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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秦的隋兵震驚地抱著自己的手臂,活動了幾下,大為驚異道:“我嘞親娘欸……今兒個撞見活神仙了!”他身旁兩個隋兵亦吃驚的瞠目結(jié)舌,連連拍著他打量,又喜又奇道:“先生!您剛才做了些啥?!”蕭昊指著那場地中央疑惑看著這邊的突厥戰(zhàn)士,對那秦姓隋兵道:“那人空有一身蠻力,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原本是想讓著他,誰知道這蠻族不識好歹。你瞧他身量魁梧,其實三招之內(nèi)就能收拾得了?!?/br>他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分明。對面的畢玄眼睛瞇了起來,內(nèi)里邪異莫名,有一種危險的懾人氣勢,雖未流露出半點內(nèi)心情緒,卻使人感到他似乎隨時就能毀去眼中的一切,而不會有絲毫悔疚。那隋兵見周圍逐漸安靜下來,全場的目光都放在了他們這里,頓時如芒在背,冷汗都下來了。蕭昊拍著他的肩膀,溫聲在他耳邊道:“你力不如他,不可硬拼,先佯攻他左面,再掏他腹前,趁他后縮之時借力摔他個仰面朝天。”那隋兵被他治好,全身精力充沛,自覺狀態(tài)極佳,聽話地點頭,復走上前去。蕭昊在他背后道:“你且全力施展,贏了我送你三道茶?!?/br>他說完,氣定神閑的在隋軍陣營里擺起了茶桌,兵卒們抹了抹眼睛,誰也沒看清他從哪兒掏出來的東西,只一會兒功夫就見他面前一擺好了精巧茶具,青煙裊裊。對面的突厥人用嘰里咕嚕的突厥話說著些什么,讓人聽不懂。那隋兵按蕭昊所說,對他行了個禮,出手便攻他左面。這突厥戰(zhàn)士是個左撇子,慣用左手,隋兵攻他左面,他下意識抬起左臂去擋,側(cè)腹便露出了破綻。隋兵緊接著又襲他腹部,他猛地曲身向后一縮,那隋兵趁機擠入他右臂與胸膛之間,抓過他的手臂巧勁一使,猛摔了他一道過肩摔。大隋士兵們紛紛叫好,高聲喝彩起來。那隋兵回到己方場地,蕭昊茶湯堪堪烹好,氤氳的茶香彌漫在校場中,嗅之便讓人覺得清新有加,勾的對面的突厥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那立了軍威的隋兵受到同伴熱情迎接,蕭昊給他遞上一杯茶,忽然又苦惱道:“可惜帶的不多,要是人人贏了都來討茶喝,我可分不過來。只能委屈諸位兄弟偶爾賣賣破綻給對面的友軍,也免得傷了和氣。”隋軍一聽哈哈大笑,這先生看著年紀不大文文弱弱的,真會給他們找臺階下。要是再有打不過的,便是為他的上等茶著想,順便給突厥留面子。史萬歲拉著石之軒的衣袖,眼睛都笑成一條縫,口中道:“誒呦喂我的老裴,你從哪兒找來這么個寶貝,順眼!太順眼了!”石之軒面無表情把他的手拉開,十分嫌棄:“先生是如玉君子,行事自然與你們這些粗人不同?!?/br>對面那突厥戰(zhàn)士罵罵咧咧地在軍中說了什么,畢玄嘴角飄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從位子上走下來用漢語道:“沒想到大隋還有這般豐神俊朗的人物,閣下可否出來一敘!”他話語中裹挾著內(nèi)力,音波所及之處的人只能立即捂上耳朵來抵御。蕭昊隨意站起,無形的音波到達他面前時,便被心劍卸去了力道,化所一縷拂面的微風,將他腦后青絲撩起幾線。他運起點墨山河大輕功,只飛了短途,落在場地中間,衣帶當風如同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一般。畢玄眼中精光更亮,此人輕功精妙絕倫,一舉一動都似乎暗合天地至理,境界至少有宗師級!“在下不過一介隱士,鮮少見這等場面,慚愧慚愧?!?/br>史萬歲和幾個知情的隋兵在場地中強自忍笑,這大宗師大人看上去真是乖得像只兔子。裝吧裝吧,等對面的突厥人知道他真正的厲害,那才精彩呢!石之軒眼神無波地瞥了旁邊的史萬歲一眼,他昨夜已經(jīng)將關(guān)于畢玄的信息盡數(shù)告知了蕭昊,蕭昊境界在畢玄之上,對上他起碼有七成把握。真有什么意外,他也能暗中相助。以他們二人合力,畢玄根本不用放在眼中。畢玄提著他那心愛的月狼矛,好整以暇道:“閣下太謙虛了!我觀剛才那一場,十分心癢,想同閣下討教幾招,閣下可敢應(yīng)戰(zhàn)?”他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那位中原第一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隋軍中絕無能與他匹敵者。這小白臉以為有宗師境就能指點將士掃他突厥的顏面,未免太小看了他。他常年在突厥,自然不知大隋新崛起的萬花谷是個什么地方,他們只知大隋多了一個風雅的去處,以琴棋詩畫、濟世行醫(yī)、鉆研科技為目標,對于中原武林的了解也只還停留在寧道奇是第一人這個層次。蕭昊從容應(yīng)道:“討教不敢當,將軍先請!”畢玄眼中寒芒凝起,這小子好生狂妄,竟還敢讓他先出手。且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誰才是掌控草原的狼!畢玄向蕭昊一步一步走來,看似極為緩慢,實則迅捷無比,充滿莫名的詭異感,卻不露一絲一毫的破綻,大有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大宗師風范。他周圍雖然沒有像寧道奇那樣綿密不透的真氣,卻無端令人感到被一團熱浪所包圍,整個空間灼熱無比,仿佛陷身在干旱炎熱、黃沙沸騰的沙漠中,叫人口干舌燥,幾乎生出要被渴死的錯覺。蕭昊知道這是畢玄的絕技“炎陽大法”,這個世界的高端武者諸如祝玉研、寧道奇,都有能夠cao控周圍空間的能力,他們稱之為“氣機”,效果大約類似于純陽的氣場,只是要更為復雜多變、各自效果不同。初時應(yīng)付祝玉研天魔場的慌亂、對金環(huán)真魔聲的無措、對寧道奇氣場的捉襟見肘,在如今已經(jīng)認真研究過經(jīng)脈理論和這個世界武學的蕭昊來說,已經(jīng)有了絕佳的應(yīng)對之策。畢玄并未一上來就用月狼矛,而是揮出了簡簡單單的一拳。但這一拳來的避無可避,角度及其古怪,仿佛所有的進路退路都被拳勢封死,蕭昊明明并不將他這一招放在眼里,卻也不得不承認僅僅一拳就能給人帶來無窮的壓力,確實是只有大宗師級別的高人才能做到的。他悠哉給自己掛上了春泥毫針,周身勁氣翻飛,心念轉(zhuǎn)換間心法經(jīng)脈隨心而動,對著迎面而來的一拳竟然不閃不避,甚至仿佛嘲笑對面出手太慢似的,在他拳風還未到之時,給他上了商陽蘭摧兩個dot。畢玄感到兩股奇怪的內(nèi)勁沖入自己體內(nèi),下意識地迎上了一道,強行將那道氣勁逼出體內(nèi)。隨著蘭摧的效果從他血條下面消失,畢玄忽然一滯,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法運功了!這一拳已向蕭昊臉上砸來,一顆墨綠色的小球“砰”地和他拳頭撞上,蕭昊身上閃過一絲微光,竟絲毫未損。早在多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