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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快步走出了門。許斌出門的時候還順手把彥彥夾在胳膊底下?lián)镒?,上了另一臺車,免得他跟婆婆在一起,又被套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兩臺車跟在虞夫人的車后面,一路開到了謝家的半山別墅前。待車停穩(wěn),許父和許母下車之后,看著眼前的豪宅,不由直了眼。雖然早就知道姑爺家里有錢,但看著五層高,還帶塔尖,前有停車場,花壇,草坪,聽說后院還有游泳池,網(wǎng)球場的小城堡,許家父母還是有點被鎮(zhèn)住的感覺。許父的第一反應是在心里換算了一下,要是在八山蓋這么一城堡得多少錢,一番換算下來,不說地皮,只說建筑裝修,大概就要七、八千萬,若是算上地皮,肯定破億。雖然許家也是土豪,年入也能有三、四個億,但讓許父花錢蓋一棟過億的房子,他還是略微rou疼。許母看到這棟豪宅,先是驚訝羨慕,待看到虞夫人臉上的笑容之后,她立即重整了一下神色,讓自己盡量看起來淡然從容。雖然面上不顯,但她還是趁親家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己左手的翡翠鐲子和右手的鉑金鉆石鐲子從袖扣里拽了出來,同時又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愛馬仕鉑金包包是不是擦得水亮亮。雖然沒有謝家有錢,但許母自認也算個土豪門,在親家面前不能輸了陣,該有的她可都有,哼!等眾人被虞夫人領進門的時候,到底還是被門前迎接的一排穿著整齊的傭人給驚著了。三個女傭,一個男傭,皆是訓練有素,客人們進來之后,笑容職業(yè)的問好,還附帶躬身。這個陣仗,立即讓許父和許母有些局促。許母是個隨和的性子,為人又大方豪爽,再說,內(nèi)地是無階級氛圍,最光榮最崇高的就是勞動人民,她家的阿姨都是上桌跟著一起吃飯的,過年過節(jié)有時候還領著孩子來串門,哪像謝家這樣,真拿保姆當仆人的。傭人們跟她問好,她的臉都紅了,趕緊點頭回應。“你們辛苦了,辛苦了?!?/br>許父也好不了多少,看到這陣勢,連連咳嗽。岳父岳母這樸實厚道的樣子,讓謝信澤覺得可愛又可樂。見他憋笑,許斌斜眼瞪他,“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謝信澤忍笑回道,“我哪有,大宅這邊我又沒住過,再說,我就是有點小資產(chǎn)階級思想,也被你給修正了,現(xiàn)在多接地氣?。 ?/br>不聽他的花言巧語,許斌撇撇嘴,“修正的還是不夠,回家繼續(xù)勞動改造!”謝信澤捏了捏他的手,附在他耳邊說,“好,越辛苦越好,在你身上怎么勞動我都不嫌累!”聽他又不扯正經(jīng),許斌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快走兩步,去前面追歡蹦亂跳的兒子去了。落座之后,許父和許母就恢復了常態(tài),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而且進門待了一小會兒,他們也發(fā)現(xiàn)謝家有點安靜的不正常,雖然到處都收拾的窗明幾凈,像售樓處樣板間一樣奢華整潔,但卻冷冷清清的,少了那么一絲家庭的溫馨感和煙火氣兒,讓人待著并不舒服。這種生活,許家父母作為過來人,是一點都不羨慕的。有錢自然是好事,但錢不能代表一切。錢這個東西,夠花就好,富裕當然更棒,許家剛好屬于足足夠花,富富有余的。最難得的還是他家和睦昌盛,人丁也興旺。相比而言,雖然謝家傭人不少,站了半個屋子,但一個個面無表情,走路都沒聲音,偌大個宅子,除了虞夫人,再看不到旁人,這日子過得,說好聽點,叫清靜,說不好聽點,叫凄慘。所以,即使親家比自己家富了好幾倍,是甚至是十好幾倍,但許父和許母也還是覺得沒啥羨慕的。游泳池再大,誰有空天天游泳???網(wǎng)球場再好,還得雙人對打呢,虞夫人一個人能玩的成?其實人活到了他們這把年紀,最大的財富便是身體健康和家庭美滿,含飴弄孫了。許父許母在心里做了一番自我安慰,待再對上虞夫人,心氣兒和心情都平順了很多,也主動問起了親家公的情況。一說起謝嘉毅,虞夫人不禁微微顰眉,忍不住鼻子發(fā)酸,忙低下頭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片刻后,她重又抬頭笑道,“既然兩個孩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婚,咱們也不是外人了,我就跟親家說實話吧。其實信澤爸爸在年初的時候就被診出得了阿爾茲海默癥?!?/br>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其中謝信澤反應最大,他立刻站前身,問道,“媽,我爸在樓上么?”虞夫人點點頭,強笑著對他說,“你爸爸剛得病的時候,你太忙了,我就沒有告訴你,再說他起初的病癥也不嚴重,只是健忘,但你腿傷之后,他的病也加重了,現(xiàn)在幾乎不記得近二十年的事情,還經(jīng)常亂發(fā)脾氣,你那時住院,我怕你憂心,便沒說,其實他這個病也沒大礙,只是需要人陪著。”到底是親生父親,謝信澤聽了哪能無動于衷,他到底坐不住了,顧不上再多說,轉(zhuǎn)身上了樓。許斌看他情緒不對,也緊跟著站起來,追著人上樓,許彥雖然聽不懂大人們說什么,但看爸爸們的行動,也倒騰著小腿追了上去。謝嘉毅的房間是二樓向陽的那間大臥房,謝信澤小時候來過一次,后來再沒有來過。他不喜歡大宅的氛圍,這里仿佛是他的羞恥柱,謝信堯斷了腿之后,他曾發(fā)誓,一輩子不回大宅。一路快步疾走,但真走到臥室門前,他推門的手卻遲疑了一下,許斌見了,上前握住他另一只手,輕喚,“信澤……”謝信澤的思緒立即從那些陳年舊事中回轉(zhuǎn),再看身邊的愛人,他意識到,眼前的人和生活才是真實的,現(xiàn)在自己手里握著的就是幸福,他已經(jīng)沒什么好顧慮的了。推開門,偌大的臥室被落地窗透過來的陽光灑滿,一個滿頭灰白頭發(fā)的老人正坐在輪椅上,打著瞌睡。謝信澤的手停在了半空,許斌也沒想到傳說中的渣男公公現(xiàn)在竟是這幅垂垂老矣的模樣。許彥從門口探頭進去,看到輪椅上的老人很是好奇,轉(zhuǎn)頭拽了拽謝信澤的衣角,仰著臉問,“爸爸,這是爺爺么?”謝信澤低頭看他,點了點頭。小孩子天真無邪,并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許彥只知道,這人和他是親人,忍不住有點想親近,便繼續(xù)問謝信澤,“爸爸,我能去跟他問個好么?”謝信澤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他摸了摸兒子的頭,心里百感交集,他還是有些恨謝嘉毅的,如果不父親的自私和不負責任,自己也不會有那樣糟糕的身世和過去,但現(xiàn)在安靜無害的謝嘉毅又喚起了他心底那些柔軟的記憶:父親也曾經(jīng)對他的有過溫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