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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江洋前段時間不是用三百萬拍了孟謙的一副畫么,知道送給誰了嗎?”顧家的小姐道:“送給霍先生了?不能吧……一副三百萬的畫就讓霍先生給江家注資十幾億?那我可要后悔死了,我房間里還掛著上千萬的畫呢,早知道我也給霍先生送去?!?/br>姜家的長女神神秘秘地左右看了一圈,覺得沒人注意到她們才小聲說:“是送給霍先生的meimei霍紜的,江洋拍了孟謙的畫送給霍紜做生日禮物,沒想到霍紜特別喜歡那副畫,meimei高興霍先生也就一高興拉了江洋一把。江洋這可是教科書級別的投其所好,都學著點吧?!?/br>李家千金抿唇優(yōu)雅地笑了笑:“真羨慕霍紜,我怎么就沒這么個哥哥呢?!?/br>顧家的小姐卻沉默了下來,沒多久忽然說了一句:“我覺得孟謙的畫一點都不好。我看過孟謙的畫,就那樣,別說三百萬,三萬都頂天了?;艏嬕郧翱墒敲^響當當?shù)男律嫾?,她能喜歡孟謙的畫?”女孩子們對視一眼,姜家的長女說:“其實我也覺得孟謙的畫不怎樣,江洋這下來個三百萬,挺扯的?!?/br>李家千金不知道國內(nèi)的近況,分析不了,便隨口說道:“說不定是江洋幫忙炒出來的呢?他都能為了孟謙跟秦亦然離婚呢,幫忙炒一下自己愛人的畫作有什么難的……哎,我不太記得秦亦然的模樣了,前面那個是她嗎?”幾個人順著李家千金忽然愣住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容貌美麗看著有些憔悴的女人正筆直地往江洋那邊走去,手里攥著一把折刀,眼中盡是怨恨地盯著正在和孟謙偷偷親熱的江洋,她想干什么顯而易見。女孩子們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正要喚保安卻晚了一步,秦亦然已經(jīng)倏然舉起折刀傷心欲絕地大喊:“江洋!我殺了你!”第3章豪門繼子,眼鏡py誰也不知道秦亦然是怎么進來的,江洋不可能邀請自己的前妻,在場的賓客自然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秦亦然,見狀都紛紛面露震驚。就連江洋也沒想到秦亦然會偷偷混進來,并向自己舉刀揚言要殺了他,猝不及防間,他和孟謙竟然都一時愣住了。秦亦然喊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離江洋很近了,尤其最后還助跑了幾步,這一刀連江洋都反應不過來,儼然要見血。江兆麟單獨在二樓接待了霍青這位尊貴的客人,淺談了一些近況后霍青便要起身離開了,江兆麟送霍青剛出偏廳的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老臉都白了。他正要喊保安,一旁目光清冷身姿頎長的男人忽然沉默地抬手制止了他。深夜的暴雨般低沉喑啞的嗓音絲毫不為現(xiàn)場的嘈雜所掩蓋,霍青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sao亂的方向漠然道:“閉嘴?!?/br>江兆麟懵了懵,心急如焚,那可是他兒子,他閉什么嘴?!但就在霍青話音剛落的時候,江兆麟忽然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及時擋在了江洋的面前,或者說是攔下了秦亦然。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繼子晏蘇。“蘇蘇!”站在不遠處的安那看到這一幕嚇得驚呼了一聲,她離得不遠,看得真真切切,晏蘇直接攥住了秦亦然握刀的手,那把折刀不知道有沒有割傷兒子!聶嘉一手攥著秦亦然意圖行兇的刀,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完全限制了她的掙扎。“你想進監(jiān)獄嗎?”聶嘉在秦亦然的耳邊低聲說,聲音透著一種詭譎的殺氣和冷漠。他并不想救江洋,他是在救秦亦然。原本秦亦然這一刀直接扎進了江洋的肩膀,江洋只受了些皮rou之苦,卻被激怒了,馬上就起訴了自己的的前妻,秦亦然因為殺人未遂重判十年,她這輩子全毀了,秦家也跟著徹底沒落。“還不趕緊把她轟出去!”江洋終于反應了過來,憤怒得眉毛像剪刀般豎了起來,指著秦亦然沖保安怒斥。此時保安們才滿身冷汗地涌了上來,保安隊長趕緊向江洋道歉,隨后便要去鉗制秦亦然,卻接觸到了聶嘉森冷的視線,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江洋,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得好死!”聶嘉松開了手后,秦亦然不顧咽喉的不適淚流滿面地對江洋謾罵起來:“你威脅我不簽字離婚就要從顧氏撤資,字我簽了,婚我離了,為什么你還要從顧氏撤資!你害死姥姥,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上一秒秦亦然還被眾人當成鬧事的瘋婆子,聽完她的控訴均變了臉色,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內(nèi)幕,眾人心中對江洋多多少少都生出了一絲不屑和鄙夷,畢竟江洋在和秦亦然離婚后不久的確從顧氏的一項大工程中撤資了。江洋和秦亦然是商業(yè)聯(lián)姻,誰曾想婚后不到一年秦亦然的父親就車禍去世了,秦家迅速沒落,江洋這邊從顧氏一撤資,顧氏失去秦氏這盟友,被打得猝不及防短時間內(nèi)壓根籌集不到資金,直接破產(chǎn)清算。顧氏的老太太一氣之下進了醫(yī)院就沒能出來,而顧老太太正是秦亦然的外婆。江洋竟然用顧氏存亡威脅秦亦然離婚,轉(zhuǎn)頭還食言,把這套陰險的做法放在自己前妻身上,未免太沒良心了!“秦小姐,江洋應該沒有扶持顧氏的義務吧?”孟謙皺眉道:“況且江洋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和顧氏之間也不存在情分一說,顧氏會破產(chǎn)絕大部分原因在于自己沒能力處理,你怎么能全怪在江洋身上?”“秦亦然,馬上滾出去,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拿刀沖進來這事我不追究了?!苯蟛粣偟?。江洋只覺得倍感丟人,恨不得立刻就把秦亦然扔出去,但當著眾多貴客的面他必須維持表面的風度,畢竟他剛才已經(jīng)注意到了站在二樓扶梯旁的霍先生。他可以不顧在場其他賓客的眼光轟走秦亦然,卻絕對不愿意在霍先生心里留下絲毫不好的印象。此時聶嘉淡淡道:“你有臉追究嗎?”原本熱鬧非凡的現(xiàn)場早就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賓客們圍觀著這一幕,神色各異,但絕對沒有人惋惜這場已經(jīng)被破壞了的宴會。江赫看著似乎要幫秦亦然說話的晏蘇,忽然放下酒杯悄悄出去了。“晏蘇,你別自找麻煩。”江洋咬著牙低聲警告道。聶嘉的胃痛依舊在持續(xù)著,疼痛讓他俊美的面孔沒有絲毫血色,本來膚色就有些過分的白皙此時更是讓他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他穿著一件敞開領(lǐng)口的刺繡襯衫,露出幾寸泛著一層薄汗的胸膛,站在奢華的宴會上他的單薄反而有種奇異的華麗感。聶嘉胃痛,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楚,他看著江洋,鏡片后極淺的瞳色仿佛遙遠的星辰。“你騙婚在前,耍陰招在后,現(xiàn)在還想追究被害者什么?況且你是跟秦亦然離婚了,但她還是我母親的干女兒,有資格有權(quán)利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