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1
他們解毒歸來之事,只怕武當(dāng)上下已盡在天命教掌控之中,那時豈非一切都晚了。事有輕重緩急,他一時沒有證據(jù),先斬后奏道破了田桐的身份,沖動歸沖動,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得想辦法逼田桐自己招出來。不然便是武當(dāng)?shù)茏觽兊暮阱伆籽?,也得老實受著了?/br>田桐見他說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更加聲淚俱下,理直氣壯:“沒想到師父竟把武當(dāng)交給了你這樣不辯黑白的人!真叫我們這些師兄弟心痛心寒!我被你冤枉不要緊,但你若日后也這么無端對付其他師兄弟,師父泉下怎能瞑目!”蕭昊面凝寒霜,看到田桐背后不少弟子都對他露出了憤恨的表情,甚至跟著田桐一起,力保他對武當(dāng)忠誠絕無二心,眼中愈發(fā)冷然。“掌門之位竟落在來路不明之輩手中,師父怎么如此糊涂!”“不錯!田桐師兄為人如何,我們師兄弟十幾年朝夕相處又怎會不知,怎能讓你在此信口雌黃!”“掌門又如何,不能服眾我們也絕不會承認(rèn)!”田桐心中得意,知道這正是趁機(jī)逼蕭昊交出武當(dāng)掌門之位的大好時機(jī),當(dāng)即跪地向天起誓:“我田桐敢在此立誓,倘若有做半點對不起武當(dāng)?shù)氖虑?,叫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他話音剛落,“轟——”地一聲驚雷乍破,眾人齊齊被震了一下。田桐登時一愣,心想這神鬼之事向來虛無縹緲,以往立過那么多誓言,要是真有應(yīng)報,魔門的人早不知被天雷劈死多少了,心中頓時又有了些底氣。他復(fù)接續(xù)道:“諸位莫慌,雷雨時節(jié),有雷聲陣陣本就是常事。我田桐行的端做得正,這雷不是沖我來,自不會落到我頭上!”石之軒挑眉看了他一眼,負(fù)在背后并住的兩指一轉(zhuǎn),換了個法訣,又一道雷電“轟”地炸開,這次卻是不偏不倚落在了田桐的腳邊。田桐駭了一跳,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驚疑不定:“這……這……”蕭昊見到這道眼熟的雷法,心中立時清明,強(qiáng)忍笑意,繃住嚴(yán)肅清冷的面容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眾人面面相覷,神色也都遲疑起來。田桐不信這個邪,怒道:“若這雷真是沖我來,就立鳴九道!否則我一世清白將永存污點!”田桐知道這世上絕不會有這樣的巧合,他眼神微暗,心想等攆走了蕭昊他們,待他好好在武當(dāng)運(yùn)作一番,武當(dāng)還不是他們天命教的囊中物。這心思還沒轉(zhuǎn)完,九道銀亮的雷電接二連三炸在了他的腳邊,將他整個人籠了進(jìn)去,田桐眼前一片銀蛇閃白,土石飛濺。他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眾人這時定睛去看,才看到他周圍一圈黑色的焦土,不多不少,正好九塊。蕭昊哼了一聲,提劍問道:“你還有何話說!”田桐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武當(dāng)眾人此時再去看蕭昊,便覺這冰雪一般的掌門師兄本就是孤絕冷傲、不善與他人辯駁的性子,或許是……他掌握的證據(jù),并不合適攤開說?武當(dāng)出了內(nèi)jian本就是丟顏面之事,個中叛變緣由恐怕更不足為外人道,他是否是為保武當(dāng)顏面,才沒在慈航靜齋和凈念禪宗面前亮出證據(jù),這才給了田桐可趁之機(jī)。可笑他們還反被內(nèi)jian利用,倒過來責(zé)罵這凈透無塵的遺世仙人,甚至質(zhì)疑師父臨終的安排……眾人面露愧色,臉色也漲紅起來。小半趁機(jī)為師兄們求情:“掌門師兄,大家?guī)熼T情誼深厚才會沖動出言,師兄千萬別生氣?!?/br>蕭昊搖了搖頭,和顏道:“人不知而不慍?!?/br>本就是他沒有證據(jù)站不住腳,武當(dāng)眾人的懷疑完全合情合理。小半眼前霎時一亮。掌門師兄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一露出些許柔和之色,就如同沙漠花開,撥云見日,千年的冰山化成了湯湯流水……師兄可真是個絕頂出色的人??!田桐見這天雷來的邪異,不敢再發(fā)誓,想趁眾人不注意走為上計。他在武當(dāng)潛伏了這么多年,一朝苦心籌謀化為泡影,心中憤恨卻又不得不先保全性命。蕭昊目光一凜,當(dāng)即阻住了他的去路,“田師弟跑什么?”眾人見他這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還能不明白情形嗎,不少弟子在后面憤然道:“哼,做賊心虛!幸好老天有眼,沒叫我們被這叛徒利用!”眾弟子紛紛點頭,怒目而視,轉(zhuǎn)又想到他們方才質(zhì)疑蕭昊、出言頂撞,愧疚之意更盛。哎……他們這些師兄弟合起伙來欺負(fù)掌門師兄初來乍到,著實……幸好掌門師兄君子風(fēng)度,并不同他們計較。這會兒再看到田桐,便更覺面目可憎,jian邪可惡。田桐心知今日無論如何是逃不掉了,索性把心一橫,高聲道:“呸!誰知道你用了什么妖法!你要害我身敗名裂,做夢!”飛白一怔,若有似無看了蕭昊一眼。蕭昊神色淡漠,面無表情道:“貧道與你素未謀面,無怨無仇,何必害你?!?/br>田桐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一把抓住他劍鋒,欺上前道:“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蕭昊眉頭皺起,坐忘的蛋殼瞬間頂上,田桐離他不到一尺自爆丹田,幾乎同時,石之軒的盾護(hù)也落在了他身上。氣勁相撞發(fā)出悶聲巨響,眾人以為這么近的距離蕭昊必定兇多吉少,連忙驚呼,卻訝然發(fā)現(xiàn)他連衣角都未損分毫,正用一副淡靜中帶著幾分悲憫的目光盯著已死透了的田桐。石之軒見田桐已死,捏訣的手指徒然松開了,若無其事立在一邊。小半道人驚惶撲過來,問道:“掌門師兄!你沒事吧?”蕭昊揉了揉他的腦袋,淡笑道:“沒事?!?/br>他沉吟片刻,轉(zhuǎn)身正色道:“武當(dāng)遭逢大難,蓋因天命教安插jian細(xì),欲圖cao控武當(dāng)。如今jian細(xì)已除,但武當(dāng)上下亦傷亡慘重……我即刻便帶飛白師弟動身前往萬花谷求醫(yī),山門無人坐鎮(zhèn),唯恐賊人再次乘虛而入……”言靜庵聞言立刻道:“純陽師兄放心,慈航靜齋和凈念禪宗不會坐視不理?!?/br>了盡也雙手合十點頭道:“貧僧會盡力助武當(dāng)防范魔門?!?/br>蕭昊心里門清,慈航靜齋和凈念禪宗都是極要面子的,他們既來了,必會把江湖道義踐行到底,這對武當(dāng)來說是件好事。他于是誠懇謝道:“能得諸位幫扶,不勝感激?!本褪谴撕蟮们匪麄円粋€人情,只望這屆的白道腦子不要太奇葩。當(dāng)年梵清惠那屆慈航靜齋,可真是給蕭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糟糕印象……“純陽真人客氣了,這些本該是分內(nèi)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