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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拒絕,但身體卻沒做出半點反應(yīng)來。“疼不疼?”沈祁問道。“你說呢?”謝瑜沒好氣地反問,隨即又想起了剛才的種種,驀然消聲。沈祁盡心盡力服務(wù)謝瑜,“那我給你揉揉?!?/br>“我還想再背一遍呢?!敝x瑜失笑,撐著額頭,把光屏從手里扔到了床上。“不影響啊,你背你的,我揉我的。”沈祁大致猜出了謝瑜話里意思,卻故意不說破,等著謝瑜自己“招供”。謝瑜這時也發(fā)現(xiàn)沈祁是在故意逗他,給了沈祁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他體會,自己慢慢鉆入被窩,躲了起來。他在被子里悶了一會兒,又不滿地小聲吐槽,“明天還有我的戲份呢,不知道當(dāng)場能不能使得開動作……”沈祁俯身,貼到謝瑜后背上,湊在他耳邊調(diào)侃,“那,我給你去做替身?”謝瑜差點一個白眼翻出去,他從側(cè)躺轉(zhuǎn)平躺,一眼就看到了光著上半身的沈祁,無語地抿了抿嘴,“不行,我才順利瘦下來。你去當(dāng)我替身,準被觀眾看出來。”聽謝瑜提到瘦身,沈祁一愣。他早在進屋時就注意到謝瑜身形瘦了不少,剛才在床上一番折騰,真真切切地把這人從頭到腳給摸了個遍,就能篤定確認謝瑜這大半個月掉了不少rou。原本身材勻稱健康的青年,一下進入瘦削的范疇。“簽約時不是說,不用特意調(diào)整體型的嗎?”沈祁皺眉,回憶著最開始他和謝瑜拿到劇本時,從劇組官方那得到的說辭。“是,當(dāng)時沒說,導(dǎo)演編劇也都沒這意思?!敝x瑜頷首,微闔著眼,神情有些困頓,“后來才發(fā)現(xiàn),瘦脫形才能更好地表現(xiàn)出主角的出逃時期,所以沒辦法,為藝術(shù)獻身嘛?!?/br>謝瑜這么說,沈祁也懂得個中道理。能理解不假,心疼謝瑜吃苦也是真的。他揉著身邊人的腰背,“什么時候拍完?”謝瑜閉著眼,放松地輕笑一聲,“這才開拍呢,就想著殺青?”沈祁不語,預(yù)感謝瑜話還沒說完,就安穩(wěn)地等著。“感覺節(jié)奏要放緩了,拍攝難度比當(dāng)初想象得要大?!敝x瑜睜開眼,雙眼未聚焦,只往上平時,茫然地看著酒店天花板的浮雕花紋,“……好本子,慢慢磨,也是對的?!?/br>謝瑜語氣不似平時,沈祁聽出來了,就抬眸去看。果然發(fā)現(xiàn)躺著的青年表情已然不對了。還是一如既往精致又英挺的五官,卻無端帶上幾分陰郁和狠厲。嘴角弧度都繃了起來,下頜都收緊了。這幅表情帶著疏離和陌生感,仿如另一人。沈祁正色,伸手握住了謝瑜下巴,手指在謝瑜腮邊輕輕敲了一下。謝瑜一瞬間回過神來,眨眨眼,柔和溫潤的本色又回來了。他從思維迷局里脫離出來,下意識噙著微笑,全情全意地看著枕邊戀人。“別想劇本了,休息吧。”沈祁低頭,給了謝瑜一個親吻。他壓下心頭的擔(dān)憂,只想謝瑜好好睡一覺,回復(fù)些精神。事實上,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謝瑜在拐賣案破之前,偶爾時不時走神發(fā)愣。走神時的表情,就完全不是他所熟知的枕邊人。只有這個時刻,他無法從謝瑜表情里讀出他在想什么。這種隔閡隨著感情升溫而漸漸變少,沈祁也就沒再放在心上過。直到謝瑜拿到了劇本,因發(fā)現(xiàn)角色有難度,他把自己沉入角色環(huán)境里,帶入了角色情緒,表現(xiàn)出陌生的、不屬于他本人的表情神態(tài),沈祁才再次覺察到以前存疑的地方。他當(dāng)時支持謝瑜接本子,也是考慮到謝瑜感興趣,再來就是主角故事同謝瑜的生活過往能產(chǎn)生共情。角色與扮演者之間也講究契合感,本色出演總比強行扮演來得真實。沈祁確實是這么考慮的,但這下看到謝瑜會被角色影響,卻后悔起來。有天分的演員,為了徹底讀懂角色,難免沉溺于角色情緒。這種投入過了度,就抽離不出。當(dāng)角色故事與真實生活的邊界開始混淆,演員自己都是不自知的。如一股能量蓄積,向外發(fā)散,能在片場把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向內(nèi)深入,便會沖擊自身秉性,磋磨心智。他尊重藝術(shù),卻再也不舍得謝瑜因一部戲、一個角色,吃了皮rou的苦,還被角色情緒所影響自身。謝瑜怔了一會,從沈祁的目光中,看懂了他話里未盡之意。他伸手搓了把臉,順帶握上了沈祁落在他枕邊的手,“我走了個神,剛才想劇本里情節(jié)去了。”“嗯。”沈祁應(yīng)了一聲,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認為,謝瑜作為演員,肯定比他還清楚工作和生活該如何區(qū)分。他擔(dān)心謝瑜為了這個角色過于融入情緒,到時候脫離不出來。謝瑜肯定也知道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或許不需要他專門提……謝瑜看沈祁沒接話,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劇組不同于他參加過的其他劇組,它的導(dǎo)演只是新人,缺乏獨特的個人魅力和老練的控場能力,但奈何故事本身有著魔力,勾得主創(chuàng)們?nèi)橥度?,恨不得讓用自己,取角色而代之?/br>片場所有演員一遍遍來,最后演到毫無顧忌,演到瘋魔,演到騙過自己,把戲當(dāng)成了真實生活。他想起每晚獨自一人在酒店里,全天候沉溺于角色情緒不可自拔,當(dāng)下長嘆一聲,覺得自己和其他演員同伴們確實“放縱”了。一認真,便容易趨于激烈。散戲后,表面回歸了演員身份,實際上情緒還未從心底完全褪去。獨處時,沉靜著嚙碎一顆百無禁忌、七竅玲瓏的演員的心。“最近一直在想這個角色,想他的苦,想他的恨。他們這一代付出了多大代價,求來的公平對待。在我們看來,都只算白紙黑字的過往了。”謝瑜嘆了口氣,主動說開。沈祁伸手,把懷中人的腦袋攏進懷里,“那獵捕計劃也是同樣道理。等資料能過了保密期,全部公開,等參與行動的人員也渡過二十年脫敏期,能開口向外述說。后來的人們看到,也像我們看這段歷史一般。”謝瑜低低嗯了聲,“到時候會不會有團隊,愿意把獵捕計劃拍成作品?就像的編劇,等了十幾年,終于等到了機會?!?/br>沈祁笑笑,感覺到謝瑜已然從角色情緒里走了出來,便小小地開了句玩笑,“然后拿獎,再讓大家記起一次?”聽到這句,謝瑜驟然坐起身來,眼睛放亮。他滿臉期待地看向沈祁,“你提醒我了!預(yù)定結(jié)束拍攝在七月初,好像電影節(jié)截止遞交時間……”他一邊說,還在一邊回想。想不起,便環(huán)顧四周,抓來光腦,準備上網(wǎng)查一下。“六月底?!鄙蚱钪苯咏o出了答案。他看謝瑜這樣表現(xiàn),頓時覺得頭大。他自然不會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