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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靠坐在床頭,將嬌小的身軀裹進(jìn)棉被里,他愣怔的盯著頭頂?shù)尼?,心思已?jīng)飛到天邊去了。 一會兒苦中作樂想這算是重溫了奶娃的生活,屁股底下墊塊布,想尿就尿。一會兒感慨說宮里的娘娘們真能耐啊,一個月三十天,她們能活力滿滿斗上三十一天,從沒見誰受月事影響。 又心疼起額娘,想著換回去之后一定得孝順,做女人太難了。 他還猜想娘娘們搶著開懷一定不只是為了生兒子!他從前的想法太片面太沒有深度了!試想,只要懷孕就能有十個月不用放血,多好的事呢……至于臨盆之痛,至少他眼下沒那概念,想著生孩子不就跟解大手似的,再痛還能痛過今天? 他今天遭了大罪,受大委屈了。 胤禟認(rèn)真反省了,他覺得前幾天是自己太消極,沒竭盡全力想辦法,這就是報應(yīng)。從今天起,必須好好動腦子,爭取趁早拿出個章程,痛過之后就執(zhí)行起來……他!要!回!去! 胤禟又想起那天和寧楚克商量聯(lián)絡(luò)的方法,寧楚克非說有主意,讓他別急,結(jié)果一去不復(fù)返,丁點音訊也沒有的。 今天之前,他覺得可能是過年這陣不方便聯(lián)絡(luò)。 現(xiàn)在他想法變了,寧楚克還能不是在坑他?這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幫忙放血呢!這太過分了! 胤禟氣炸了肺,他暗下決心眼下裝孫子也沒關(guān)系,先換回去!等換回去了再打擊報復(fù)她! …… 寧楚克還不知道胤禟的遭遇,她除夕當(dāng)晚守了一夜,回來就睡了個昏天黑地,等睡醒之后突然想起月事似乎該五號來,掐指一算沒兩天了,她盤算著是不是該給九阿哥打個招呼,讓他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至于說換回去,那不著急。 比起痛得死去活來,晨起上早課算啥呢?皇子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的時候,他一痛,丫鬟就給端蜂蜜棗子茶,等以后換回去了,什么西湖龍井君山銀針信陽毛尖六安瓜片都是啥??!每天捧著杯棗子茶……棗子茶好啊,補(bǔ)血養(yǎng)顏包治百病哈哈哈。 第15章 傳書 要說這月事吧,最難過是前兩日,到初三,他還覺得小腹墜脹渾身乏力,但絞痛已經(jīng)沒了,鈍痛也輕了很多……回想這兩日的經(jīng)歷,胤禟有種輪回轉(zhuǎn)世重新做人的感覺。 連著兩天他都沒睡好,生怕動一動晨間醒來就是滿床的血,又感覺月事帶用起來很不方便,應(yīng)該改良一番做成月事褲,穿起來更舒適不說,覆蓋面積也大,睡著之后不怕翻身。 等他有完善構(gòu)思的時候,最難捱的兩日已經(jīng)過了,胤禟本不想提,他堅信過幾天就能換回去,何必要造福寧楚克那黑心肝的?轉(zhuǎn)念一想,作女人真的不容易,他做回好事,權(quán)當(dāng)為自己積福。 趕上覺羅氏過來,胤禟就提了一嘴,說近來越發(fā)感覺月事帶不好使,不若做成月事褲試試。 一開始,覺羅氏還不明白他在折騰什么,聽完詳解,感覺的確可行,就吩咐底下趕制兩條。她又有點恍惚,哪怕沒上身比較過也能知道月事褲的確更好使,怎么沒人往這方面想過呢?她想了想,好像也沒那么難以理解,這玩意兒一代一代傳下來,前人這么用后人就跟著用,因為不是什么上臺面的東西,還真沒人在這上頭費心思。也是遇上她閨女,瞧著跟著野小子似的,實則讓她阿瑪寵壞了,就是個吃不得苦的嬌氣包,只她才會分出心思琢磨這事。 提督府的奴才行動力真的驚人,當(dāng)天胤禟就享受到他的智慧成果,這月事褲比平常穿的貼身小褲緊了很多,就是這種緊致的感覺讓人格外安心,他都放松下來抱著湯婆子補(bǔ)了個覺。 晚些時候,覺羅氏又往鶴鳴院來了一趟,問他那褲子好不好穿,又說差點忘了,寧楚克她郭羅瑪瑪捎口信來,讓她得閑過去玩玩,有段時間沒見著外孫女怪想的。 胤禟用了不少時間才熟悉提督府上下,并不想貿(mào)然接觸其他親眷,畢竟每遇上一個不熟悉的對他而言都是考驗。看他一副遲疑的樣子,覺羅氏只當(dāng)他是身上不舒服故而不想出去走動,就拍拍他捧著湯婆子暖烘烘的手。 “也不是讓你趕明就去,緩幾日無妨的。為舒爾哈齊你這一冬就沒怎么出門,人家遞來的帖子你都拒了,如今舒爾哈齊已經(jīng)好全,也該出門露個臉?!?/br> 胤禟知道貴女是需要通過賞花茗茶賽詩等等活動來展示自己的才情,就不再拒絕,點了點頭。 他想著既然目的達(dá)到,覺羅氏可以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事實上呢,覺羅氏的確沒在鶴鳴院待太久,作為當(dāng)家太太她很忙的,不過走之前她又留下一句話:“在你郭羅瑪瑪那頭會遇上什么人真不好說,不過我兒無須擔(dān)心,額娘已經(jīng)吩咐你大哥準(zhǔn)備上了,他今晚熬夜寫好,明兒一早就給你送來?!?/br> 胤禟:……哈? 皇阿瑪并額娘都說他賊精,這會兒,胤禟卻對自己產(chǎn)生了質(zhì)疑,他竟然沒聽懂覺羅氏這話是啥意思。 沒聽懂,也不敢問,只能安慰自己說明早就知道了。 初四一早,他晨起跑了趟凈房,蹲過如意桶,又換了條月事褲,估摸著最多再一天污血就能放完,這么想著,早膳忍不住就用了兩大碗紅棗龍眼蓮子羹。 看他胃口好起來,房里伺候的丫鬟都長吁一口氣,每月的災(zāi)難日總算要過去了。 胤禟剛吃好,福海也過來了,他大哥沒進(jìn)房,就在屋檐下站了一會兒,先是遞來兩紙疊好的信箋,看他接過去才說:“小妹要出門去總得準(zhǔn)備一番,這是哥哥押的題目寫的詩,你給背熟了,遇上找事的也不用怕她?!?/br> 心里有個可怕的猜測,胤禟覺得他的三觀又將被顛覆。 等送走了福海,他跟著就是一番套話,得到的情報簡直讓人絕望—— 哪怕整個后宮里的女人加起來也沒她寧楚克能耐。 溫婉賢淑,假的;清麗脫俗,假的;蘭心蕙質(zhì),假的;滿身才情還是作弊作出來的。 搞了半天,她真正擅長的就是吃喝嫖賭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之類。 這到底是哪來的怪物? 這還是女人嗎? 就她這樣的還能芳名動京城,娶妻當(dāng)娶寧楚克……瞎了狗眼才娶她。 真絕了這一家子,一接到請她赴宴的帖子就讓福海捉筆寫上十首八首應(yīng)景的詩,她負(fù)責(zé)全背下來,然后在貴女們聚會的時候花式顯擺出去。 顯擺的方式有很多,押中了題目就痛痛快快默下來,沒押中就先尿遁各種遁,等這個環(huán)節(jié)過了再回來說前些天我做了首詩請大家指點指點。 更讓他恍惚的是,寧楚克這么搞,她兩個大丫鬟還都是崇拜敬仰完全沒感覺這手段齷齪,胤禟真想問他們一家子人:人家夸你你真不臉紅?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