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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那名當事人自己毫無自覺,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便也只好乖乖充當被保護的那一方。 當他們邁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少女卻忽然停了下來。 “你們聞到了嗎?” 沒頭沒腦的問題讓兩人同時一愣,跡部景吾仔細嗅了一下,這才不確定地開口:“血?” 他只是按照少女的身份隨口一猜,卻沒想到對方點了點頭,抬手指向前方。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看房屋的布局,應(yīng)該是洗手間的位置。與其他房間不同的是,那里居然有些許光亮從門縫中透出來。 這一點在另外兩人看來,可能只是有些詭異,但對于古屋花衣來說,卻像是一種極大的誘惑。幸好她在上來之前已經(jīng)有先見之明地灌了一管下去,否則這么么濃郁的氣息……她早就忍不住了。 無視掉身后兩人那一臉的凝重,少女信步往前走。越是靠近那扇門,血液的味道就越是厚重。等到她的手足以碰到門把的時候,腥甜的氣息濃烈到猶如實質(zhì)性的攻擊一般,刺激著他們的鼻腔和神經(jīng)。 強行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興奮感和饑餓感,為了以防萬一,古屋花衣覺得自己有必要先給他們打好預(yù)防針。 于是少女面無表情地扭頭,認真地叮囑道:“無論一會兒看到什么,都請不要像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一般尖叫,好嗎?” “……” 在場三人中,分明只有少女你才符合這兩項吧?! 深呼一口氣:“準備好了么?我上了!” 說完,不等他們回答,古屋花衣便直接推開了門—— 明亮的白熾燈下,遠山瑤赤|裸的身體躺在浴缸中,手腕處的傷口已經(jīng)幾近干涸,不再有液體淌出。只是被水泡過之后,外翻的血rou呈現(xiàn)出一種參差的褶皺。浴池里被蓄滿了大半缸水,與她自身留出的血液交匯相融。鋪散開的大片水紋就像是一層層鮮紅的玫瑰花瓣般奪目。血腥卻又妖孽,大抵說的便是如此了。 黑發(fā)捧著少女那已然慘白如紙的面龐,在猩紅液體上起起伏伏,猶如海藻般瘋狂纏繞,緊縛著尸體,還有幾絲蜿蜒出雪白浴缸的邊緣。一滴一滴,被稀釋的濃紅順著發(fā)梢滴落,幾縷纖細徑流在瓷磚上形成一片猙獰的圖畫。 不用試都知道,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透徹了。 古屋花衣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下浴池里的水,搖頭:“水已經(jīng)不熱了,至少是半個小時以前的事情?!?/br> 跡部景吾攥緊了拳頭,似是發(fā)泄一般狠狠地擊向墻面:“見鬼,還是來晚了么!” 而忍足侑士也皺緊了眉頭,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夠了,別自責了?!痹趫鑫ㄒ贿€能保持著冷靜與理智的,卻是一直飽受著血液誘惑的古屋花衣:“如果不是我心血來潮,你們也只會是明天從警方那里得到這個消息。既然結(jié)果都是相同的,那么還有什么可內(nèi)疚的?” 這句話聽上去或許有些冷血,但事實就是如此。 “別看了,報警吧?!?/br> 古屋花衣體貼地擋住了兩人的視線,從身后帶上了門。就連她這個看慣了尸體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搞得有些難受,更別說眼前這兩個生在富貴人家的大少爺了。 “至于之后怎么跟警視廳的人扯,想必就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看到跡部景吾確定地點了點頭之后,她摁著肚子面色凝重走了出去。 不是因為想吐,而是因為……她又餓了。 等到她離開遠山瑤家,被夏日的夜風(fēng)一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上屬于遠山瑤的血液早已凝固,附著在皮膚上好不難受。 死人的血液,能喝嗎? 腦海中突然冒出的這個極度重口的想法嚇了她一跳,但正所謂搞研究的人的心理,往往跟正常人隔著一個次元。于是抱著一種探索真相的心態(tài),古屋花衣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手指。 她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是因為餓了才去嘗試的?。?/br> 實驗的結(jié)果基本可以說是毫無意外的——她又吐了。 幸好此時已經(jīng)臨近深夜,路邊上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否則但凡是這個正常人看到她扶著墻壁嘩啦嘩啦的吐血,即使不被嚇死也絕對會丟掉半條命。 直到她將肚子里的存貨全部吐了個干凈之后,這才擦干嘴角的血跡,跑到離她最近的二十四小時商店里買了一瓶礦泉水。 看著瓶子里透明的液體,古屋花衣欲哭無淚……好不容易吃了個三分飽,這下又全都交代出去了。 人生真的是太苦逼了啊有木有??! 再這么下去她就真的要咬人了嗷嗷!! ****** 等到跡部景吾從警視廳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古屋花衣一個人縮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翻雜志。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然后走到她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去。 “怎么還不睡?” “你可以當作是時差問題?!惫盼莼ㄒ旅鏌o表情地合上手中的雜志:“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夠?!?/br> 跡部景吾眼尖掃了一眼封面……似乎是最新一期的醫(yī)學(xué)期刊。 “你心情不好?” 他明智地無視了雜志的問題,卻沒想到后者干脆利落地蹦出兩個字:“沒有?!?/br> “……” 跡部景吾瞬間喪失了所有跟她交談下去的欲望。 不過古屋花衣卻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遠山瑤事件,于是開口叫住了已經(jīng)起身準備回房間的跡部少年:“你打聽出來什么了?” “沒有?!闭^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跡部景吾同樣面部表情地回道。 “……”古屋花衣仰起頭,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年:“乖~不要傲嬌。你不告訴jiejie,jiejie怎么幫你呀~” 跡部:“……” 你消失在本大爺?shù)难矍?,就是最好的幫助了?/br> 此時此刻的他們還并不知道,有時候即使是一個腹誹或者一句吐槽,也可能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變成現(xiàn)實。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對視了起來。半晌,跡部景吾認命地重新坐下:“死亡原因初步判斷是吞食了過量的安眠藥,然后割斷了大動脈?!?/br> 流了滿滿一浴缸的血,這個死法不出意料。古屋花衣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但具體原因還需要進一步調(diào)查,我在警視廳呆的時間太短了,所以得到的消息就只有這些?!?/br> “連自殺還是他殺都無法確定嗎?”少女忍不住皺眉。 “你當法醫(yī)都是神仙?”跡部景吾抬手撫上眼角的淚痣:“即使是他們能將一天掰作兩天用,也至少要到明天才能知道答案。不過……” “不過?”古屋花衣挑眉,一般這個不過后面,總會有些大喘氣之類的消息。 “他們在遠山瑤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份類似于遺書的東西?!?/br> “遺書?”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