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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了?!睂τ谠S天翼的溫文爾雅,葭葭卻是明顯的有些疏離。 鐘步歸與江微雨自也看出來了,并未多話。與他行了一禮,幾人便要錯身而過,愣不妨,那許天翼忽地回頭,看向葭葭身后的鐘步歸與江微雨,輕笑:“這位道友看起來好生面熟,應(yīng)當(dāng)在哪里見過?!痹S天翼說著頓了一頓,輕輕拍了拍額頭,“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位不是蜀山無極劍的傳人,與我昆侖顧朗齊名的鐘步歸道友么?怎的竟來了我昆侖?” 鐘步歸將葭葭面上不定的臉色輕而易舉的收在眼底,似笑非笑的看了葭葭一眼,又做出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一番許天翼:“請問閣下是……” “在下藏劍鋒許天翼,僥幸亦不過是一年前才結(jié)了丹?!痹S天翼說著,向鐘步歸行了一禮,“鐘兄大名,如雷貫耳天翼早有耳聞,心生崇拜,奈何卻一直無這機(jī)會,我這區(qū)區(qū)藏劍鋒的一個小修士又是入不了鐘兄眼的,說起來直到現(xiàn)在才能結(jié)交,當(dāng)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也?!?/br> “好說好說。一見如故不算晚矣?!辩姴綒w笑的眉眼彎彎,“代我鐘某人向令祖父道聲抱歉,此次我來昆侖又急事在身,不能前來拜訪令祖父了?!?/br> “好極,鐘兄,天翼一定將此話帶到。”許天翼說著,目光掠過一邊神色有些陰沉的江微雨,嘆道,“佳人如此,鐘兄艷福不淺??!” 鐘步歸笑而不語。 許天翼見鐘步歸此番模樣,回身之后便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他以為此話說的甚妙,豈知,他自以為很妙的話語,討佳人歡心的話語,卻并未當(dāng)真讓佳人歡心起來,江微雨面色更是陰沉。 “步歸哥哥,這人不是好人。”江微雨這一句話卻是說出了葭葭的心聲,眼見鐘步歸笑的眉眼彎彎,一副有所打算的模樣,葭葭亦忍不住開口道:“不錯,江仙子說的不錯,這人不是好人。” “好人壞人的界限豈是如此容易分清的?”鐘步歸卻并未接江微雨與葭葭的話,而是突然若有所指的開口道。 “但本性上的東西變不得的?!陛巛缈戳怂谎?,帶著他二人,繼續(xù)向著自家院子走去。 葭葭與鐘步歸不知道的是江微雨此時在腦中已然宣起了軒然大波。 上天讓她重生一次,雖說不能事事如意,可卻著實因著未卜先知,暫時可以避開了不少可預(yù)見的麻煩。 其中最甚的便是那口蜜腹劍的楊東援,看著她一次次的吃癟,她江微雨當(dāng)真是想仰天大笑三聲。便如這次,步歸哥哥原本拗不住楊東援,要將她一起帶來的,結(jié)果,到最后跟來的不是只還是自己?江微雨心底當(dāng)真是喜極。 然而她亦知曉,這一輩子似乎與上一輩子有些不同,仿若同源,卻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毫無疑問,其中有些事情是相同的,可某些事,卻已在悄然改變了。 就比如說那個魔道合歡宗的千嬌女魔煞千嬌,上輩子的此時,步歸哥哥已然被她害入了人生的低谷,又比如,即使她上輩子未曾離開蜀山,但有些事情她還是知曉的,比如,斬神刀顧朗三年前自盡而亡,徒留下后人無數(shù)的評論。 有人說他雖一生短暫,卻實是風(fēng)光,有人卻道于挫折之時自盡而亡,此乃莽夫所為。眾說紛紜,可即便是聲名響徹,也到底不過數(shù)月而已,人死燈滅,還有多少人會在事后想起顧朗的聲名。 對于昆侖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上輩子,顧朗自盡數(shù)年后,聽說失蹤已久的藏劍鋒首座藏劍君子秦雅,便在眾人以為他已然隕落之后奇跡生還。 之后,據(jù)說昆侖發(fā)生了一場大變動,死了數(shù)個元嬰修士以及金丹修士,甚至聽說有藏神修士隕落,之后如何,她再不得而知了,因為那時,她已然被楊東援推入十丈塵海了。 一世如此而已。 而那許天翼并同那許天翼的祖父許鋒聽說都在那一場變動中隕落,至于具體原因,她有時不得而知。江微雨想到這里,便一陣苦笑,不過曾聽過上輩子的步歸哥哥隨口說過,許天翼此人乃是披著溫文爾雅外皮的小人也。對于步歸哥哥的話,她一向是深信不疑的。 或許是女子本身的只覺,她總覺得那溫文爾雅的笑容背后似乎藏著別的什么東西一般。 還有便是身旁這個女子,清雅泠然的女子,如此優(yōu)秀的女子,她上輩子豈會不知?上輩子的顧朗可沒有這么個師妹。 雖說此人與自己爭奪了那座仙府。然而,既已如此,她又能如何?左右讓她得了總比讓楊東援得了好。江微雨苦笑,將不甘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底:不甘又如何?到底已然發(fā)生了,這幾年她若是沒有想通,又怎會進(jìn)階半步金丹? 算了,她反正也不會影響到我。江微雨嘆氣,明定城的傳聞中那場有關(guān)顧朗的緋聞因著他重新出了九幽冥獄再度崛起。 江微雨這樣想著,看向葭葭,目光中多了一絲憐憫:她也是個可憐人吧!對顧朗如此情深意重,卻不過是一番空相思而已! 若是葭葭知曉,江微雨現(xiàn)在在心中再次將她幻化成了苦情單相思女的形象定然會是郁悶之極的。 二人皆是不曉得江微雨心中的千千結(jié), 將二人安排在了隔壁的院中,葭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才退了出去,便在外頭碰到了冷著臉的顧朗。 顧朗也不廢話,只是直直的看向葭葭:“為什么?怎的將他們帶過來了?” “師兄,我,我當(dāng)年答應(yīng)過他的。”葭葭有些踟躕的開口道,“當(dāng)時也是無法,沒有經(jīng)過師兄便先行同意了,此事是葭葭的不對。師兄若是要怪,便怪我吧!” “怎的回事?”顧朗沉思了一會兒,便開口問向葭葭。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葭葭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欣喜,似乎是長久的二人間說不出的默契,葭葭有一種感覺,顧朗或許當(dāng)真有八成可能性會答應(yīng)此事,這樣想來,她答應(yīng)鐘步歸的事似乎也沒那么難辦了,這樣想著,葭葭嘴角不由彎起,一抹笑意浮上嘴角。 第二百三十三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葭葭心中細(xì)細(xì)的將當(dāng)日之事過了一遍,而后便條理清楚的將當(dāng)日之事與顧朗說了一遍。 顧朗聽聞卻是當(dāng)即便冷了臉,越過葭葭,向著鐘步歸與江微雨的院子走去??粗荒樏C殺之氣的顧朗,不得不說,叫葭葭嚇了一跳,連忙跳了起來,攔住顧朗解釋了起來:“不,顧朗。這件事是我的不是,你要找的話……” 后面的話還未說完,顧朗下一句卻成功的讓葭葭閉了嘴:“你不是說了么,我這就與他比一場,比完這一場就讓他立刻回蜀山?!鳖櫪世渲樥f完,便徑直沖向了鐘步歸與江微雨的小院。 雖說很想跟進(jìn)去,但是顧朗突地回頭剮了葭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