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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痕,許斌額角的青筋瞬間暴起,他緊緊咬住后槽牙,甚至讓腮上的肌rou都有些變形。這個人竟然在背后藏了五年!他以為在事業(yè)上給自己支持,就能彌補那些缺憾?他把兩人的感情究竟當成了什么?!如果不是費雷在場,他可能會再給謝信澤的臉上來上一拳。但許斌最終強制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已經(jīng)知道,面對謝信澤,沖動和怒氣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尤其是此時對方看起來比他要冷靜得多。而且費雷在旁,他也不想讓兩人都失了體面,感情的事是感情的事,生意是生意,許斌從來把這些分的很開。謝信澤注意到了許斌在極力壓制憤怒,看來他還是給自己留了幾分顏面,這不由讓他心里動容。謝信澤當然也不想隱瞞出資支持許斌嘗試新項目的事,但當初兩人分手鬧得那么慘烈,可能他直接出面為許斌做什么都會被對方斷然拒絕。而且就像許斌曾經(jīng)說的,他什么都不缺,謝信澤實在想不出,自己離開之后,還能為他做什么,如果有,恐怕就是支持他做自己喜歡的事,讓他沒有后顧之憂,讓他在低谷和困境的時候,能感受到支持。但這番心意,顯然因為兩人之間的種種誤會已經(jīng)被許斌誤解了,不過謝信澤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責怪對方,因為他曾經(jīng)太過自以為是。“對不起,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br>他的話很簡短,說出口時,臉上也沒有特別的神情,只是迎著許斌憤怒的眼神,沒有做絲毫的躲避。“呵,道歉就不必了,這是生意,誰投資都一樣,我認錢不認人?!?/br>許斌靠在椅背上,單手把玩著碟子上的咖啡匙,他嗤笑了一下,臉上盡是輕蔑和不屑。一旁的費雷被兩人的交鋒驚到,看來謝信澤和許斌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他就知道,當初謝信澤說服他來東北投資,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絕不會是空xue來風,一時興起!雖然賺了個盆滿缽滿,但這種被人隱瞞的感覺終究不太好受,而比他更不好受的,則是謝信澤。許斌坐在對面自然看不見,但費雷往下一瞥,即看到謝信澤垂在身側(cè)的手一直緊握成拳,可見他此時心緒如何。從未見過好友如此模樣的費雷決定先把自己的小情緒壓下,悄悄觀望,看看這兩人到底是要演一出什么戲。然而事實情況讓費雷多少有點失望,兩人之間并未出現(xiàn)什么狗血大戲。謝信澤落座之后,許斌用最快的速度調(diào)整了狀態(tài),三人同時拿出合同和項目書,討論起了細節(jié)。一切在公事公辦的氛圍中進行,起初一切順利,但到了項目建造的環(huán)節(jié)上,謝信澤對部分細節(jié)提出了疑問。“這個項目的選址,我始終存疑,山區(qū)斜坡,是否適合建造觀光設(shè)施?!?/br>這個點子最早是費雷提出的,他剛要接話,沒想到許斌搶先一步,奪過了話頭,“這恰恰是項目的亮點所在,我們會在斜坡上搭建平臺,還會設(shè)置可伸縮的玻璃穹頂,構(gòu)建出一個獨特的觀景平臺。這個設(shè)計在之前同類的農(nóng)業(yè)觀光項目中并沒有被應(yīng)用過,它對于游客的吸引力肯定會非常大。謝總,難道你參與討論之前都沒有詳看項目書么?”許斌看向謝信澤的眼神異常銳利,仿佛在說,你這個白癡。面對質(zhì)疑,謝信澤八風不動,臉上的神色更加嚴肅,他指著項目書上的一個細節(jié)說,“項目書我當然看過,但我認為這恰恰是整個項目中最有風險的地方。東北夏天多暴雨激流,山體滑坡時有發(fā)生,而在項目書和建筑設(shè)計圖紙中,此處并未標注要做加固處理,而且即便做了加固,仍可能存在風險隱患,我更建議將此處改為全透明景觀升降電梯,地基深埋,不要對接山體,這樣風險會大大降低?!?/br>他注意到許斌眼中跳動的火焰,又放緩語速補充了一句,“許總,我并不是挑剔細節(jié),但往往一念之差,帶來的不僅是經(jīng)濟上的損失,有時甚至關(guān)乎人命。”許斌不想認同謝信澤的觀點,但對方的話又并不是全無道理,這更讓他惱怒,不可避免的,他摻雜了一些個人情緒進去。“山體加固是必須要做的,這是基本常識,沒有必要特別備注。至于你的建議,謝總,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在項目建設(shè)上缺乏創(chuàng)新性,你的保守讓我質(zhì)疑你項目運營的能力?!?/br>許斌的話說的犀利,眼神更是如芒似箭,緊緊盯著謝信澤不放,這讓氣氛一時很是緊張。但謝信澤并沒有針鋒相對,他最終放軟態(tài)度說,“許總,我欣賞你勇于嘗試新事物的膽略,而且我認為這正是咱們能合作愉快的基礎(chǔ),互為補充總是更好?!?/br>許斌見謝信澤頂著一張無表情的俊臉說出這種臭不要臉的話,簡直氣得腸子打結(jié)。誰他媽要和你合作愉快?誰和你是咱們?還他媽互為補充,充你個大頭鬼!他剛要繼續(xù)發(fā)難,恰好有侍者端來餐點,被打斷之后,許斌也只能把火憋回肚子里。費雷看他二人氣氛也有點過于緊張,雖然看熱鬧不嫌事大,但三人畢竟是合伙人關(guān)系,萬一搞砸了,他也要跟著受損,于是便出言調(diào)和。“哈哈,我們不要光顧著談項目,來,喝點咖啡,吃點東西?!?/br>早餐會的餐點只是擺設(shè),他們每人面前的盤子里只有一份三明治和一勺水果沙拉。謝信澤注意著許斌的一舉一動,見他對這兩樣全無興趣,只是一味喝咖啡,不由微微皺眉,“我去個洗手間?!?/br>他用餐巾拭了下嘴角,然后站起身。謝信澤一離開,費雷馬上露出八卦的要死的表情,湊近許斌,“我靠,小斌斌,你以前怎么不告訴我,謝信澤是你前男友!”許斌:“……”費雷隨即露出更要死的表情,“難道是現(xiàn)任?!”許斌也很生氣,“別跟我裝,你敢說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費雷瞪大本來就很圓的眼睛,指天指地的說道,“小斌斌,你冤枉我啊,要知道你們是這個關(guān)系,我怎么可能摻和進來?你倆剛才那一出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說完,費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灌了一口咖啡壓驚。許斌依然有氣,用手輕捶了下桌子,“我和他早就完了,但是謝信澤這種自大狂,不好好收拾收拾,難道還留著過年?”看他情緒激動,費雷趕緊順毛擼,“對,必須收拾,留到過年也養(yǎng)不肥,殺了還不夠吃一頓的!”許斌,“……”正說著話,謝信澤返回了座位。落座之前,他看了看許斌,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沒在意自己,一直在翻著項目書。倒是費雷舉著咖啡杯遮住半張臉,用一雙八卦的大眼睛使勁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