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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綠實出現(xiàn)還有一段時間,他們也不一定會這么快對我們動手啊?!睆堝\軒說。邵昱搖頭,“我們不能賭,也賭不起,趕緊離開吧?!?/br>既然做了決定,他們還是很有行動力的,當即就轉(zhuǎn)身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顧程三人并不知道黎微微他們距離很遠用望遠鏡看到了他們與星月山莊的那群“高手”交戰(zhàn)的過程。當天星老人走出來時,顧程驚訝,哦,原來這位的腿腳沒有問題啊。“我們無意和你們?yōu)閿??!碧煨抢先司従徴f,“甚至可以迎你們?yōu)槲姨焐穽u的客人?!?/br>天煞島?顧程他們?nèi)擞植皇沁@個世界的人,其實對于江湖上的那些名頭壓根兒不了解,根本不懂天煞島是什么。“你們現(xiàn)在攔著我們,是怕妨礙到殺祝英嗎?”趙挽之看向天星老人,“他就要死了,看來兇手不是你?!?/br>這時,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來,“真是有點失望,原來暗暗潛入星月山莊的東海天煞島島主居然不是兇手么。”顧程往右邊看去,看到了帶人走過來的陸將軍和站在他身旁被鎖拿住的桑小喙。桑小喙哪怕被抓,神情卻依然很鎮(zhèn)定。顧程心想,怪不得祝蕊死的地方?jīng)]看到桑小喙去驗尸,原來她被陸將軍抓了?這陸將軍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將這個“女神捕”給抓了。“我也沒想到,朝廷的金眼神捕居然和陰圣教有關(guān),既然如此,不管你們是不是兇手,本將都要將你們捉拿歸案了。”陸將軍帶來的人可不少,再加上大軍圍困,哪怕是武林高手,恐怕也敵不過千軍萬馬。至少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水平還沒高到那種地步。看來,這東海天煞島和所謂的陰圣教,都是邪派設(shè)定啊。這時,一串清脆的笑聲響起,“陸叔叔,不知道你是要抓誰歸案啊,我也是陰圣教的人,要不要連我一起抓了?”來的又是一個熟人,正是顧程他們都認識的任卿卿。陸將軍的臉色不大好看,他自然認識任卿卿,她的外祖父就是陸將軍當年跟隨的主將。陰圣教的圣女熱衷于找優(yōu)秀的青年生孩子,生下的若是男孩兒就交由男方,女孩兒就帶回陰圣教中,培養(yǎng)成下一代的陰圣教圣女。任卿卿的母親是上一代圣女,也是那位秦帥的女兒。比任卿卿的情況還要復(fù)雜的是,她的外祖母與秦帥不止生下了一個女兒,在那之前還生下過一個兒子交給秦帥撫養(yǎng),這位任卿卿的舅舅算得上是陸將軍的同門好友。這件事江湖上幾乎沒有人知道,但陸將軍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她叫陸將軍一聲“叔叔”,倒也不算錯。陸將軍哼了一聲,“連你一塊兒抓了又如何,我自會親自將你送到你舅舅手上去,你也該有人好好管教管教了?!?/br>反正在江湖上任卿卿素來沒有什么惡行被朝廷記錄在案,所以即便抓了保下來也不算太難。其實即便是他抓了桑小喙,她和金眼神捕雖然也是陰圣教的人,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的話,哪怕是他抓了人,金眼神捕在朝中也不是全無勢力,想要真正令他們傷筋動骨并不容易。顧程三人看向任卿卿的眼神有些微妙,他們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女,是在夜半客棧之中,她大口酒大口rou,瞧著年齡尚稚嬌憨可愛,實則行止瀟灑言語尖刻,絕不像是尋常女孩兒,連一般的江湖女子,也不比她這樣。這個從容走來的美貌少女,依舊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鵝黃衫裙,眉目清麗言笑晏晏,絲毫不像當時客棧中旁邊那桌人猜測的那樣帶著所謂“生活不易”的痕跡。反而,能夠從她身上看到更多東西。比如,她衫裙上濺到的來不及處理的血跡,比如她藏在身后一寸短一寸險的小刀,比如她腰間那柄不起眼的佩劍以及因為常年握劍手上生出的薄繭,比如她藏在袖中那條碧綠如玉的小蛇,甚至仔細看去,她的耳下還有兩滴呈現(xiàn)噴濺狀態(tài)的鮮紅圓點——大約是面上被濺到的血跡擦去了,這里卻因為匆匆趕來被疏忽了……再比如萬俟炎看她時驟然變得溫柔的眼神。顧程心下頓時有了猜測,就聽到趙衍之在他耳邊輕輕說,“任卿卿才是兇手?!?/br>沒錯,任卿卿才是兇手。殺死唐興的人用的是劍,任卿卿也佩劍,江湖上沒有聽過她劍法出眾的名聲,可她的劍劍柄上的花紋都被磨得看不清了,她的手上也有握劍的薄繭,可見在這方面是用了功的,至于她能不能殺死唐興,這個他們不知道,不管她有沒有幫手,極有可能割rou是她動的手。當時看到萬俟晴的尸體,不知怎樣逼迫她吃下那么多的血rou,任卿卿出身陰圣教,聽聞陰圣教中多的是用各種神鬼莫測的手段折磨人的法子。至于祝蕊,任卿卿最早就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當時那抹詭異的微笑,可能正是她殺完人之后心中得意的表現(xiàn)。原本這一切只是猜測,根本站不住腳,因為沒有絲毫證據(jù)。可是現(xiàn)在,能夠殺死祝英的時間有些短,任卿卿來不及換衣服,衫裙和耳邊上被鮮血噴濺的痕跡說明……她就站在那個受傷者的跟前,離得很近。一個美貌稚嫩的少女,如果不是兇手,又不是被迫,到底什么情況下才會站得離受害者那么近,近到鮮血會高速噴濺到她的衫裙上,甚至弄臟她的面容呢?只有在她就是兇手的情況下。如果不是這次顧程三人來得太突然,幾乎要打斷她殺祝英,令她來不及收拾掃尾,恐怕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懷疑這個嬌美漂亮的小姑娘。趙挽之還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說不定血跡不是祝英的呢?”她自己都知道這話說得有些違心。任卿卿從那個方向來,那里……是祝英所在的方向。這時,吉祥和富貴非常適時地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趙挽之的視線剛落在它們的身上,它們就甩著尾巴轉(zhuǎn)了個圈,抬起一只前爪指向任卿卿。瞧,這回連“人證”——哦不,“貓證”都有了。“任卿卿,我有個疑問,”顧程的聲音很溫柔,“你殺唐興和祝蕊也就算了,萬俟晴是你的姑姑,你又為什么要殺她?”不管怎么樣,她是萬俟昇的女兒,這一點毫無疑問。這話一出口,現(xiàn)場的人臉色都變了。桑小喙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陸將軍的神色堪稱驚愕了。任卿卿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眨著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似乎并不打算承認。趙挽之看著她,平靜地說,“任卿卿,你的耳下還有血跡沒有擦掉,我們知道你剛剛殺掉了祝英?!?/br>任卿卿的笑容這才斂去,“姑姑?我可沒有姑姑,我姓任,不姓萬俟。”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