地,費應(yīng)行就估摸著帶孟漣去散散心。恰好Z市太古里那邊兒開了家網(wǎng)紅的快閃米其林三星,預(yù)約從上個星期就排滿了。費應(yīng)行和孟漣兩人都是對吃不太感興趣的人,能拿到名額,還得感謝葉摯。葉摯幾個月前就預(yù)約了座位,本來準備同賀音杭兩人去過三周年紀念日。結(jié)果賀音杭正好要去外地,前幾天的飛機。葉摯一見去不了了,也就忍痛割愛地把名額讓給了費孟兩人,做個順水人情。因為一會兒要開車去接孟漣,費應(yīng)行十點不到就準備出門了。他今天選來選去也沒滿意,最后就隨意挑了件黑色的短袖配上條及膝的短褲,腳上踩著雙平時常穿的黑武士,露出肌rou線條矯健又修長的小腿來。黑色的短袖絲毫不顯緊繃,甚至有些寬松,但費應(yīng)行長勢太好,走路之間無意會印出胸膛和腰腹健壯的線條來。他覺得稍微有點兒不妥,又在外邊兒搭了件牛仔的長袖外套,將袖子挽到手肘處,但又故意不扣上扣子,隨意敞著。見小老弟拿了車鑰匙要往地下室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