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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漸漸好轉(zhuǎn)。 皇帝平復(fù)了很長時間才語氣漠然道:“依律處置了吧?!?/br> 大譽律例,貪墨十兩,處以笞刑,貪墨五十兩,便罷官坐牢,貪墨八十兩就會被處以極刑。 那些地方官員,貪墨直達上千兩上萬兩,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而國庫如今不同以往,多年來總有地方旱災(zāi)水澇,稅收比之先帝差了大半。思及此,又不禁想到之前每每被自己不耐煩推脫下去的案子,頓時有些急火攻心,皇帝越想越生氣,狠狠地拍了面前的桌子,“啪”的一聲,朝臣就聽皇帝的聲音似乎是從牙縫里擠了出來:“貪千兩以上的,都給我誅三族!家產(chǎn)充公!” 再重的刑罰,在黃白之物的誘惑下,也不免鋌而走險。人之貪欲,自古以來就泯滅不了。 就比如說前世歷史上的明朝。自朱元璋稱帝以來,就著重整改貪腐作風(fēng),對于官員的貪墨刑罰也是歷史最重??捎帜茉鯓幽兀€不是越嚴越貪。 則寧抬眼看了李慶安那邊,見他依然面帶笑容,只是他身側(cè)的官員面部表情有些稍微不自然。 見則寧看他,李慶安也回以一笑,則寧便收回了視線。 下朝之后,大理寺卿,也就是鎮(zhèn)國公世子,則寧的舅舅和他并排著走,說:“這次查到的人不過是滄海一粟,這只是一次賑災(zāi)的案子罷了?!眰?cè)首朝李慶安那里看了一眼,繼續(xù)道,“那人做事極為小心,想要拿到證據(j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br> 則寧也沒想著一招就能把李慶安怎么樣,所以這樣的結(jié)果也在意料之中。 就算是曾經(jīng)的紈绔子弟,但是在官場浸yin多年,就深藏不露借刀殺人的把戲,學(xué)得也算爐火純青。 而被查到的那些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擋箭牌和棄子罷了。 這時藍相和道:“父親今日抱恙,故而向陛下告了假沒有早朝,聽父親說有事要和殿下交代一番,就連母親也念叨得緊。不知殿下樂不樂意與臣過府一敘?”停了一下,中年男人的眼神里似乎別有深意,繼續(xù)道,“當(dāng)然,并不是有多重要的事,殿下若是公務(wù)繁忙,可再約時間?!?/br> 則寧一頓,便推脫道:“外祖本就該多注意休息,我就先不去打擾了。待過些天一定登門?!?/br> 藍相和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便告辭回府。 則寧不是瞎子,加上心思敏感,自那國公府的老太太上次見他的那親熱勁兒就覺得不同尋常,比之外孫還要加上幾分熱切。而那位藍家的表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是道行稍深的人看來可就不值一提了。 倒不是則寧不喜歡她,反而則寧覺得小姑娘嬌嬌嫩嫩的就好像初開的花一樣,就想捧在手心里哄著,前世自己那龍鳳胎的弟弟meimei整日里就跟炸彈一樣,讓她想憐惜都沒那心思。古代多好啊,女孩子都溫溫柔柔的,就算是北戎的敏罕穆穆性子開放不拘小節(jié)在他看來也只是撒嬌賣嗔而已。 可是就單純的那種目光就讓則寧覺得不是很自在。 恐怕鎮(zhèn)國公府的人都不想讓那位藍家表妹許配給自己,否則也不會有剛剛的那番試探了。就算不如此,則寧也很介意這種配對。單不說別不別扭,就是從基因遺傳的角度上來說,為了子孫后代也要避免。 回到了承德殿,被自己指派出去尋找那位聽說過的老神醫(yī)的隱衛(wèi)已經(jīng)等待許久了。 免了他的行禮,則寧便繞過他去坐下,問:“怎么樣了?” 那隱衛(wèi)抱拳躬身道:“回殿下,屬下探訪多處,那位神醫(yī)曾在十多年前有一段時間多出現(xiàn)于西南各處,后又消失了幾年,再出現(xiàn)時身邊總跟著半大的孩子。聽那里的人說,是從江南撿來的孩子,后又收為徒弟,從此后就沒出過云南?!?/br> 云南與南蠻接壤,那個地方空氣潮濕,又有古木參天,蟲蛇鼠蟻遍地,聽說是巫蠱之術(shù)的發(fā)源地。由于稀有的藥材常常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再往西北走半個多月就會到戈壁,那里雖巖石□□,但是也存在珍貴的藥材。所以西南地界,確實藏著不少深藏不露的江湖人。 聽那隱衛(wèi)說,又過了許久,漸漸的只有那徒弟只身一人出那神醫(yī)長居的深林出來行醫(yī),就再也不見那老人了。因師徒兩人不喜被打擾,于是在深林外布了陣法,尋常人自然是走不進去的,但是當(dāng)?shù)赜幸晃桓粦羧思矣屑揖煨悦刮#榧敝抡襾砹税裆嫌忻慕耸坑彩顷J了進去,結(jié)果那徒弟不在,屋內(nèi)卻有一塊刻有先師的排位。而那位徒弟就再也沒回來過。 至于是男是女,江湖人士易容裝扮本就是尋常之事,一時間也眾說紛紜。 則寧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江湖人行蹤詭譎,又不識得容貌,找起來也不啻于大海撈針。那老神醫(yī)好歹也成名多年,雖行蹤不定,但是相貌不變,畢竟有不少人認得。如今換了那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徒弟,倒是讓人頭疼了。 那隱衛(wèi)本想下去,但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便又跪道:“殿下,屬下回宮前遇到幾起事件,覺得蹊蹺。” “你說?!?/br> “盛京一向太平無災(zāi),有陛下真龍紫氣鎮(zhèn)著,天災(zāi)邪病的也從未出現(xiàn)過。可屬下還未進京時在城外就聽得有人議論自家鄰居斷斷續(xù)續(xù)已有三位最近得了怪病,但都是不出三日就完好無損。后來屬下進了城門,又專門打聽,確實如此,不僅是那人的鄰居,就連那個人也曾出現(xiàn)過,又有幾人,無一例外都是居住在那戶人家附近的。” “那片住宅有什么不尋常嗎?” “尋常倒是尋常,只不過那里是盛京的貧民聚集的地方,一貫都是常到街市坑蒙拐騙偷的人。若真是犯到了一個人手里,被教訓(xùn)一下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后來屬下就去問他們犯病前細節(jié),可都說不記得了?!?/br> “不記得了?”則寧詫異。 “是?!?/br> 若非頭部撞擊或者受到巨大的刺激,就連一千多年后的現(xiàn)代都沒有研發(fā)出可以讓人失去局部記憶的藥物,那人是怎么做到的?催眠? 門外傳來給二殿下請安的聲音,則寧一回神,就讓那隱衛(wèi)下去了。 見則陵面色平常,做什么事情都安之若素,則寧有些不忍心看到他這個樣子。雖然,即使自己知道的消息不曉得準不準確,但作為當(dāng)事人,則寧覺得則陵有權(quán)利參與進來。 在聽則寧的敘說中,喻則陵的臉色漸漸蒼白接近透明,放在膝頭的手指也不自覺地蜷縮,但還是依然垂眸,勉強道:“別找了,皇兄。自我出生起就這樣,我早就習(xí)以為常了。雖然曾經(jīng)在心里羨慕你們,也曾經(jīng)抱有一絲希望,但終歸是癡人說夢。你也不用太為我廢這么大的心思了?!?/br> 則寧看著他這樣,心里有些不忍,但也不喜歡他這么消極,作為上位者多年,則寧的性子也有一絲強硬,于是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