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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登門 昨個兒那茬雖說是提督府的奴才冒犯在前,胤禟一鞭子牽連到寧楚克,讓人遭了大罪,說起來,雙方應(yīng)該各打五十大板。至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是這樣,這時提出登門賠罪,聽在胤祺耳中九弟當真知事了。 都能想到,假如寧楚克無大礙,崇禮應(yīng)該不會鬧事,他也理虧。不鬧事并不意味著他心里就痛快,就他那性子,極有可能暗自惦記上胤禟,逮著機會再報一鞭之仇。胤祺本來也想勸九弟低頭,賠句好話而已,能讓崇禮消氣何樂而不為。 崇禮畢竟是九門提督,別看不過正二品,卻執(zhí)掌三萬精兵,管著整個京城治安,負責九座城門的守衛(wèi)和門禁,同時協(xié)助刑部以及大理寺緝捕斷獄……責任相當重大。作為帝王心腹,他是眾阿哥極力想要拉攏的對象,然而至今沒人成功。 因為丁點小事得罪這么一位權(quán)臣顯然不明智,胤禟愿意登門賠禮,甭管他心里存著什么念頭,都是好事一樁。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胤祺積極主動的要替他備禮,當哥哥的一番好意,弟弟不應(yīng)拒絕,寧楚克略一頷首,而后忽然想起來,問說:“五哥以為該備些什么?” “聽聞崇禮嗜茶,我那兒有一套珍藏的名家茶器,九弟帶上?!?/br> 寧楚克滿心無奈,他就知道會這樣! 她阿瑪對茶道有些研究,那是為了提升品位凸顯氣質(zhì)下苦工學(xué)的,同僚小聚品茗一不誤事二能裝逼……他真正愛的是酒,可天生酒量淺,只回府才敢小酌兩杯,喝醉了也不至于誤事。 送禮嘛……不說一定要送到心坎上,但也不能這么瞎。寧楚克沒拆她阿瑪?shù)呐_,只是說:“崇禮嗜茶人盡皆知,給他送禮的誰不是茶來茶去?收得多了有什么稀罕?再者說,我是去給他府上的格格賠罪,這禮不該送給正主?” 胤祺聽來也有點道理,正想問老九具體是怎么想的,就聽老八說:“提督府那位格格來年要進宮選秀的,九弟慎行?!?/br> 寧楚克挑眉,同時老十已經(jīng)搭上老八的肩! “既然是賠罪禮,算不得私相授受,八哥言重了!”說著他還擠了擠眼,“哪怕真的傳出點什么,又有啥關(guān)系?了不起求皇阿瑪指婚,九哥這樣,還能對人家沒意思?” 寧楚克:…… 只是不想看到阿瑪收到茶器后一臉便秘的表情,又不能挑明說他嗜酒,才想出來折中之法。 竟然也能有這么多戲! 不過胤禩說的也有點道理,坑誰也不能坑自己,寧楚克最終撿了幾樣精致奇巧的,瞧著討喜,又不出錯。跟著她就給自家阿瑪遞了拜帖,并且在說好的時間大大方方登了門。 親爹反過來給她行禮,那種感覺真的酸爽,寧楚克從胤禟的視角看去,她阿瑪一身正氣,她大哥儀表堂堂!瞧著還真像那么回事!索性胤禟只是個光頭阿哥,受不起正二品大員的跪禮,故而只是拱了拱手,否則她真要折壽。 因為事先遞了帖子來,提督府上下都有準備,知道人是來賠禮的,哪怕心中還有不爽,至少表現(xiàn)得相當客氣。 一番見禮之后,崇禮請人進門,寧楚克讓他先請,熟門熟路就跟到后頭。 在提督府這一畝三分地上,一草一木她都熟悉,因為太熟,全程不用分神去欣賞府中景致,反而是不停提醒自個兒別忘了如今的身份,得端起皇阿哥的架子。 寧楚克其實很想同她阿瑪訴苦,可心里又有顧忌。 想著總得先見見被掉包的自己。 假如在她身體里的是九阿哥,這事得同他商量商量,寧楚克對自個兒的武力和顏值相當自信,想法就有點簡單粗暴。 假如不是,就更要慎重。 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崇禮還是從她身上感覺出親切和熟悉,這或許是父女之間的默契。崇禮還仔細打量了兩眼,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認為是九阿哥生來討喜……畢竟他這張臉肖似宜妃,好看得很。 一行人到廳中落座,又吃了半盞茶,寧楚克方才開口:“昨個兒是本阿哥不對,那會兒心里有氣就不管不顧了,沒想到那是提督府的馬車,更沒想到里頭載著貴府的格格?!?/br> 崇禮都被她鎮(zhèn)住了,還是頭一回看爺們并著腿坐,她端茶碗以及揭碗蓋的動作也很奇怪,還有不經(jīng)意間微微揚起的小指,每個細節(jié)都很娘炮,萬萬沒想到九阿哥是這樣的! 他一路走神,壓根沒聽清對方說了啥,直到寧楚克問:“不知令嬡可有傷著?” “勞九阿哥關(guān)心,并無大礙。” “我想當面給賠個不是?!?/br> “這……”崇禮有些猶豫,首先得說滿洲貴女沒漢女那么多講究,她們能游湖能踏春能騎馬射箭,見外男也無妨,只要不是私下獨處。這還是在自個兒府上,崇禮擔心的自不是閨女的名譽,他總覺得以九阿哥的身份主動登門賠禮這背后一定有隱情,又聽說他想同自家閨女見面,做阿瑪?shù)哪懿恍纳纻洌?/br> 可對方一臉真誠,倒把他襯得心理陰暗。 如果說沒有先前那一問,他可以借口說閨女傷得重,不便見客。既然都說了無礙,臨時改口就等于自抽耳光,九阿哥又不是傻子,還能由他糊弄? 這一刻,崇禮恍然大悟! 九阿哥是給他挖了個坑,還用娘里娘氣的行為麻痹他,引他一腳踩進坑里。 真不愧是在宮里長大的! 陰險?。?! 這廝儼然就是沖他家心肝來的,偏還不能直接攆人,崇禮臉都要綠了,忍著想要打死九阿哥的沖動盡量和藹的吩咐廳里伺候的奴才:“去鶴鳴院,請格格來?!?/br> 那奴才躬身退下,出去之后一路小跑往鶴鳴院趕,到院門外停下喘了兩口大氣,然后改小跑為走,進了院子。 胤禟這會兒在干啥呢? 他讓丫鬟將躺椅搬到院子里,自個兒闔目躺下,一面在腦子里回放從提督府醒來之后的一樁樁事,一面猜想寧楚克又干了什么……越想就越暴躁。 因是冬日,用不著天天沐浴,他昨晚睡前只泡了泡腳擦了擦臉,當時覺得寧楚克一雙柔荑白皙軟嫩三寸金蓮小巧可人。又想起阿哥所的劉氏郎氏,因著皇阿哥在大婚前都得試用宮女,她倆就是額娘指來的。俗話說得好,哪個少年不懷春?胤禟心里很有些意動,卻在她倆脫光之后打了退堂鼓。 劉氏豐腴郎氏柔媚,按理說挺勾人的,也不知道見了什么鬼,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看軟了。 后來額娘問起,說是不是不滿意,指兩個顏色更好的來? 他都沒敢道明內(nèi)情,只道近來辛苦,實在提不起興致。又說來年就是選秀年,也到了娶福晉的時候,這節(jié)骨眼維護形象還來不及,怎么能傳出熱衷房事的名聲? 胤禟的想法是,左右先糊弄著,再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