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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娘娘挺著天大個肚子還能爭寵,她們都能忍耐,八尺男兒怎么不能?總不能讓著點坎坷打倒,總不能輸給她們。 這么想,胤禟老實按照太醫(yī)說的,讓他吃什么就吃,讓他走動哪怕再不愿意也要起身。 寧楚克那頭事情依然不少,作為皇子還有許多人情往來,兄弟生辰要去吃酒,誰家添丁,要去看看,還有日常請客等等……她時常遇到拿話刺人的,也有勾心斗角那人當(dāng)槍使的,還有各式各樣的攀比,寧楚克就是有能耐四兩撥千斤應(yīng)付過去,兄弟嘴欠問她真請林太醫(yī)看過了?真是閨女? 寧楚克還回說:“沒看過,我猜是閨女,我想要閨女。” 兄弟幾個齊刷刷一回頭—— 他們眼中都寫著你瘋了? 寧楚克又道:“這不是為了皇阿瑪著想,我再養(yǎng)出個行事作風(fēng)與我別無二樣的兒子,皇阿瑪受得了不?” “總得要傳宗接代,兒子遲早得生?!?/br> “我閨女就不能傳宗接代了?要真是閨女,等我再熬些年要是好命封了王,一定進宮請立女世子,讓她招女婿上門!” 寧楚克仿佛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驚人的話,看她端著酒盅細品,邊上幾人真拿不準這是打定主意了還是在說笑,幾人面面相覷,老大先開口,他一拍桌面笑道:“那真巴不得你明天就封王,哥哥我等著看你進宮去請命!” 老三就沒笑出來,虎著臉斥道:“哪怕是說笑也過了,女人頂門戶,這種事聽也沒聽過?!?/br> “這不就聽說了,九哥你別理三哥,弟弟我支持你。生什么兒子?這胎就要閨女。生閨女!等封王!請立世子!”老十一邊拍著寧楚克的肩膀一邊豪情萬丈的喊話。 邊上老十三已經(jīng)喝了兩壺,有些醉意,跟著點頭說:“這想法好,這么搞一出,回頭篤定青史留名。” 胤禛瞥他一眼:“十三弟你喝多了,想青史留名就為朝廷做點正事?!?/br> 寧楚克聽到這個句式就怕,她伸手捂住雙耳,道:“四哥快別說了,你就把罵我的重擔(dān)留給皇阿瑪,你今兒個罵完了,回頭我去請命皇阿瑪咋能罵得新鮮?” 胤禛:…… 第一次被兄弟活生生噎住,這倒是新鮮。 胤禛想了想,不管老九是不是認真的,皇阿瑪總不會由他胡搞瞎搞,那的確可以省點唾沫星子。 寧楚克也就是隨口一講,想著等孩子生下來沒準又要換回去,她說了也做不得數(shù)。 結(jié)果呢,萬萬沒想到夫妻二人想一處去了。 八個月之后,胤禟經(jīng)常感覺到一陣一陣的腰酸腰痛,碩大的肚子對他而言是很沉重的負擔(dān),他做什么都需要有人伺候,出門要寧楚克扶著,寧楚克不在嬤嬤也要搭把手。每天蹲下去解手也變得非常艱難,好在他心思活泛,既然蹲著費勁,便將恭桶墊高一些,這樣也能相對舒服的坐下來……種種困難促使胤禟求新求變,為了讓他舒服一點,夫妻二人動了不少腦筋,寧楚克也挪出了大量的時間陪伴胤禟。 等到碩大的肚子開始規(guī)律性的一收一縮,太醫(yī)表示沒幾日或許就要生,這時產(chǎn)房已經(jīng)布置好了,接生嬤嬤已經(jīng)到位。 胤禟猜想老天爺是鐵了心讓他來生,不到時間換不回來,一方面他想到就陣陣發(fā)虛,連這幾日都提心吊膽;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好歹是大老爺們,篤定比福晉能忍耐能吃苦,他來受這個罪,總比聽寧楚克喊痛來得強。 哪怕嘴上不愿意服輸,胤禟對寧楚克是上了心的,愛不愛他不知道,也沒經(jīng)驗,只知道前頭寧楚克放污血痛得厲害,他明明一身輕松,心里卻是揪著的,半點沒有交換回來的慶幸,他比痛得厲害的本人還緊張,那幾日就跟沒頭蒼蠅似的亂竄。 寧楚克放個污血他都那樣了,要是讓她來懷胎十月,胤禟覺得自己怕是要消瘦不少。 一個身上疼,一個心里疼。 怎么都疼。 不如讓寧楚克舒坦一些,這罪他來受了。 胤禟是這么鼓勵自己的,他覺得這么激發(fā)之后能多一點勇氣,同時還沒忘記拿前頭瞎說那套來安慰自己。 沒錯,生孩子就跟解手一樣,沒那么恐怖。 他可是皇上的兒子,是滿洲巴圖魯,頂天立地好兒郎,不就是生孩子么?咬咬牙就過去了。 這么想著,七月十九日午后,胤禟剛喝完湯,想到軟榻上去靠一會兒,他才站起身,就感覺肚子里墜得厲害,底下似有涓涓細流。 太醫(yī)說過幾點即將臨盆的征兆,胤禟全都背下來了,這會兒全對上了,他趕緊撐住桌面,轉(zhuǎn)頭看向曹嬤嬤:“我好像要生了?!?/br> 曹嬤嬤先是一愣,接著吩咐竹玉桂香扶主子進產(chǎn)房,又是請接生嬤嬤又是燒熱水,都安排下去了才想起通報寧楚克,她正在吩咐,就聽見產(chǎn)房里隱忍的聲音。 “等生下來再去通報,聽到?jīng)]有?” 懷胎這幾個月,胤禟已經(jīng)知道前頭岳母生舒爾哈齊的時候給寧楚克留下過陰影,怕她一早過來擔(dān)驚受怕,又怕她不管不顧闖進來。 受苦受累的時候有人陪著是好,可胤禟畢竟是大老爺們,接生嬤嬤不知道他是九阿哥還好。寧楚克知道,正因為她什么都知道胤禟反而不想讓她看見自己一身狼狽的樣子。 也可以說是最后的堅持。 胤禟已經(jīng)做過心理準備了,知道會痛,尤其頭胎一定很痛,再加上這個娃養(yǎng)得好,分量輕不了,生起來沒那么容易。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真正經(jīng)歷過才知道,那點準備根本不夠。 從感覺要生到真正開始生這中間就陣痛了蠻長一段時間,憋著勁兒開始用力到孩子出來,這也不是一眨眼的事。胤禟痛得喊不出聲,經(jīng)此一遭他才真正知道放污血和生孩子之間的差距,真是天差地遠,再也沒有什么比這更疼更受罪了,有多疼呢?疼到你找不到一個確切的形容詞來詮釋。 感覺是一場酷刑,又因為有個小小生命即將在疼痛中降生,這個過程就變得神圣起來,哪怕痛到撕心裂肺痛到恍惚了,他還在用力還在堅持。 孩子從甬道中擠出來的時候,恍惚中胤禟想了很多事。 想起那些混賬做派,想起以前對婦人家輕慢的態(tài)度,想起前頭九個月吃的苦以及同寧楚克一起勾勒的未來……紛亂的思緒最后匯集成兩點: 無論這胎是男是女,他都不想看寧楚克受同樣的罪。 再有就是,往后定要讓額娘過好日子,不叫她cao心。 七月十九的晚上,九貝勒胤禟迎來了他人生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誠如寧楚克所愿,是個重達七斤的大胖閨女。曹嬤嬤聽從胤禟的安排,破水之后并沒有立刻派人去通知寧楚克。是寧楚克心慌氣短總覺得有事情將要發(fā)生,提前從衙門出來了,回來就發(fā)現(xiàn)阿哥所里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