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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他似笑非笑瞅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你懂什么!”然后沉默的看著燦爛如火焰仿佛即將吞噬天際的晚霞,眸色深深。 就要變天了。 —— 承乾宮的御座上,皇帝定定的看著面前這一堆折子,表情看不出喜怒。 良久,才慢慢發(fā)出一聲嘆息。 邊疆的動態(tài),探子的密信,北地捷報,甚至是戰(zhàn)事的失利,兩年來,一封一封,隔三差五地出現在帝王的桌案上,而這所有的奏折或者是信件,總是被皇帝親手放在離手邊很近的一個抽屜里,待下一次來信,便拿出來數一數看一看。 沒人看得懂皇帝在想什么。 小太監(jiān)悄悄走上來為皇帝換下冷掉的茶水,輕輕道:“陛下,二殿下求見?!?/br> 皇帝閉了閉眼,擺擺手,“讓他進來吧?!?/br> “是。”小太監(jiān)躬身退去。 屋內香爐淡煙裊裊婷婷的,盯著看得久了,便模糊了男人的視線。 轆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皇帝似乎恍然驚醒一般,沉沉咳嗽兩聲,這才撐起身子,抱著一堆信件和奏折,顫顫巍巍地轉身放進身后的一處抽屜里。 厚重的殿門被打開,燦爛的陽光撲到地面上,面容清俊的男子端坐在特制的輪椅之上,抬頭看著上面背對著他的帝王,音色平平地問安:“兒臣參見父皇?!?/br> 皇帝“嗯”了一聲,也沒有轉身,繼續(xù)著手上的活計。 寂靜的宮殿里,沒有人說話,服侍的宮女和小太監(jiān)們也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司空見慣了這種氛圍,都沉著一顆心當好自己的值。本來是血濃于水的父子,沒有承歡膝下的溫馨,只有互相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自己的二子,惠妃所出。本該是天之驕子,卻一出生就不良于行。 則寧慧而近妖,就算是幼年時也完全不見孩童的天真可愛,一直都沉穩(wěn)大氣,穩(wěn)重可信。澤明雖不學無術,但難得率真,又是自己最喜愛的德妃所出,自然是寵愛的多一些。面對則寧感到的沉重,或者是面對則明由衷的疼愛,都遠不如面對皇二子的無力來得更深。 安靜許久,二皇子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不知父皇招兒臣過來有何要事?” 皇帝把抽屜推回架內,負手背對著他沉聲反問:“怎么,朕這個父皇想見自己的兒子,還非得有要事不可嗎?” “兒臣不敢?!?/br> 雖這么說,但是無論是喻則陵還是皇帝心里都明白,自己去惠妃宮殿次數數年來屈指可數,更別提見他這個帝王污點的殘廢兒子了。 皇帝又沉沉地咳嗽幾聲,這才轉身,一瞥眼,就看見那個被自己扔在記憶角落不愿想起的兒子。鳳眸微睜,薄唇輕抿,像極了自己年少的時候。 細碎的陽光零零星星地透過宣紙窗欞,清雅的少年逆著光線抬頭淡淡看他。 皇帝不自覺的別開眼睛,吩咐道:“開春二月初九的春闈,你準備準備。” 突然的旨意,饒是向來定力不錯的喻則陵也不經然詫異:“父皇?” 不怪他這么驚訝。春闈會試三年一度,天下舉子集于京都,個個都是全國拔尖兒的人才。春試后中榜的進士更是出類拔萃的英才,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每一位帝王都是極其看中歷年春闈的,自前朝以來,為防止皇子奪嫡,春闈更是皇子所不能沾手。 大譽皇子十六而朝,他雖是目前為止唯一在朝聽政的皇子,但雙腿殘疾如他,也是百官最容易忽視的皇子。所有人都知道,皇位上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殘缺存在的。 自太祖以來,主持春闈的皇子不是沒有,但也是非常少的。 皇帝踱步坐回御座,“你年紀雖小,但文采斐然,在文人中素有賢名,再者朕不想再看那群大臣再為這事在朝堂上吵吵鬧鬧,擾人頭疼!” 皇帝說得沒錯。可能是因為性格孤僻,所以格外沉得下心來,喻則陵的文學造詣遠遠高過其他人,要說朝中有誰能夠和他談得來,那也只有太傅尚城那個老學究了。 喻則陵聞言,默默不語。 “好了?!被实矍盖昧艘幌伦雷右诲N定音,“快要年關了,待年宴過后,就著手準備吧?!?/br> 喻則陵垂眸:“兒臣接旨?!?/br> 父子倆相對默默無言,氣氛漸漸尷尬起來,喻則陵最后開口:“那兒臣就不打擾父皇公務了,兒臣告退。” …… 當天惠妃的宮殿迎來了好久不見的皇帝,手忙腳亂地伺候一番,果然又被甘泉宮的那位動不動就頭疼腦熱的給哄走了。 后來惠妃當成個笑話講給皇后聽,皇后笑過之后說了一句:“提他干什么,走,我們去打葉子牌?!?/br> 第8章 皇帝突然地旨意讓百官摸不清頭腦。 先不說怎么選定個二皇子做主考官,就皇帝那整日不理朝政的樣子,多年來也沒下過實實在在的旨意。政務都是交給老丞相來處理,要么就是讓義安侯幾人一起決定,自己不過就是通過一下。 待有人想再爭取一下的時候,看見皇帝那不容置喙的臉色,便就又沉默下去了。 下朝之后,喻則陵先走一步,等到有些官員反應過來時,發(fā)現二皇子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慶安腦子有些混沌,感覺這幾天真是不對勁兒,真是太不對勁兒了。雖然沒出什么的大事,但他順風順水地過了這么些年,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讓他心煩意亂的事兒。剛想遞個牌子求見皇上,就見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笑盈盈的走過來。 “呦,李侯爺!您還沒出宮呢?真是奴婢趕巧了,這不皇上讓奴婢去請您來陪下棋呢!” 李慶安心里想著事,訕訕敷衍幾句,便朝著皇帝處走去。 一聽見請安的聲音,皇帝就招招手:“來,過來給朕看看這下一步棋怎么走?!?/br> 李慶安端著個笑臉,端詳了一會兒,便執(zhí)其一顆黑子點放在棋盤的一處。皇帝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李慶安見皇帝又全身貫注地投入到棋局中去,就若有若無地提了一嘴:“陛下這么匆忙地就定下了這次春闈的主考官,是不是有點……” 話猶未盡,皇帝知道他想說什么,便斜了一眼看過來:“你是不是覺得朕的決定有些草率了?” 李慶安趕緊賠笑:“微臣不敢?!?/br> “你哪能不敢呢?” 皇帝的這句話陡然讓李慶安心里一驚,趕忙跪下請罪,下意識的抬頭看皇帝的臉色。見皇帝還是笑盈盈的,那一顆被提起的心也不敢放下去。 為官十幾載,皇帝雖不至于對他有多熱絡,但他們相識于微末,他也算得上在皇帝耳邊可以說得上話的幾個人之一。平日里一些事情他決斷慣了,皇帝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擺擺手就過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