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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道:“你不說,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唐益掙扎了兩下沒能掙脫,有些生氣道:“你做什么!放我下來!”他覺得今天的蕭昊和之前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冰冷的偃甲硌得他生疼,但奇怪的是,不知道是外面的雨太寒涼還是什么緣故,扛著他的這具身體,也是沒有一絲熱氣的。唐益在兄弟姐妹中最為獨(dú)行,也從來不和蕭昊親近,這不似真人的手感讓他有些怔楞。遮天蔽日的飛鳶在夜空中張開,風(fēng)雨撲面而來,唐益衣衫單薄,不由在空中瑟縮了一下。蕭昊將他抱緊了,凌空高翔,飛檐走壁,急速在夜雨中穿行著。落地的時候,唐益還有些沒回過神,他摸了摸自己被雨水打濕的劉海,又低頭看了看完全沒有沾上雨水的衣料,眉頭皺成一團(tuán),不知道蕭昊要做什么。蕭昊一手托起他,“嗖”地一下就上了房頂,穩(wěn)穩(wěn)落在高處,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正朝這間屋子走來的中年人,在他耳邊低聲道:“是他嗎?”唐益轉(zhuǎn)頭看去,瞳孔猛地一縮,原本有些放松的拳頭立刻又攥了起來。是那天和那武士一起廢了他的那個人。原來這里是霹靂堂。他未作出回應(yīng),蕭昊卻已經(jīng)從他的反應(yīng)完全看明白了,他將唐益安置好,跳下屋頂閃進(jìn)一處隱蔽的角落,食指豎在唇前對唐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唐益看到那個深藍(lán)色的身影瞬間就在原地消失了,連一絲一毫氣息都沒有留下。他揉了揉眼睛,對著空無一物的角落有些不知所措。蕭昊最后的那個動作,就如同……捕殺獵物之前危險而安靜張開的獠牙。唐家堡的人潛伏的功夫是自小就要練的,他不自主地摒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悄無聲息地蹲伏在房頂,隱約猜到了蕭昊要做什么。那人在霹靂堂中的地位似乎不低,不少人對他畢恭畢敬的,唐益隱約聽到了“長老”之類的字眼。夜色已深了,他應(yīng)是回來房間休息的。門“吱呀”一聲在來人的背后關(guān)上,房外一道驚雷乍破,將室內(nèi)映得亮如白晝。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皺眉看向了房頂上唐益藏身的方向。唐益暗叫一聲不好,他功夫低微,加上身體尚未恢復(fù),在這人面前根本藏不住。然而就在他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的時候,一道無聲的追命箭就已自后方貫穿了那人的肩頭,死死將他釘在了墻上。那人痛呼一聲,立刻看向箭矢來處,就見暗影角落里緩步走出一個扛著流光內(nèi)斂的千機(jī)匣、覆著銀色面具的身影。“什、什么人??!”蕭昊一個子母爪把唐益勾了下來,將藏千機(jī)擱在他手上,蹲下來環(huán)住他,雙手握住唐益冰涼的小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地cao縱著他的手上膛、推機(jī)關(guān)、瞄準(zhǔn)。“追命箭講究利索果斷,出必見血絕無失手,驚心裂膽千里無痕,把弩拿穩(wěn)了,手莫抖?!?/br>唐益張了張口,一種陌生的情緒從心底燃燒起來。他抬頭看了眼蕭昊,看似無情詭秘的面具后面,是無比認(rèn)真且自信的眼神,就仿佛……只要在暗夜中,他就是可以cao縱生死、飛羽索命的王。袖手定生殺,鬼神不可擋。他在……幫自己報仇。“這一箭,送他入葬?!?/br>蕭昊托穩(wěn)了他的手,炮口鎖定那人顫抖著跳動的心臟。唐益鬼使神差地握緊了手中的千機(jī)匣,瞄準(zhǔn)的眼神凌厲起來,扣動扳機(jī)的手指卸去了遲疑,只余殺伐果決。“咻——”追命無回窮九泉。驚弦之音在窗外瓢潑的雨聲中,沒激起半點(diǎn)波瀾。狹小的房間漸漸被蔓延開的血色浸染,可房內(nèi)除了已死的霹靂堂長老,早沒了任何人的蹤影。一枚鐵蓮子靜靜躺在房間正中的桌上,正面刻著的“唐”字,在驚雷的映照下泛著幽幽寒光。【叮!俠士協(xié)助唐家堡重振家族聲望,斬逆堂第一刺客百步穿楊,追命無回,逼格1000?!?/br>【當(dāng)前成就:隱元秘鑒·稱心滿意,進(jìn)度:3492/10000。】第242章飛鳶泛月碧空時·十二蕭昊將唐益帶回了唐家堡的住處,唐益心中十分復(fù)雜。飛鳶掠過竹枝頂,風(fēng)在耳邊獵獵作響,他抓緊了蕭昊的勁裝,忍不住問道:“你不問我……他們在找什么?”蕭昊低頭瞧了他一眼,言簡意賅:“他們傷了你?!?/br>唐益面色古怪起來,聲音大了一些:“唐堇他們都不喜歡我,我是個陰沉不討喜的人,也許我把你們都騙了?!?/br>蕭昊這回頭也沒有低,目不斜視地望著遠(yuǎn)方,cao控飛鳶展翼翱翔,“你才剛過始齔之年?!?/br>把這么小的孩子變成廢人,甚至還以此自得,蕭昊絕不能原諒其所作所為。這其中痛楚,雖然唐益性格隱忍,一個痛字也未吐露過,蕭昊卻能明白這小小的身體遭受了什么。人渣這種存在,早滅了好。唐家堡的人做事,是非善惡心中自有數(shù),唐門本來就非正非邪,想殺誰,為何殺,又何須過多解釋。歸根到底,若無半點(diǎn)虧心,何懼唐門兒郎上門索命。唐益眼中盛著詫異,仍然警惕道:“你就算幫我報了仇,我也不會感激你半分,若不是你帶著我們……也不會……”蕭昊默了默,將他扣緊了些,認(rèn)真道歉:“對不起,是我失職,沒保護(hù)好你?!?/br>唐益咬了咬牙,一顆腦袋縮在了蕭昊胸前,身子也抖了起來,像極力忍著什么似的。蕭昊緩緩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雖淡,卻有一種奇妙的安撫人心的力量:“驚羽訣箭驚鬼神,裂石穿云,往后別修毒功了,百步穿楊不輸給乾坤一擲。”唐益摸著破軍偃甲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的胸膛,亦感受不到那里面有一丁點(diǎn)跳動著的東西,但不知為什么,明明是這么從里到外都冷透的一個人,竟然……讓他心底有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很陌生但是……并不討厭。他頭埋的更深了。蕭昊的衣物被打濕了,卻分不出是雨水還是別的什么,他聽到唐益狠狠地對他道:“我恨你們。”蕭昊沒有回話,將他放回房間床上,隨手扯過架子上的巾帕給他擦著濕漉漉的腦袋。唐益這會兒倒是顯得有幾分乖巧,吸溜了一下鼻子,隨即打出一個噴嚏,迎面把蕭昊噴個正著。蕭昊:“……”他淡定抹了把臉,繼續(xù)給唐益擦著頭發(fā),反倒是唐益的臉色轉(zhuǎn)眼就紅了。蕭昊單膝支地給唐益擦完,理所應(yīng)當(dāng)似的伸出手掌攤開。唐益茫然看著他。蕭昊淡淡道:“今晚出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