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親報仇!大哥你已縱我任性一世,便再最后縱我一次吧!來世我必定像那位憑空出現(xiàn)的“璇璣”一般,不再任性,做你一世的乖巧小妹! “嘎吱”一聲,大門漸漸開啟,固若城的大門大開了。固若,固若,固若金湯,那固若金湯從此不再。那千百種攻城方法完全不必,我要送晉朝大軍一個最簡單的方法。敗局幾成定局,那位昏庸帝王的下場她似已能遇見。 回身爬上城墻,城墻之上,狂風(fēng)獵獵,可再大的狂風(fēng),也吹不盡她身上的污濁,方才如此可怕之時,她也未曾哭泣,可這時眼中竟是控制不住的發(fā)熱,不經(jīng)意間,淚已決堤,這樣的她,可還能葬進她虞家的祖墳?可還配姓虞? 視線落到了聞訊趕來的林南泰身上。馬蹄踏起滾滾煙塵,只一眼便望到了那煙塵之中那位少年將軍的劍眉星目。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竟是無悲無喜! 曾記得:當(dāng)年被他吸引不過是因為他的眼中沒有自己。使盡千般百般的手段,如今看來皆覺好笑的很。唯有那次無意間的受傷,那少年將軍穩(wěn)穩(wěn)的背了她一路,那種溫暖叫她懷念至今。 那一日與那兄妹的無意相遇,她生氣、她怒罵,十幾年端起的架子全數(shù)落下,只因為他眼中從未見過的溫柔。她盯梢,她不服,發(fā)現(xiàn)的卻是他早已是敵方的人,來這里不過是為竊取軍令。對著他惡語相向,威脅恐嚇,可卻從未在他人面前露出一分。做過的最過分之事便是冒充大哥筆跡,絕了他的增援,那對他唯有一次的任性,卻是徹底斬斷了他的回路。本以為今生不能再見,可沒成想還能再見他一面;本以為她恨他入骨,沒成想再見之時竟是無悲無喜! 這一場單戀到此為止了!她閉眼凌空躍下,整個人如同一只落單的大雁落向地面。落地的那一瞬間,點點紅梅,不禁莞爾:真是好看。 那少年將軍已率眾人來至跟前,在場有認得她的少年驚呼:“這不是虞美人么?”她認得他,那是一直在他身旁的小廝,金戈鐵馬之下,竟也有一種別樣的風(fēng)華。 彌留之際,她聽到那少年將軍怒喝:“你看錯了,這不是虞美人!”頓了頓,那少年將軍又道,“來啊,準(zhǔn)備一副棺木,將她收斂,暫且放至一邊!破城之后再說!”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好歹與他相處那么多年,她又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她身上如此明顯的痕跡,多謝,多謝你至今仍愿維護我的名聲?在我害你九死一生之后!多謝,多謝你愿意送我回到大哥身邊!多謝,多謝你是如此的男子,叫我明白,我這一場單戀也算值得? 今日這一遭,我從不后悔!若是時光倒流,我仍會那么做!我的心太小,盛不了整個天下!我只知他害我母親,我便毀他城池!大哥,你縱我任性一世,便最后再縱我任性一回,可好? PS: 這一章寫完了,不知道為神馬對虞璇珠這個任性妄為、高傲滴姑娘論理應(yīng)該不喜歡才是,竟突然喜歡了起來/(ㄒoㄒ)/~~~~ 第八十一章 被餡餅砸中了(第二更) 與顧朗一前一后回至原處之時,葭葭卻是瞳孔猛地一縮,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那躺在虞度懷里,早已故去之人可不正是那位天生夜靈體——楚南風(fēng),虞度面上正一臉的悲戚之色。 葭葭不由的望了一眼顧朗,顧朗并未有任何動作,只開口道:“我去之時,他已傷了心肺,藥石無醫(yī)!” “都怪我不好!”葭葭心里分出了一絲愧疚,“我若早些發(fā)現(xiàn)他在城里,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與你無關(guān)!”顧朗卻是搖頭,“他一早便發(fā)現(xiàn)了你二人,只時舉棋不定,是以故意躲起來了!我到之時,他卻是被城中的士兵刺傷了心肺,執(zhí)意要出城見你,沒想到終究是來不及見你了!” “見我?”葭葭心中有些訝異,上前幾步,蹲到了楚南風(fēng)身旁。 “南風(fēng)說他一世優(yōu)柔寡斷,便是最后也不曾下此決心!來世定不會如此,定要去那云水長提走一遭!”虞度見她,一手搭在了葭葭的身上,轉(zhuǎn)告葭葭楚南風(fēng)的遺言。 葭葭低聲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 虞度輕嘆一聲,放下楚南風(fēng),站了起來:“我倒覺得來世太過飄渺,把握今朝才是上策!” 逆風(fēng)吹來,穿過虞度吹響葭葭,看著那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的衣角,突然間,葭葭覺得虞度的身影異常的高大,放佛一座不倒的巨塔。 “虞度官運未盡!”顧朗傳音給葭葭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葭葭有片刻的愣神之后,隨即釋然,似是明白了什么。 躍上“通天”峰,只一眼便看到了那里或坐或立的數(shù)位修士。 “顧真人!”江山首先行了個道禮。 “走吧!”顧朗微微點頭,手中向著那天際拋出一枚青色的玉佩,天空似是被撕裂了一般。那溢出的靈氣叫在場眾人無不渾身一震,順序踏向那撕裂的空間,心中一陣澎湃:昆侖,我們回來了! 不過瞬間,景象陡變,再抬眼時,不再是那顆名為“通天”的巨石,而是滿眼的郁郁青青。 “這里是萬獸平原?”鐘衛(wèi)率先開口了。 “鐘衛(wèi)你小子不是廢話嗎?”許是一同經(jīng)過了那么久的相處,修士之間的感情比開始時要好得多,至少此刻看起來是這樣的。通行一位修士伸手便推了鐘衛(wèi)一把。鐘衛(wèi)一個沒站穩(wěn),摔向了一旁的葭葭。 葭葭連忙伸手將他扶?。骸澳銢]事吧!”本是順手而為,豈料鐘衛(wèi)卻突然怪叫一聲。一下蹦出了三丈遠指著葭葭叫道:“你身上怎么那般冷?” “冷?”葭葭有些奇怪,“怎么會呢?” 顧朗卻是突然揚眉,行至葭葭面前:“方才他給你的是什么東西?” 這一聲“他”指的卻是李培源。離開之前,李培源連同林南泰給虞度送來了一副棺木,那棺木打開的一瞬間。便是顧朗也不忍的將頭撇至一邊。 那個與葭葭說話總是揚著下巴的虞璇珠,那個恣意任性的虞美人靜靜的躺在里頭,再也不會跳出來斜眼看著葭葭了。那身上的青紫,只一眼便能猜到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大病初愈的虞度當(dāng)場昏厥了過去。終是看不過,葭葭上前闔上了棺木,便是那時。李培源走至她身邊,面上一片感激之色:“仙師,聽說你們要離開了。是么?” 葭葭微一錯愕,而后點頭。 李培源撓了撓腦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您,您對我兄妹二人的大恩,我李培源沒齒難忘。只是我也知曉你應(yīng)當(dāng)看不上我什么東西。唯有這個。我見您當(dāng)時挺喜歡大的,請您笑納!” 他說著遞給葭葭一包東西。與林南泰一道照顧起了昏厥倒地的虞度,此番他們一為送虞璇珠回來,二嘛,卻是看重了虞度之才,想要行那說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