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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痛苦地摁住胃部,這何止是煎熬,簡直就是酷刑。 痛苦能使人崩潰,但在崩潰之前,思維卻可以異常清晰。短短幾秒的時間里,古屋少女已經(jīng)將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分析了大概。 首先,吸血鬼的能力似乎回來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逆天的五感肯定是沒錯的,否則她也不至于被一堆垃圾給熏成這樣……想到這,古屋花衣的胃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其次,這是另一個世界。而導(dǎo)致她來到這里的罪魁禍?zhǔn)祝前滋m。 白蘭杰索。 她又忍不住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這算是欠了他一條命么?古屋花衣緊了緊身上屬于某人的外套,有些苦惱地?fù)狭藫项^發(fā)。 “嘶——” 一不小心碰到了脖頸處的鈍痛,少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果然,這種自作主張的家伙管他去死! 古屋花衣發(fā)泄地踢著腳下的垃圾,憤憤地朝外走去。有些話啊,錯過了能說的機會,誰知道還能不能再… 【親親你還想回去?不要命了嗎!】 有些久違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訝異中帶著一絲酸溜溜的味道。她下意識地回道:“當(dāng)然,至少要親口說……血,血匙?!” 【原來親親你還記得人家啊,怎么,不擔(dān)心你的小情郎了嗎?】 “小情郎是誰?不對這不是重點!”古屋花衣皺眉,果然那股酸溜溜的醋味并不是她的錯覺:“你死哪兒去了?” 【唔……】 “別想著岔開話題,是不是因為該隱?” 【親親你太緊張了了,他能怎么樣?好歹也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坑心敲匆凰?,血滴子小姐的聲音變的疲憊了很多,帶著一絲渾厚的滄桑感【看在這么多年的份上?!?/br> 這么多年? 古屋花衣挑了挑眉,這倆人的關(guān)系,似乎想象中還要牽扯不清。 她張了張口,正想詢問,卻忽然感到背后一陣勁風(fēng)掃過。下意識地運起瞬步,拉開一定的距離后,這才定神開清了身后的襲擊者。 對方一身破爛的拾荒者裝扮,臉上的污垢多的幾乎看不清他本來的樣貌。配著鋪天蓋地的垃圾,倒也算是應(yīng)景。 只不過…… 視線掃過對方手中的匕首,古屋花衣不著痕跡地握緊了腰間的斬魄刀——來者不善。 說起來,想弄死古屋花衣的人有很多,想從背后偷襲她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事實上真正成功的人,仔細(xì)算來也終歸只有市丸銀一個而已。來人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突出的武力,但自己卻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是周圍的氣息影響了自己的五感,還是他身上那層氣的緣故。 無論怎樣,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的古屋少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怎么,就你一個?他們不出來么?!?/br> 對方許是沒想到會被她察覺,錯愣了幾秒后,這才做了個手勢。頓時,又有三個人影從垃圾后面走出來。同樣的滿臉污垢衣不蔽體,同樣都被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氣體所纏繞。 前后左右,剛好形成了包圍之勢。 古屋花衣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但隨即被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打劫?” “算你有自知之明?!钡谝粋€出現(xiàn)的男人冷笑著說道:“那就乖乖把身上的衣服和食物留下。” “憑什么?!惫盼莼ㄒ绿裘?。 食物,她沒有。而衣服…… 古屋花衣的心情又驟降了好幾個百分點。 “就憑你是新來的?!?/br> 新來的?這個詞包含的信息量可有點大啊。古屋花衣歪頭:“如果我說……不呢?” “殺了你?!?/br> 冰涼的話語從對方的嘴里冒出來,像是一個開關(guān),另外三個人毫不猶豫地沖了上來。 這種速度在古屋花衣眼里完全不值一提,她只是略微怔忡了一下,便立刻沖向了右側(cè)那個看上去最弱的矮個子男人。他的武器是把不知道被日曬雨淋了多長時間的扳手,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古屋花衣都能清晰地嗅到上面的鐵銹味。 既然是鐵,那就好說了。 古屋花衣瞇起眼睛,抬手一指:“破道之四,白雷。” ……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古屋少女一下子愣住了,有些茫然地停下了腳步,盯著自己的手發(fā)起呆來。 究竟是這個世界沒有靈力,還是自己的問題? 【你愣神敢不敢換個場合?】一聲暴喝瞬間將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看著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扳手,少女果斷抽出斬魄刀。 鏗! 金屬碰撞在一起,產(chǎn)生了一串火花。對方的力氣比古屋花衣想象中的還要大很多,甚至還隱隱有超過她的趨勢。 臥槽這家伙真的是人類么? 這個念頭在心底冒出來的同時,她略一收力,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起跳,然后撐著對方的肩膀一個前空翻,躍到了他的身后。 下一秒,刀刃刺進(jìn)皮rou的聲音清晰地從少女背后傳來,血氣四散,令古屋花衣不由興奮起來。 她轉(zhuǎn)身,剛好看見另一個人將匕首從后者的身體里拔|出去。鮮血濺了一身,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另外兩個人也完全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臉上的表情冷漠得讓人心寒。 “你們,不是同伴?”看著地上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卻依舊睜大了眼睛的男人,古屋花衣覺得自己的三觀又再度被刷新了下限。 “同伴?”被她質(zhì)問的男人冷哼:“那東西能吃嗎?能讓我活下去嗎?” “是嘛……”古屋花衣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這話要是被某些將同伴視為生命的人聽到了,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呢?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那個似是永遠(yuǎn)睡不醒的男人。 人比人得死,果然是這樣。 “那就,都去死好了。”古屋花衣抬手摸了摸耳釘,聲音輕的好似在自言自語。 …… 看著眼前燃燒的火焰,古屋花衣終于明白,為什么安娜總說紅色才是最美好的顏色。簡直璀璨的,令人移不開眼啊! “看了那么久,還不打算出來嗎?” 盯著最后一縷火苗熄滅,古屋花衣這才扭頭,不緊不慢地開口。幾秒鐘之后,在她注視的那堆垃圾后面,走出了一個身形修長的人影。 干凈整潔的襯衫長褲,配著條明顯就是精心挑選過得黑色領(lǐng)帶,明明如此小清新的裝扮,卻被他耳垂上碩大的藍(lán)色耳墜,和頭上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給弄得詭異萬分。 是的,詭異。 這樣一個一塵不染的人出現(xiàn)在垃圾場,本就是件詭異的事情。 ——更何況他長了一張跟這里氣氛完全不相符的臉。 如果此時此刻,他們所在的地點不是垃圾場而是紅燈區(qū),古屋花衣絕對毫不猶豫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