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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之時,秦雅亦跟了上去。 “怎么,總算是肯與我說你那后手到底是什么了吧?秦師兄,你不曉得,你那一句‘自作主張’硬生生的弄得我惦記了那么多日,便是修煉也沒心思了!”還未坐下,七鶴真人便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口。此時他的形象,若叫旁的弟子看來,定會嚇上一大跳,那沉默寡言的高手竟也有如此急躁的一面! 似乎是有意磨上他一磨,秦雅竟自顧自的取出兩盞靈茶,遞了一杯給七鶴真人。七鶴真人此時正是性急,端起來一口便喝了,喝罷便瞅向那喝著靈茶甚是愜意的秦雅。 “秦師兄,你倒是快說呀!”七鶴真人對秦雅的舉動似乎是快要抓狂了。 秦雅這才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掌門,你不是一直要喝我藏劍峰飲劍泉水沖泡的靈茶嗎?方才那一杯,感覺如何?” 這輕飄飄的一席話仿若一盆冷水澆上了七鶴真人的頭,將他灌了個透心涼。秦雅閉上雙眼,感覺著自七鶴真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靈力,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火熱,時而冰冷。 良久之后,方才壓了下去。秦雅睜眼時,看到的便是七鶴真人一臉沮喪的表情,他苦著臉,連連搖頭:“秦師兄,你定是故意不說的,這么難得的一盞靈茶,你便眼睜睜的看著我就這么灌下去了,此番除了體內(nèi)的靈力多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之外,竟什么受益也沒有!” “掌門,這可怪不得我,你忘了上次你向我討要靈茶之時,我就曾說:‘想要喝飲劍泉水沖泡的靈茶,等下次吧!’這可不是下次?”秦雅臉上笑意不減的看向七鶴真人。 這話一字不差,可誰曉得這下次就真的是下次!他還真的拿出了飲劍泉水泡的茶,就這么白白浪費了!七鶴真人有些不甘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只得暗暗的在一旁生悶氣。 待得口中一盞靈茶喝盡之后,放下茶盞,秦雅這才緩緩開口了:“鎖妖塔中妖氣外泄,鎮(zhèn)壓不穩(wěn)!這么大動靜,只有一個原因!” 七鶴真人立時瞪大了雙目:“你是說獵天環(huán)失蹤了?” “不錯,掌門。我也是臨行前才得知這個消息的!”秦雅頷了頷首。 “那時,我與楊顯文恰好立了一場賭約,其實,說道初衷,一則是為了鎖妖塔的占有權,二則不過是想磨磨他們的心性!唯有心性更堅,才能筑基成功!修煉一途何其長,兩年又何妨?”七鶴真人嘆了口氣,“我其實巴不得自己在練氣之時有此等為我打算的長輩呢!只是可惜那些練氣修士不定在什么地方埋怨于我呢!” 秦雅眼中笑意一僵:這梅七鶴,豈有這么夸贊自己之人? 七鶴真人埋怨了半天,總算又回歸到了主題:“這獵天環(huán)本由鎖妖塔內(nèi)的龍神看守,有獵天環(huán)在,鎖妖塔妖氣永遠不會泄露!兩百年前,龍神飛升,然鎖妖塔內(nèi)龍氣猶在,獵天環(huán)自然也不會失蹤??山?jīng)過這兩百年,這龍氣終是被消耗殆盡了,沒了龍氣,獵天環(huán)這等既是神物,自然能自由遁走,于是便自己去尋找龍氣了!沒成想,我與楊顯文這一賭約竟是歪打正著,龍神飛升,這世間便唯有凡塵的天子身上有此等龍氣了,所以這獵天環(huán)定然會出現(xiàn)在凡塵天子的周圍,秦師兄,不知我說的對也不對?”一口氣說完,七鶴真人便笑吟吟的看向秦雅,等他的答案。 PS: 第二更送到^-^ 第六十二章 一戰(zhàn)如何 秦雅挑了挑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話題一轉,開始說起蜀山的事來:“掌門可還記得十年前與顧朗斗法的那個小輩?” 七鶴真人聞言,立刻扶額想了片刻,他的記憶極好,腦中轉了幾圈便恍然:“是那個姓鐘的小輩!” “不錯,他叫鐘步歸!”秦雅的聲音平穩(wěn),聽不出一絲波瀾,那神態(tài)仿佛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楊顯文的無極劍傳承給他了,他比顧朗早一步去了凡塵!” “為的也是獵天環(huán)?”七鶴真人的表情很是莫名。 “算是之一吧!獵天環(huán)與鎖妖塔,他們都想要!”頓了頓,秦雅繼續(xù)嘆道,“這個小輩雖不出意外便是蜀山下代掌門,蜀山又是正道。但我看他行事亦正亦邪,為人極為圓滑,長袖善舞,若是早生個十多萬年,趕上那次大戰(zhàn),必會聲名鵲起,當時梟雄不在話下。最主要的是,他年紀雖小,可這臉皮卻著實不比楊顯文?。 ?/br> 七鶴真人被秦雅面無表情的一席話,尤其是最后“臉皮卻著實不比楊顯文薄”那句逗笑了:“秦雅,你這個老不休,評判起小輩來也恁地不給面子了!” “第一,算年紀的話,我比你小!”秦雅掀了掀眼皮,算是回應,“其次,我這話沒有半點水分,顧朗要碰上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咯!” 聽秦雅提起顧朗,七鶴真人這才驚覺:“真是怪事,我記得你那寶貝徒弟顧朗前不久才剛閉關出來,怎么今日來半天也不見蹤影?” “這正是我要與你說的事,我讓顧朗去凡塵了!”秦雅面無表情,打斷了方要反駁他的七鶴真人,“顧朗不是傻子,再說楊顯文既舍得我又有何舍不得。對自己的徒弟這點信心還是有的。更何況。獵天環(huán)總歸牽涉到那個秘密,派別人去,還要另外交待一番,又麻煩又不放心!” 七鶴真人雖是不愿,但終究是被秦雅這一席話給說動了,嘆息一聲:“罷了,秦師兄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昆侖的這位少年天才總要放出去走走的,總約束起來也不好!我也不便多管了,隨緣吧!” 不過短短半月。虞度再次回到盛京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嘉平關的戰(zhàn)士馬革裹尸,邊陲小鎮(zhèn)中一片荒蕪。這盛京卻仍是歌舞升平。 輕嘆一聲,不管如何,總要先回宮復命的。他神色有些恍惚的坐于馬上,許久之后,方才聽到母親的喊聲:“大郎。大郎,怎的叫了你那么多聲,還是沒有應?” 他回過神來,看到了向他走近的母親,竟是到街邊等他了。輕笑一聲下了馬,朝老母親彎腰謝罪。 “大郎。來,來給你瞧瞧,咱們璇璣回來啦!”母親一把將他扶起。臉上滿是笑意,他這才發(fā)現(xiàn),立于母親身旁的并不是以往的侍女桐歌。待目光上移,看清少女的長相之時,虞度如遭雷擊。一時間什么風度氣華都忘得一干二凈,不敢置信的指向少女:“你是何人?怎會跟我家璇珠長的如此相像!” “哎喲。你忘了嗎?跟璇珠長的一樣的當然還有璇璣了,她從昆侖仙山回來了!”母親說著一把拉住他的手覆上少女的手,笑容滿面:“璇璣,這是你大哥,名叫虞度,你小時候最喜歡大哥了!” 虞度心里登時波浪滔天:什么仙師?雖說父親未曾說過是真是假,可虞府哪個不曉得那是父親編出來撫慰母親的!這突然冒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