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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卻是難過。 鬼使神差地,她抬手摸了摸少女的頭發(fā),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只聽背后傳來一聲爆喝:“你想對安娜做什么?!” “……” 原本保持著半蹲姿勢的古屋花衣就這么直接跪了下去。 她長得就這么不像好人嗎???! 就在古屋花衣一臉黑線地思考,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給人留下了這種印象的時候,剛剛還夸她的安娜妹子已經(jīng)小碎步跑回了紅發(fā)男人的身邊,在眾人的注視下,拽了拽后者的褲腳,輕聲說道:“她也有跟尊一樣好看的紅色?!?/br> 話音落下,在場除了古屋花衣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所以也就沒有聽到安娜后半句,那細弱蚊聲的呢喃:“但似乎,又不太一樣?” 有色彩感覺異常的安娜識別不出紅色以外的東西,這一點在吠舞羅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由于無法區(qū)分顏色,所以她總是隨身攜帶著一顆顆紅色的玻璃珠,那是她的眼睛,也是將她和世界連通在一起的橋梁。 若要說有什么特例的話,唯有身為赤王的周防尊,是她不需要通過彈珠就能看到的存在,這也是為什么她會如此依賴對方的原因。 但現(xiàn)在,古屋花衣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個唯一…… 他們的緊張不無道理,但殊不知,此紅色非彼紅色。 古屋花衣身上的【紅色】,可沒法溫暖人心。 “安娜很喜歡她?”草薙最先回過神來,笑著問道。 因為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櫛名安娜是個很敏感的女孩兒。如果是她喜歡的人,那必然就是沒有危害的。 銀發(fā)小蘿莉歪頭想了想,視線在周防尊和古屋花衣的身上徘徊了幾秒,然后不怎么確定地蹦出兩個字:“神圣?!?/br> 這一次,連古屋花衣本人都怔住了。 安娜很喜歡她? 神圣。 這是什么見鬼的交談方式啊? 邏輯呢?邏輯去哪里了? 說話至少請把主謂賓加進去別人才能聽得懂??! 不過在場搞不清楚現(xiàn)狀的,似乎并不只有她一個人。當‘神圣’兩個字從安娜嘴里說出來的時候,血滴子小姐的聲音已經(jīng)從腦海中炸響—— 【騙子??!親親才不會變成那樣!才不會??!】 這種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般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只在血滴子小姐的身上發(fā)生了兩次。 第一次是因為她隨口問了句怎么才能回家,結(jié)果對方的分貝就已經(jīng)可以直接吼死海豚了。而這一次,安娜只不過說了一個沒頭沒腦的詞…… 她,吸血鬼,血滴子。 三者之間忽然被這個詞微妙地連在了一起。 答案已經(jīng)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如果此時再自欺欺人地不去在意,那才是真正的白癡行徑。被藍染糊里糊涂地搞死一次已經(jīng)夠惡心人的了,古屋花衣發(fā)誓她絕對不想再來一次。 【變成什么樣?】打定了主意,古屋花衣極其不爽地問道【別裝傻,我現(xiàn)在沒耐心跟你打哈哈?!?/br> …… 跟往常不同,這一次回答她的,是無盡的沉默。 就好似剛剛那個瘋狂的聲音,只不過是古屋花衣餓極了的幻覺而已。 看似過了很長時間,其實從安娜說完到現(xiàn)在,也只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而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古屋花衣的心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當八田美咲十分沒眼色指著她說‘這種暴力女人怎么能跟神圣掛上鉤’時,古屋花衣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至少,可以讓你死的很神圣?!?/br> 那一瞬,殺機畢現(xiàn)。 看見眾人那如臨大敵般的表情,某人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殺氣收的分毫不漏,氣氛再度回到之前的友好和諧。 她興致缺缺地擺了擺手:“真沒幽默感?!?/br> 吠舞羅眾:“……” 誰沒事會放殺氣出來玩?。?! “你是什么人?”一直沒有說話的周防尊忽然開口,聲音沙啞低沉,有些像是火山轟鳴前的蠢蠢欲動。 想了想,古屋花衣拄著下巴,閑閑地開口:“你暗戀我,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草薙出云:“咳…咳咳…………” “好吧,在問別人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周防尊,古屋花衣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某個‘組織’的老大先生?” 她只是笑著站在那里,就似乎產(chǎn)生了一種足以和對方相抗的氣勢。 “周防尊。” 他隨意地說道。似乎根本就沒在意古屋花衣話語里的諷刺,就只是單純地報上了一個名字。 “然后?” 周防尊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從他出現(xiàn)的第一眼古屋花衣便看出來了。所以她這句話不是跟他說的,而是看向了一旁正悶聲抽煙的草薙出云:“這樣請人吃飯實在是沒有誠意呀~” “為什么介紹這東西也要由我來?”草薙嘆了口氣,將手放在八田美咲的肩膀上:“這不是你最喜歡干的事情么。” 果然,滑板少年驕傲的挺胸:“尊哥是第三王權(quán)者·赤王!” 第三王權(quán)者?赤王? 古屋花衣挑眉,這稱呼怎么越聽越是是耳熟呢? 靈王在上,她發(fā)誓一開始真的只是閑著沒事隨便猜的,絕對沒想到在七前面居然還真有一二三四五六。不過,日本不應(yīng)該是君主立憲制國家么,那這所謂的【王權(quán)者】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而且居然還不止一個! 其他時空的天皇可是會哭的喂?。?/br> “那你們算是……”古屋花衣掃了一眼圍在四周的眾人:“臣民?” “確切地來說,是族人。” 草薙出云說到這,八田美咲就一把拉開自己的衣領(lǐng),那里有一個紅黑相間的印記。 “我們是紅色氏族吠舞羅?!?/br> 古屋花衣點點頭:“紋身不錯。” “才不是紋身!”八田立刻咬牙切齒地反駁:“是身為尊哥族人的證據(jù),不懂就不要瞎說!” “誰說的,我懂的絕對比你多多了。”古屋少女不贊同地白了他一眼:“比如說【嗶——】” 八田愣:“嗶是什么?” “連【嗶——】都不知道?!睕]有理會他的反問,古屋花衣徑自說道:“果然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br> “我早晚有一天要燒了你!” 如果不是他身邊有鐮本力夫攔著,他就不只是放狠話這么簡單了。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某人,卻只顧托著腮自言自語:“所謂王權(quán)者,原來就是一幫臆想癥嚴重的無業(yè)青年啊。” …… 幸虧她的聲音被某人的咆哮給遮蓋了過去,否則,想要燒了她的,可就不止八田美咲一個人了。 不管怎樣,對方已經(jīng)很有誠意地自報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