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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本質(zhì)上就是便器,里頭置恭桶,外頭有木框,木框上襯了軟墊,方便坐下解大手。 等他就位,小太監(jiān)就準備解腰帶脫褲子,寧楚克伸手一攔:“出去候著,爺自個兒來?!?/br> 哪怕感覺有些反常,做奴才的還能違逆主子?那太監(jiān)果真退了出去,等不大的側間里僅余她一人,寧楚克才擰著眉心為難起來。 脫吧,九阿哥就要被她看光了。 不脫吧,今兒不得尿褲襠里? 寧楚克想了想,脫他褲衩是占人便宜,大小便失禁是毀人名聲,怎么對比都是后者更嚴重,要是九阿哥明白他自己的處境,一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就是脫個褲子么? 她都不嫌辣眼睛,她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呢! 寧楚克心一橫,利索的解了腰帶,等真正扒下褲子,她一低頭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鎮(zhèn)住了。 早先為了弄明白情況她虛摸過一把,感覺九阿哥本錢很厚,這會兒瞧過,還真了不得。 她哥情竇初開那會兒在房里偷藏過春宮圖冊,還裝模作樣包了個論語的封皮,趕上寧楚克過去找他比劃拳腳,從靠枕背后翻到過一回,她就瞄了一眼,然后順手把冊子投進碳盆里燒了。 只那一眼,她記了許多年。 今兒這一眼,更是直擊靈魂。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她站好位置準備放水,大兄弟卻不像預想的那么聽話,頭一下就沒能尿進恭桶,又調(diào)整了站位,還是尿了滿地,直到寧楚克鼓起勇氣把上,這才讓噩夢終止。 這回是對準了,又遇到新的問題,不過是上手一扶,大兄弟竟然精神起來! 寧楚克順手按了一把,它非但沒跪下去,反而站得更直。 …… 只不過尿了泡尿,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寧楚克想了好些法子,都沒使它縮回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提起褲衩,將腰帶系了回去。她穿好褲子兩腿中間還是頂起來的,放下衣擺也沒能徹底解決問題。 就這么多會兒時間,寧楚克已經(jīng)把胤禟積攢了十幾年的臉面全敗活光了。 她就這么開門走了出去,從容不迫的洗了個手,拿帕子擦手的時候還沒忘記提醒小太監(jiān)把側間清理清理,給的說法是今兒個不太舒服,尿灑了。 講道理,這種事該是很難啟齒的,寧楚克看起來太淡定,淡定得就像翻了兩頁書喝了一口茶,伺候她的小太監(jiān)都是恍惚的,他深感自己見識短,所以才那么沉不住氣。 小太監(jiān)清理官房去了,送熱水來的宮女只不過多瞄了一眼,一眼就瞅見九阿哥雄厚的本錢。 那宮女春心萌動,得虧八阿哥還候在外間,否則她怕是穩(wěn)不住了。 就不說這些太監(jiān)宮女,胤禩也尷尬,就今天,他重新認識了九弟。 說好聽點是狂放不羈。 說難聽點是沒臉沒皮。 解個手也能沖動起來,沖動了不解決,就這么出來見人。 寧楚克真沒想到她又讓胤禟背了天大的黑鍋。在她一貫的認知里,爺們都是以本錢厚能力強為榮的,九阿哥強成這樣,有啥不好意思? 這段插曲讓胤禩將本來想說的話全憋了回去,他認為有必要好好想想,早先覺得拉攏了老九老十能幫自己度過這段尷尬時期,迅速積攢起同其他兄弟叫板的實力。如今看來,任何事都有正反面,得利的同時他也有被拖累的風險。 他猶豫了,遲疑了,他留下兩句關切的話就起身告辭。怕人多想,還借口要去延禧宮給惠妃請安,說改日再來看望胤禟。 胤禩離開之后,外頭伺候的奴才輕哼一聲,暗道虛偽。 他又想不明白,自家主子怪聰明,咋就沒看出八阿哥的用心? 分明是在利用人呢! 不過主子有主子的成算,用不著奴才置喙,這么想他就閉上嘴。 寧楚克也不喜歡胤禩,還沒見面印象就不好,等真正見著觀感更差……不過她不是胤禟本尊,也沒想著要替他斷交,能敷衍先敷衍著,不想敷衍了找個借口開溜能有多難? 宮里頭的事,鮮少能逃過康熙的眼,當天他就接到密報說胤禟不對勁,心里像揣著事,總把人往外趕,解手都不要人伺候……康熙立刻想起早先胤誐說的,他說老九在清泉寺摔了個大馬趴不是謠傳,他當時就暈過去了,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之后就不對勁,尤其是他走起來,扭扭捏捏的奇怪得很。 康熙真沒猜到胤誐想說什么,抬手讓他繼續(xù)。 只聽胤誐說:“兒子猜想九哥是摔傷了子孫根,不信您回想一下那些個太監(jiān)去勢之后是個什么樣子……”他說到這兒,迎面飛來三份奏折,康熙好懸沒給他氣死。 “這話你也敢亂說!你個混賬!” “皇阿瑪您聽兒子說完……” 康熙一句話也不想聽,指著門口的方向:“出去!朕不想見你!” 本來康熙是不相信,直到聽了密報。 萬一真的摔傷了咋辦? 要是讓那混賬說中了呢? 就算不能脫了褲子檢查,也得讓太醫(yī)好好給他號一號脈!老九是個不成器的,慣會氣他,可好歹是親兒子! 你打死胤禟也想不到寧楚克有這么能耐,更想不到他同老八的友誼即將走到盡頭…… 他方才應付了好幾波人,從寧楚克她額娘覺羅氏到她阿瑪崇禮,再到她小弟舒爾哈齊以及她大哥福海,隔房那邊也來了人。庶出姐妹不見也不妨事,長輩過來總不好拒之門外,借這個機會,胤禟將這一家子摸了個清楚。 寧楚克她瑪法叫額圖渾,從前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趕上親娘沒了,丁憂三年。 他脾氣臭,能力也不強,出孝之后一直沒能重回官場,到現(xiàn)在還賦閑在家。 額圖渾只得三個兒子,老大崇善,老二崇禮,老三崇文……他原是文官,也希望兒子能科舉入仕,老大老三勉強完成了他的期許,這倆一個在翰林院清閑度日,一個在工部熬資歷,官階都不高,未來也難說。倒是老二,自幼好武,能騎善射,滿門文人里就出了他這么個敗類,哪怕他已經(jīng)是正二品九門提督,深得皇帝信任,從他爹那兒還是討不來笑臉。 無論是額圖渾,或者他老妻佟佳氏,又或者大房三房對崇禮都是嫌棄居多,哪怕遇上事兒需他出面也是虎著臉吩咐,連句軟話也舍不得說。 恩怨還不止這么一點,早年崇禮初入官場,就展現(xiàn)出相當?shù)哪苣停幌戮妥尭赎兛偠较嘀辛?,想把愛女嫁過來。 八大總督作為封疆大吏權勢不小,像直隸、兩江、湖廣、兩廣都是香餑餑沒錯,也不是沒有討人嫌的,比如云貴總督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甘陜總督只比云貴稍稍好些,那一帶地貧人窮民風彪悍暴亂多發(fā),在那兒當官撈不到太多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