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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進告白的時候沒有任何花俏的語言,或許提前有過練習(xí),但最終說出口的時候就只是一句“請和我交往?!?/br> 他在緊張著,也證明了他對蕭筱的珍視。 這和白蘭有所不同。 她是這么認為的。 或許正是因為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真誠,她輕輕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對方的要求。 然后她就看到,佐藤進笑得像個大男孩。 這會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寄主也說不定。 蕭筱當時就是這么想的。 然后蕭筱就度過了極為平靜的一個夏天,她與對方交往的事幾乎整個五番隊都知道,也因為佐藤進的實力沒有人會再來找她的麻煩。 但是交往的三個月較為拘束卻是對方,所以他們擁抱的次數(shù)并不算多,甚至連拉手都并不頻繁。 可能正是因為如此蕭筱每次都能感受到自對方懷中傳來的小心翼翼,異常的讓人感到安心。 不過身為五席的工作也是較為多的,為了不被人在背后嚼耳舌他也是異常的努力。 而蕭筱每日的日常任務(wù)就成了將收到的信交到番隊隊員的手中,這個任務(wù)看似輕松異常,實際上一點也不。 因為這么一來,有一個人她便每天都能見到了。 “失禮了”她輕輕敲了敲面前的門,在得到里面的準許之后拉開了門。 穿著死霸裝的男子神色專注,正認真的寫著書桌上的文件,在蕭筱拉開門的瞬間他抬起了頭,鏡片后的眼睛溫和的瞇起,對她笑道。 “你來了,月見?!?/br> “藍染副隊長,這是你的信” 其實每天最多的大概就是這位副隊長的信了,不僅有公事的,還有私事的,畢竟他在死神之中的人氣不低,崇敬他的更不在少數(shù)。 “辛苦了” “那么....”蕭筱剛想像平常一樣告別,藍染卻再次出了聲。 “如果不建議的話,月見桑可以陪我喝一杯茶嗎?” 蕭筱再次抬頭看向?qū)Ψ降哪?,而藍染已經(jīng)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在他指示的地方放著一個軟墊,顯然早就準備好了。 她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因為她每次都是把他的信留到最后再送。 而且,對方要留,她就沒有走的必要。 “那就打擾了”她走進屋子,在軟墊上坐了下來。 “藍染副隊長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嗎?” 藍染將茶杯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倒上了茶水,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般,帶著幾分好看。 “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是真的只是想請月見桑喝一杯茶而已?!?/br> 聞言蕭筱低頭看著面前的茶水,雙手輕輕的捧起,然后毫不猶豫的飲盡。 “果然,月見桑討厭我嗎?” 藍染似乎嘆了口氣,卻再次將她杯中斟滿茶水。 蕭筱沒有回話,因為不管怎么回答,或許都只是掉進對方挖好的陷阱罷了。 “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月見桑似乎在躲著我,我有這么可怕嗎?” “不是,藍染副隊長是大家都尊敬的存在?!?/br> “可是這不包括月見桑吧?”藍染的語氣依舊柔和?!八裕乱娚?梢詫⒗碛筛嬖V我嗎?” 理由? 蕭筱靜靜的看著對方,真正的理由自然不可能說,但是除此之外的,就是敷衍了。 “有一點藍染副隊長想錯了,我并不討厭您?!彼f著微微一頓“至于藍染隊長所認為的我躲著你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我也非常尊敬藍染副隊長,所以下意識對您與其他人不一樣了吧?!?/br> 她回答的平穩(wěn),一半真一半假,讓人抓不出太大的漏洞。 討厭嗎? 當然不? 至于躲著其實也不盡然,只是在盡量不接觸罷了。 “我知道了,是我唐突了,抱歉?!彼龅姆诺土俗藨B(tài),似乎靠近了些。 “但是月見桑并不討厭我,稍微讓我松了口氣呢。” 蕭筱做出略微不安的姿態(tài),因為接下來差不多就是對方的放行了。 “話說回來,月見桑和進進展的不錯吧?” 他所說的進自然指的是佐藤進,這個時候提到這一點微微讓蕭筱的心一跳。 “希望你們能夠順利下去” 藍染說完這句話之后便讓她離開了屋子,而蕭筱的腳步卻微頓,連帶著眸子都微瞇了起來。 他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件事,除非.... ——而意外,來的也異常的快。 寒蟬開始鳴叫的時候,萬物的生機便開始墮了下去。 得到佐藤進犧牲的消息也正是這個時候,聽說是被大虛一刀斬斷,什么都沒有留下。 “非常抱歉”說話的是藍染,他的臉上似乎真的帶著悲傷,對她說道。 藍染是后來趕到的,卻沒有能夠救回對方。 可是—— 真的是這樣嗎? 應(yīng)該不是吧? 此時正是深夜,天空的月亮異常的明亮,而今天正好輪到她守夜,對方又是一個人來。 所以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般情況倒不像是報哀,而是在宣告。 相戀的戀人分離。 這樣的事他或許做了很多次,那是多么讓人感到憤慨的事,但是即便如此,還有很多的人喜歡著你。 即便你是惡人。 ——稍微有點不愉快呢。 她不自覺的抬起手掌,指間觸到了藍染的臉頰,對方似乎一愣,卻是沒有躲開。蕭筱再次抬起另一只手掌,雙手觸到對方的鏡框,將之拿了下來。 棕色的眸子沉靜,在月光下閃著異樣的光芒,雖不似白蘭紫羅蘭的眼睛來的妖冶,卻也極為吸引人。 以笑容為面具,冷酷起來卻是一樣的毫不留情。 “那么藍染,你想我做什么?” 白蘭喜歡游戲,但藍染是有目的的。 他會將全部人的走向定好,然后站在高處看著他們按照自己為他們設(shè)定的路線走。 ——為了自己的目的。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對方喜歡布置陷進,卻并不代表她喜歡順著對方的心意走。 既然你對我有了懷疑和興趣,我也無法躲過你的試探。 那么—— 將話說開豈不是更好? “你在說什么呢?月見桑?!彼{染的雙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拔抑滥悻F(xiàn)在可能無法接受,但是...” “和你這樣的人叫囂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所以痛快點不好嗎?” 手中的鏡框落到地上,她抓住了對方的衣領(lǐng),眸子緊緊的盯著對方的臉。 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寄主。 若是找尋下一個,符合她心意又有多少? 她第一次卸下了嬌弱的面具,金色的眸子微瞇帶來些許凌厲的感覺。 藍染的眸子閃著微芒,卻并未改變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