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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那種, 只是撞見了逗一逗,親生的難說能不能養(yǎng)好。因為老早就知道自己不正常,又沒有變回正常的念頭, 聽胤禟說往后不要了,心里還在想呢,這樣也好,只得七斤一個, 她至少能把全部的關(guān)心放在七斤身上,多幾個分來分去恐怕每個都分不了多少。 要是叫旁觀者來看,寧楚克最大的問題就是她把自己放在了孩兒他爹的位置上,這年頭,孩兒他爹見到孩兒的時間就是少,也就是得閑時逗一逗,等六七歲開蒙了隔三岔五抽考他一次,其余時間都是當(dāng)娘的看著。 及至走出門并且走遠了,她才稍稍清醒一些,想起來方才忘了問,宮里頭真有只斷子絕孫旁的渾不影響的藥?這計劃真的沒問題?也忘了問胤禟感覺如何,緩過來沒有,不過他都能胡思亂想這么許多,應(yīng)是無大礙了。 藥的事,也可延緩兩日,等他同額娘談過再說。 額娘經(jīng)的事多,看得總歸比他們這種方才大婚的愣頭青遠,同額娘聊幾句比他二人私下胡亂商量靠譜許多。 …… 只要想到有額娘把關(guān)掌舵,寧楚克不由得就放下心來,她召來曹嬤嬤問了幾句,吩咐底下照太醫(yī)說的為胤禟準(zhǔn)備湯羹,又叮囑她多注意奶嬤嬤。這胎是閨女,獨一個的閨女,倒不用擔(dān)心被人加害。雖然她和胤禟看重七斤,擱外人眼里七斤就是個一副嫁妝送出門的小丫頭片子。就說宮里頭好了,早年阿哥一打打的沒,公主只要過了臨盆這一遭,順利生出來了,基本都能養(yǎng)活,遠嫁和親死在外頭的更多,平常這些小病小痛太醫(yī)都能應(yīng)付,對女人來說,最大的鬼門關(guān)是生孩子這遭。 元后赫舍里氏是生完太子沒的。 直郡王胤褆的原配福晉也是生下弘昱沒的。 死在產(chǎn)房里的妾室通房更不知凡幾,有的天然難產(chǎn)血崩,更多的叫人用藥害了。 這胎要是個兒子,危險程度會迅猛攀升,因為七斤是小姑娘,外來的傷害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寧楚克是怕奶嬤嬤吃錯東西,怕她們不夠講究。再有七斤生來壯實不假,到底還小,這陣子是該小心一些。 生在七月中下旬坐月子苦不堪言,對孩兒倒是挺好,冷不著。 這些東西都是胤禟懷著這幾個月她跟太醫(yī)以及曹嬤嬤一點點了解到的,因為選秀之前大半年就和胤禟調(diào)換了,寧楚克沒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常識沒有,只是因為舒爾哈齊出生的時候她將近十歲,當(dāng)時的事她還有點印象。 七斤的洗三禮辦得很好,雖然是格格,到底嫡出,又是老九頭一個孩兒,該到的都到了。 寧楚克遺憾的是因為洗三禮辦在阿哥所,就沒給她娘家送帖,只報了個信說已經(jīng)生了,母女均安。洗三滿月她娘家那頭估計都不會來人,滿月之后要是能搬出宮去,百日就能好好聊聊,假如過了這年再搬,那就只能趕上抓周了。 能趕上抓周也好,比起前三個,抓周才是真正的大場面,篤定熱鬧得很。 洗三這日,寧楚克依然穿著胤禟的身份在前院行走,招呼前來觀禮的兄弟。兄弟里頭,有半數(shù)是鼓勵,都說既然她進門就開懷,這胎生了閨女又何妨?繼續(xù)努力唄!也有人忍不住嘴欠,變著法同他說恭喜—— “恭喜九哥得償所愿!” “九哥你不是就想要閨女,九嫂當(dāng)真給添了個丫頭片子,你高興不?” “瞧瞧,這都高興成啥樣了!你前次還說生了閨女回頭就要請皇阿瑪立女世子,咱們兄弟等著呢……”等著你被皇阿瑪揍個屁股開花。 寧楚克看一眼嘴欠的老十四,聽他說夠了方道:“十四弟你先前不是虧了腎水?可大好了?太醫(yī)咋說的?” 說著不等他應(yīng)聲,又拍拍胤禎的肩頭:“這可是關(guān)乎香火傳承的大事,千萬注意調(diào)養(yǎng),房事要節(jié)制。” 老十翹著腿兒坐在旁邊,聽到這話樂了,他先前已經(jīng)娶了蒙古福晉進門,夫妻挺合拍,辦起事來也的確有滋有味。前頭有段時間挺熱衷,夜夜都要折騰一回,那也沒折騰到虧腎水的地步,“十四弟倒是開了個先河,哥哥們誰不是嬌妻美妾在懷,也沒搞成你這樣,你咋的就讓兩個宮女搞虧了身子?” 聊到這兒,氣氛就不大好了,老十四的眼神很是陰郁,這時候胤禩站出來打了個哈哈。 “今兒個小侄女的洗三禮,說這些做什么?” “九弟真是,咱們來了好一會兒,也不把小侄女抱出來瞧瞧?!?/br> “聽說生來就是個胖丫頭,身子骨結(jié)實得很,是不是真的?” 寧楚克笑瞇瞇應(yīng)說:“生來有七斤出頭,給取的乳名就叫七斤,瞧著肥嘟嘟的,胳膊腿兒好似藕節(jié)?!?/br> 一直沒開口的四貝勒胤禛插了句嘴:“九弟妹養(yǎng)得好,頭幾個月我府上李氏也生了一個,生來只得四斤多,養(yǎng)了一段時間才胖起來?!?/br> 聊得好好的,十四又忍不住嘴欠了—— “懷著兒子都提心吊膽,是丫頭片子才能放寬心進補,這道理四哥你不明白?”說著他還小聲嘟噥一句,“丫頭片子養(yǎng)得再好有什么用?” 寧楚克想到今兒個還有大事,無心與十四糾纏,日子長著,賬記下來往后慢慢算。 倒是老十,聽了這句就火冒三丈,隨后拍案而起:“老十四你是誠心來觸九哥眉頭?再胡說八道我今兒個非得揍你!” 十四作為德妃的心肝,脾氣從來不小,叫人指著鼻子喊話他能忍? “要動手就別怪兄弟我拳腳無情?!?/br> 邊上人瞬間扶額。完了,十四弟這把火點得好,他這么說何愁打不起來? 老十原就是個豬腦子,禁不起撩撥。 兩人說著就要出去比劃,趕上喜寶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它一眼瞧見寧楚克,先過來親熱一番,跟著就喊住準(zhǔn)備動手的老十:“十弟你干啥呢?來,跟八哥來!八哥有話告訴你!” 胤誐還真順口回了一句:“八哥你等等,我先揍他一頓。” 這鳥對著寧楚克以外的其他人都沒什么耐性,它黑豆小眼一斜,滿是嫌棄道:“本來就不聰明你還打他,打傻了算誰的?走走走,跟八哥走!讓你跟八哥走你還杵這兒干啥?” 寧楚克瞥了喜寶一眼,總覺得它和老十之間有秘密往來,也可能是兩個傻子之間的惺惺相惜。 他倆真是好交情,一人一鳥也能稱兄道弟,偏老十還是那個弟。 外頭這么熱鬧,里頭也差不多,這天宜妃的確親自來了,她去關(guān)心了兒媳婦一番,就讓兒媳婦叫?。骸巴硇r候等賓客散了,額娘您留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說?!?/br> 他們婆媳之間相處得好,聽到這話宜妃是有些意外,還是很快應(yīng)了。 她還在想寧楚克要說什么。說胤禟還是七斤,或者是后院的事情,還是碰上了棘手的問題想請她幫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