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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易喪失一部分功能,且與另一條健全的腿部韌帶發(fā)育不統(tǒng)一,輕則影響美觀,造成雙腿異形,嚴重的話,則可能導(dǎo)致終身殘疾——跛腳。這些話都是主治醫(yī)生在正式復(fù)健前,做得鄭重嚴肅的聲明,在場的除了謝信澤,還有作為家屬列席的許斌。“復(fù)健的過程是很痛苦的,主要是各種拉伸運動,這種拉伸相當(dāng)于將已經(jīng)長好的新rou一點點與其他組織撕扯開,以便讓它們回歸到原來的位置進行愈合。因此復(fù)健的過程等同于是二次創(chuàng)傷,而且是鈍刀子割rou,不會讓你一次疼個痛快,每天都要疼上一回,療程也不短,理想的話是三個月,也有的患者拖了將近半年。您們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br>醫(yī)生說完之后,一臉嚴正的看向謝信澤。什么都沒說,謝信澤果斷的拿起筆在確認書上簽了字。接著,大夫又轉(zhuǎn)向許斌,口氣更加嚴峻,“這期間,家屬一定要配合,患者在復(fù)健過程中會承受相當(dāng)大的痛苦和壓力,能否堅持下來不僅取決于他自己的毅力和堅韌,更需要家人的支持和鼓勵,心疼是肯定的,但光心疼沒用,要想讓你愛人以后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你一定要和他一樣堅定,有決心才行,懂了么?”看著醫(yī)生的眼睛,許斌重重點了下頭,可其實手心里已經(jīng)冒了汗。謝信澤還沒開始復(fù)健,他就已經(jīng)緊張的不得了。復(fù)健的前一天晚上,許斌幫著護士給謝信澤換了腿上的紗布。經(jīng)過一個月的住院治療,外部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的比較好了,直觀看上去,似乎情況非常樂觀??僧?dāng)護士要求謝信澤試著把腿伸直一點的時候,許斌眼見著他抓著欄桿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但腿也只是展平了微不可查的一點點而已。換藥的護士嘆了口氣,小聲嘀咕,“復(fù)健可有的受了?!?/br>許斌在旁聽得清楚,不禁更是緊張,晚上在病房里陪謝信澤聊天都前言不搭后語的,總是走神。看出他心事重重,怕他太過擔(dān)心,謝信澤故意做出輕松地樣子,開玩笑說,“還能比你生彥彥更疼么?誰讓我跑了五年沒管你們爺倆,這回你報仇的機會來了!”被他這樣一說,許斌趕緊收斂擔(dān)憂的神情,附和道,“呵,你說的還真對,我生許彥你都沒陪著,至少現(xiàn)在還有我陪著你,還是你劃算啊?!?/br>謝信澤,“哈哈,對啊。打個商量,明天我要是太疼,能不能咬你胳膊?”許斌,“那我得先買個軍犬訓(xùn)練手套去?!?/br>說完,兩人都笑了。等吃過晚飯,兩人又擠在一張床上看起了電視,沒一會兒,謝信澤便哈欠連天。許斌瞅瞅他,“這才八點,你就困了?不會大夫給你開了安神的藥攙在晚飯里了吧?”謝信澤親他一口,笑著說,“別亂說,我得早點睡,養(yǎng)精蓄銳,明天還得去受刑呢?!?/br>一聽受刑兩個字,許斌就心疼,想想大夫描述的那血rou模糊的畫面,他心都打顫,趕緊扶著謝信澤躺下,又在他肩窩蹭了蹭說,“沒事,我陪著你?!?/br>謝信澤抬手摸摸他的頭發(fā),又在他唇上吻了吻,“嗯,有你陪著,怎樣都好?!?/br>這話惹得許斌一陣眼熱,趕緊別過頭,伸出手把燈按滅,然后爬上了陪護床。不多時,病床那邊傳來規(guī)律的呼吸聲。許斌借著月光向?qū)γ婵催^去,雖然模糊,但依然能看出謝信澤英俊立體的側(cè)臉輪廓。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閉上眼睛。睡得早,醒得也早,凌晨四點許斌就醒了,怕吵醒謝信澤,他就睜著眼睛在床上躺著耗時間。心里亂糟糟的,他什么也干不下去,心事也想不了,手機也刷不了,只能瞪著眼睛數(shù)秒。終于熬到六點半,謝信澤醒了,他趕緊陪著吃飯,又去找護士辦理復(fù)健的手續(xù),繳費等等。等到八點的時候,才推著謝信澤到了三樓的復(fù)健室。本想跟著一起進去,可門口的一個男護士卻把他攔住了,問,“第一次過來?”許斌把復(fù)健卡交上去,“第一次?!?/br>“前三次,家屬都在外面等著,患者自己留下就行,我們這兒都是小伙子,不用擔(dān)心架不住他,磕著碰著。去吧,坐那邊等著吧?!?/br>男護士一指旁邊的等候區(qū),許斌順著他胳膊轉(zhuǎn)個頭的功夫,對方已經(jīng)把謝信澤推進去了,然后大門“咣”一聲在他面前合上。復(fù)健室是電子鎖,連個門縫都沒有,想偷看也不行,而且隔音做得還好,許斌數(shù)次趴在門上聽,都沒聽出個所以然來。聽不到,看不到,他更著急,根本坐不住,半個小時的復(fù)健時間,他一直在門外來回踱步。過往的人看了他焦急的樣子,都忍不住抬頭看身后的門牌,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婦產(chǎn)科,門口這位急著喜當(dāng)?shù)亍?/br>許斌從沒覺得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么長,而且這次復(fù)健比他等待謝信澤手術(shù)那次還緊張。手術(shù)那次,至少人推進去的時候是昏迷的,手術(shù)也打了麻藥。但這次是明知道人在里面受罪,卻幫不上忙,這他怎么能不難受?終于,復(fù)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男護士推著謝信澤出來,“家屬呢?”許斌趕緊上前接人。“回去之后,記得每三個小時,做十次拉伸,明天早上八點半準時過來哈。”說完,把輪椅交到許斌手里。許斌基本沒聽進去護士說什么,只顧看謝信澤。他蹲在輪椅前面,細細打量對方。謝信澤看著倒是還算輕松,臉上沒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是臉色略微有點蒼白。“沒事吧?還順利么?”“嗯?!?/br>沒多說,謝信澤點了點頭,笑了一下。許斌這才放心,趕緊推上輪椅回病房。等到了病房,要把人從輪椅攙到床上,可許斌剛把手插到謝信澤腋下,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衣服怎么這么濕?”謝信澤沒說話,皺了下眉頭,許斌趕緊把他扶上床,幫著躺好。等人躺下,許斌把手探進他的衣服里,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病號服的前胸后背全濕透了,腋下更是能滴水。又伸手摸了摸頭發(fā),發(fā)根也是潮乎乎的,可見剛才流了多少汗。許斌立即心疼不已,但見謝信澤還在笑著看自己,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趕緊先去找干凈衣服過來,幫他換好,又用熱毛巾幫他擦了身。一切收拾停當(dāng),謝信澤長長呼了一口氣。看他臉上仍然沒回復(fù)血色,許斌嘴唇都有點抖,問,“疼不疼?”可謝信澤卻笑著說,“也許能頂?shù)纳夏闵S彥?今天權(quán)當(dāng)生二胎了,明天再去生老三?!?/br>許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