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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寧面帶笑容看著這個被稱為“世間最虛假的年夜飯”。硬生生擺出的笑容哪里不能看得出來呢?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相比較民間而言,皇宮因夾雜著君臣、尊卑、利益,確實少了很多年味。 德妃在宮中二十年倒也長進不少,至少看著自己那個不爭氣哦兒子親親熱熱地喊本該是死對頭的大皇子“兄長”的時候也沒那么想不開了,晚宴的時候頻頻找皇后說話,就算皇后愛答不理的也沒有陰陽怪氣地說一些令人發(fā)酸的話。 晚宴接近尾聲,此時皇宮外有百八十個太監(jiān)和禁軍等候著,就等著皇帝點菜。 一貫的規(guī)矩,除夕夜宴皇帝賜菜,無論是按順序來還是菜品的優(yōu)劣,都可看出皇帝的恩寵。 大家都等著皇帝點第一道菜。 自皇帝登基以來,第一道菜十次有八次是點給義安侯的,尤其是最近幾年,義安侯日漸做大,更是恩寵無邊。 如今大皇子立功歸來,母族強盛,義安侯所扶持的三皇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壓根就沒想過金鑾殿上的位置。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皇帝嘗了一口面前的菜,沉吟半刻,便擱下筷子,道:“這第一道菜,就給鎮(zhèn)國公府吧。就給這個,櫻桃rou?!?/br> 皇后面色不顯,倒是眾人嘩然過后就齊齊看向德妃。德妃到底是道行不深,羞憤地一直埋頭吃菜。 太監(jiān)的聲音一道傳著一道。 “第一道菜,鎮(zhèn)國公府,櫻桃rou——” “第一道菜,鎮(zhèn)國公府,櫻桃rou——” “第一道菜,鎮(zhèn)國公府,櫻桃rou——” 緊接著就是:“第二道菜,丞相府——” “廣平侯府——” “尚太傅府——” …… “刑部尚書府——” “段將軍府——” “義安侯府——”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心里的設定差一點點就崩了,還好我內心堅強 第19章 大年初一,天才剛剛亮起,當皇宮沉重的大門打開的時候,在外等候多時的大臣們才理了理朝服,秩序井然地往里頭走。 新年的第一天,自然是要給皇帝拜年的。 則寧還未入朝,雖為皇子,也只是私下里去找皇帝說幾句吉祥話。 不過前世清朝的時候就是這樣文武百官齊聚廣場,有儀仗樂器,大學士誦新年賀詞及前一年總結,然后皇帝賞茶賜福字。 而此時,各位宮妃都去涌泉宮拜見皇后,緊接著就是一些誥命夫人及閨閣千金,則寧不便去請安。 如此一來,他就成了整個皇宮最閑散的人了。 說閑散也只是空余的時間多罷了。趁著這個時間,則寧又把去北地之前的書都找出來翻了一番。四書五經、各朝史書,、、等只是隨便看看,畢竟術業(yè)有專攻,他又不要科舉。只是著重看了幾本如、還有之類的。 說起科舉,春闈也快要到了。二月初九是春闈第一場的第一天,有舉子家鄉(xiāng)遙遠,都選擇提前半年多趕路進京。有人從酷暑走到嚴寒,團圓的日子卻遠在他鄉(xiāng),其中辛苦只得獨自垂襟。說不定還有一些人已經走到盛京,或許雖寄人籬下但依然有雄心壯志。 古代科舉雖有些弊端,但不似清朝八股禁錮思維倒可以忽略不計,在封建社會家天下的年代,確實是選拔賢能的好方法。 前世有人說才能是和個人品行掛鉤的。則寧聽說后有些不能茍同,但也不可否認那人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那人說,接受的教育越好學歷越高,便就越懂得禮義廉恥,知曉孝悌忠信。有前人訓誡和以史書為鑒,就算是日日熏陶也能有一身正直的品行,知曉了法律才能夠不違規(guī)犯法,明白孝義仁善才能善待身邊的人。相反的,絕大多數進局子里的人都只是小學初中文化,觸犯法律而不自知,亦或者不贍養(yǎng)生身父母,坑蒙拐騙,言行粗鄙,甚至不具備自我冷靜能力,一旦腦袋發(fā)熱說不定就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后果。 則寧當時反駁,哪種情況都具有兩面性。那些高階的知識分子,衣冠禽獸的也不在少數,有的人更是滿口仁義禮智私下里干著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華麗的外表做了自己的防護罩,那些人更加懂得如何愛惜自己的羽毛,就算再丑惡的內心也掩埋在虛偽的面孔之下。說不定通讀法律,就找出了法律的漏洞,畢竟高智商犯罪分子尤其腦子對付。 這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共通之處,現代普及九年義務教育甚至是后來的十二年義務教育,依然有這么多的犯法分子,就如同科舉,雖然滿肚子倫理道德,可最后極盡手段謀奪利益的就是這么幾位。 所以讀書可以開闊眼界修養(yǎng)心性,也可以是爭名奪利的用具,又或者是讓別人高看一眼的華麗外衣,卻并不一定能左右人的品行。 如今的朝堂像這種情況的大有人在,想一想朝廷中那些官僚的做派,則寧在憤怒之余還隱隱的頭疼。 粗略地瀏覽一遍曾經學過的書籍,不知不覺也到了正午,估摸著喻則陵也該到寢殿了,而且皇后那邊估計要忙到天黑,于是則寧用過午膳后就去了喻則陵的住處。 喻則陵的承允殿地處偏僻,而且宮人也很少,倒不是因為不受重視,而是二殿下本人好靜,打發(fā)了許多人。 文人雅客皆愛竹,身為二皇子的喻則陵也如此。殿后種了一大片竹子,喻則陵就愛在竹林下奏樂作畫,于是奢華滿地的皇宮中,承允殿也成了難得的凈土。 則寧一拐進去,就見自己那個不通凡塵俗世的二弟在竹林下抬頭:“皇兄?” 則寧點了下頭,就坐到了喻則陵的對面。 這一盤棋還是上次的殘局,兩人殺得不相上下,于是便拋子結束,沒想到他到現在還在研究。 喻則陵棋風偏柔,卻柔中帶剛,而則寧步步緊實,沉著穩(wěn)重。 其實喻則陵他哪里是在研究棋局,不過是對著棋盤發(fā)呆罷了。見則寧一臉嘖嘖稱嘆,又不知如何反駁,于是便低頭默認。 則寧看他這個樣子便知他有心事。但誰還沒個秘密啥的,于是也裝作不知道。手里抓過一小把棋子在掌中把玩,問道:“年前我還在途中時你給我寄信,說父皇讓你做這次春闈的主考官?” 喻則陵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對?!?/br> 則寧點點頭,心想皇帝這次總算沒閉著眼找人。 則寧也知道皇帝心里是個明白人,但是二十多年來都是感情占上風,想昏庸沒膽子昏庸,想圣明沒腦子圣明,于是就成了這一番樣子。 “李慶安那個人,就沒有向父皇推薦人選?” “聽說推薦了,不過兩個副主考有一個便是大學士劉承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