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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躺的地方。 那是一口水晶的棺木,里面鋪著許多的珍寶,亦或者說是陪葬品。她的身上穿著的服飾怎么看也和面前之人不同,似乎是相當(dāng)久遠(yuǎn)的樣式。 也就是說——她是尸體嗎? 目光略微流轉(zhuǎn),她看到了庫洛洛身后的另外三人。他們看著她的目光有意料之中的戒備,卻還有著...驚艷? ——墓xue,庫洛洛。 還有什么是不能明白的嗎? 恐怕她在他們面前作為尸體復(fù)活,引起了庫洛洛的興趣吧。 她看著自己的五指,白皙帶著宛若無骨的柔軟質(zhì)感,完全沒有腐爛的感覺。能保持這樣,恐怕也靠了什么寶物吧?然后她的目光就凝注在無名指上,熟悉銀質(zhì)指環(huán)正置于上方。 庫洛洛看著懷中的女人,自他開口對方的臉上神情轉(zhuǎn)換了幾次,她的手劃過他的額頭,卻一直沒有開口。然后她收回了手,就這么愣住了。 似乎在確認(rèn)著什么。 但他也沒有什么意外,既然已經(jīng)決定將其抓起來,那么時間就還有很多不是嗎? “走吧,先去找小滴,再回來吧?!彼麑ι砗蟮娜说溃惚е鴳阎械娜讼蛑魇彝庾呷?。 這一室的寶貝,他也沒打算放掉。 三人見此也沒說什么,跟在了他身后。 蕭筱轉(zhuǎn)頭看向庫洛洛所前往的地方,忽的就感到了一陣的涼意,她猛地抓緊了庫洛洛的手臂,讓對方的腳步停了下來。 “怎么了嗎?”他輕聲問著,有些小心翼翼。至少現(xiàn)在還珍貴,自然是要好好對待。 蕭筱直覺有些不對勁,但她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最后她只能搖搖頭,讓對方的腳步再次動了起來。然后在踏出主室的瞬間,她身上的衣服開始急速的腐爛,最后化為灰燼消散在四周。 其實有一瞬間蕭筱以為自己也會在瞬間化為白骨,但并沒有,只有大片的肌膚開始暴露在空氣之中,毫無掩藏。下一秒黑色的袍子便罩上了她的身子,將她整個包了起來。 袍子雖長,卻也包不住她的整個身子,半條小腿和兩只玉足暴露在外,上面佩戴的金色腳環(huán)還在其上異常的顯眼。不僅是腳上,她的兩只手腕也佩戴著同樣花紋的鐲子。腳環(huán)和鐲子異常貼合,沒有勒住肌膚卻貼合的沒有任何的縫隙,若不是看到,蕭筱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身上還帶著這些東西。 而她的脖子上,更是貼身掛著一塊幾近透明的玉佩。 這些恐怕就是讓她保持身體不腐化的原因了吧。 “是我沒有考慮到,抱歉?!睅炻迓宓穆曇粼诙轫懼?,環(huán)著她的手臂緊了些,似乎想幫她緩解墓室的陰涼。然后他后退,重新退回了主室之中。 他走回水晶的棺木旁,將她重新放回了棺木之中。 “在這里等我一下,可以嗎?”他貼著她的耳伴,宛如戀人般低語,手掌劃過她的發(fā)絲,輕輕吻了吻。 蕭筱抬頭,直視對方,輕輕點了點頭。 她的動作換來對方的低笑,但是他放手的也毫不猶豫,很快和三人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四周變得有些寂靜,這對蕭筱來說沒什么,只是離開懷抱之后讓她覺得有些冷和寂寞,她裹著長袍站起身,看向了這四周放置的寶物。 作為陪葬品的話,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過于豐厚,或許說是奢華回比較好吧。她隨手拿起水晶棺木之中一個簪子,入手便是溫潤的觸感,可見品質(zhì)。 她不自覺的覺得有些好奇,她所占的這具身體,究竟是什么身份。 其實這個主室的放置是有規(guī)律的,因為這里布置的就像是一個房間,棺木所在的地方是床,而這四周,自然也是有桌椅以及櫥柜。 蕭筱走出了水晶棺木,視線看向了不遠(yuǎn)處梳妝臺上放置的銅鏡,鏡面干凈,還能映出些周圍的東西。但銅鏡終究不如鏡子,多少有些模糊,不過讓她看清自己的樣子倒是足夠了。她走上前,透過銅鏡,成功看到了銅鏡之中自己的姿態(tài)。 忽的就明白了蜘蛛眼中的驚艷是為了什么。 她抬起手,撫上了這張美的有些過份的臉,五指稍移,就到了瞳孔的下方。 這雙眼眸狹長帶著媚感,瞳孔紅如血,正是她喜歡的顏色。這是不用任何或深或錢這樣的形容詞來說明,就是極為純真的紅,卻是與她的黑極為相配。這幅容貌,連她自己都極為喜歡。也難怪她的陪葬會如此豐厚,讓蜘蛛頭子都對她有些小心翼翼。 恐怕,他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收藏品了吧? 剛?cè)胧值臇|西總是特別珍惜,這一點任何人都一樣。 當(dāng)然她也有奇怪的地方,因為這主室之中,只埋葬了她一個人。像她這樣的存在不都是會被稱為狐媚子或者是妖女嗎?就算下葬也應(yīng)該作為男人的附屬陪葬品,怎么可能還會有這么奢華的只屬于她一人的墓xue。 嘛,不過這些也與她無關(guān),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又擁有了一具新的身體。 所以她不會死對嗎?即便是死了,也能去往下一個世界。 這還真是...很有趣不是嗎? 唯一的意外,便是她無名指上的這枚戒指。 可是這并不影響她的動作。 而且她覺得她很幸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便有了寄主。 即便很清楚庫洛洛是怎樣的存在,但她還是很喜歡對方的懷抱,這便足夠了。 自心底升起的愉悅,蕭筱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翻著擺放其上的首飾盒,然后拿起梳子梳起了頭發(fā)。站起之后她便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很長,當(dāng)然不至于到腳踝的地步,而是正好垂到腰際。但是這個長度對于蕭筱來說就有些難弄了,她本就不會挽發(fā),所以作為月見筱的時候紫發(fā)再長也僅是長度維持在了肩頭下面一些的位置,唯一養(yǎng)到腰際的那個世界,是因為白蘭讓她養(yǎng),然后全權(quán)交由對方來打理,她才隨它生長的。 只是現(xiàn)在她本就無事可做,所以嘗試沒什么不好。她撥弄著自己的長發(fā),然后將放置在周圍的簪子一根一根的網(wǎng)上帶。 不多久之后,她就帶了滿頭的飾品。這些飾品毫無規(guī)律可言,也沒有講究任何的搭配美感,僅僅只是在考驗著她頭頂?shù)呢?fù)重。 不多久之后蕭筱便感到脖子有點酸了。 她單手拖住下巴,手肘支在梳妝臺上,另一只手伸起,開始扒拉頭上的飾品。 然后身后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明明是在很遠(yuǎn)的地方,她卻不知怎的聽的極為清晰。 這次來的不止剛才的四人,還多了幾個,而且似乎有誰特別強壯,連帶著腳步聲都有些厚重。 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她正好看到他們走近主墓室,在最前方的,便是有著漆黑瞳孔的男人。 瞬間的四目相對,因為對方從踏進主室的時候便開始尋找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