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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叫了兩聲葭葭:“喂喂,怎么樣?還是呆在這里頭安全吧,所以啊,小修士,你干脆不要出去了,陪本座解解悶,如何?” 葭葭卻是看了半晌之后,沉默了片刻,終是重重嘆了口氣:“不成,我得出去?!?/br> “為何?”九尾天狐睜大一雙狐眼,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要想清楚,這外頭可是天劫,沒準(zhǔn)你這一出去就直接被天劫劈隕落了。你不要命了?是了,你一定是不曉得這天劫有多可怕?我與你說啊……” “我知道。”九尾天狐卻沒料到那小修士竟是笑了一聲便出言打斷了它,“自古以來,隕落在天劫之下的修士還少么?只是我觀方才不過一擊,這六層的洞府便‘簌簌’落下不少石灰,實在是不曉得我這犯下殺孽的天劫還有多少擊。便是鎖妖塔再牢固也已建立了幾十萬年了,若是當(dāng)真一個不察,鎖妖塔在重重天劫之下出了什么問題,屆時如上頭那等的妖獸盡數(shù)逃出,人類修士因此生靈涂炭,這才是真正的殺孽。便是天劫不滅了我,然自身心魔那一關(guān)我恐怕無法過去,怕是終身再無法寸進,所以我還是得出去?!?/br> 葭葭這一席話卻叫九尾天狐完全愣在了原地:它實在是想不通這人類修士在明知天劫之下又怎會做出如此決定,明明躲在鎖妖塔之中最是安全不過,卻為了一個叫它看來萬分可笑的理由要離開鎖妖塔直面天劫,實在是叫它百思不得其解。皺了皺眉,“他人如何與你何干,你修你的道,去管他人作甚?” “你道無情,我道卻并非無情。求長生不假,卻不能因一己之私犯下大錯,哪怕只是一點微弱的可能。更何況此天劫本就是因我而起,怎能連累他人,多謝前輩,晚輩還是要出去的?!陛巛缰刂氐南蚰蔷盼蔡旌辛艘欢Y,“此一行不知將來如何,便在這先行謝過前輩提醒之恩了?!?/br> 九尾天狐聞言難得的一張狐臉之上盡是糾結(jié),一反常態(tài)的再次出言挽留:“你想清楚了,外頭可是天劫,莫要因為一時腦熱反送了性命?!?/br> “多謝前輩。”葭葭行了幾步復(fù)又轉(zhuǎn)身向九尾天狐一禮,“不說天劫之下,鎖妖塔能不能護住我,便是能,可即使是只有一成的可能會毀了鎖妖塔,那葭葭亦會是整個人族的罪人,此非我所愿。更何況天劫因我而起,總要面對的。不管如何,我自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多謝前輩挽留,告辭?!?/br> 眼前人類小修士行完一禮,這次離開,纖細的背影叫九尾天狐看來卻覺得那一瞬間這背影決絕的厲害,果不其然,那人類小修士的腳步沉穩(wěn),不過片刻,便消失在了九尾天狐的面前。 九尾天狐只覺剎那間,心中似是由一種莫名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嘆了許久,終于是“唉”了一聲,“想不到昆侖還有這樣的小輩,果真有個性。但愿別這么隕落了?!?/br> “這昆侖小輩。委實不錯。”不同于七星蛤蟆碎碎念的“老子好餓啊”那等煩人的聲音。這聲音陰測測的,卻叫九尾天狐聽起來仿若仙音一般,瞬間起了精神:“死蛇精,你醒啦!” “方才那一擊驚醒的,天劫果然不同凡響。她說的沒錯,天劫從一九之?dāng)?shù)到九九之?dāng)?shù)不等,若是一九之?dāng)?shù),不過九道天劫。那這鎖妖塔定是吃的住的。但若是當(dāng)真觸動了九九之?dāng)?shù)的天劫,便是鎖妖塔毀了不定這天劫還未完成,屆時不但她一樣要直面天劫,而且還連累鎖妖塔出了問題,將我等盡數(shù)放出,那便當(dāng)真是人類修士的大災(zāi)難了?!蹦强旎埖尿渣c著腦袋默默的看了會兒石壁,雖說什么也看不到,可那雙豎瞳卻放佛穿透了重重石壁看到了外頭:“昆侖有這等小輩,確實不錯?!?/br> “再不錯,說不定也要隕落于天劫之下了?!本盼蔡旌踔X袋。一臉無奈,“偏她不肯聽本座的?!?/br> “她若不隕落。來日成就絕對非凡。我等若有幸重見天日,屆時她會成為我等最棘手的對手也說不定?!蹦强旎埖尿杂朴频恼f了幾句便復(fù)又閉上了眼睛,“我睡了,莫來吵我?!?/br> 片刻之后,鼾聲如雷。 九尾天狐朝那快化龍的蛟齜了齜牙,瞥了一眼那還在傻傻的盯著那修士離開的方向留著涎水的七星蛤蟆?!袄献雍灭I??!”一聲接一聲,聽的它昏昏欲睡,再度陷入了深眠之中。 嘉元城外。 便在那遺策道人脫口而出的一聲“天劫”之后,似是亦有所覺,那血染的天象之中忽地明光一閃,緊接著一道拇指粗細的劫雷瞬間劈下,便是相隔百里之外,群修都能感受到腳下大地微微的震動。 “遺策道人,可算得出此次天劫乃幾九之?dāng)?shù)?”第一道劫雷劈下,遺策道人滿臉的凝重,群修亦是被這大起大落之感驚得有些發(fā)懵,原先的鳳翔九天之象轉(zhuǎn)眼便降下天劫,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一句話“世事無?!薄?/br> 見遺策道人面色凝重,一時半會兒也無人敢靠近他,偏偏在這時,有人卻冒大不韙的走近了遺策道人開口相問,話中的擔(dān)憂一覽無遺。 糟心的遺策道人怒目看向秦雅:“你煩是不煩?怎的今日如此啰嗦?看到?jīng)],天劫!”遺策道人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那犯下殺孽的修士,臉紅脖子粗的朝秦雅罵道,“天劫之下,有幾個活口?都這樣了,還要認徒弟?” “秦某心中慌亂,分外不安,總覺得此事與小徒的失蹤脫不了干系?!苯袢毡贿z策道人落了不知多少次臉面了,偏秦雅面上仍然不變,“還望遺策道人告之?!?/br> 見他仍然如此,吳遺策倒是一愣。秦雅之名,放眼九州想必沒幾個不知道的。對這等群修口中的天才修士,吳遺策一向是覺得那等修士定是十分自傲的。方才有人結(jié)丹顯出祥瑞天象,秦雅便呆在自己身邊問個不停,吳遺策心中只覺秦雅當(dāng)真是無比自大,見有祥瑞天象便把天象往自家徒弟身上搭。然而現(xiàn)下情況陡變,只要長了眼的,都能看出現(xiàn)在情況很是不妙,卻未料到秦雅到這時還要相問,一時間倒是叫吳遺策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看向秦雅:“你當(dāng)真覺得這名修,不,這倒霉的結(jié)丹修士應(yīng)當(dāng)是你徒弟?” “秦某不知?!闭f話間秦雅袖袍微動,桃木劍已然執(zhí)于手中,“然眼皮跳個不停,這才多次叨擾了閣下?!?/br> “自古天劫之下的活口不過三成,若真是你徒弟,那你便趕緊燒香祭拜你昆侖祖師爺保佑吧!怎的好好的結(jié)丹偏要犯下那殺孽?”吳遺策語氣中雖全是不滿,不過目中的擔(dān)憂亦是一覽無遺:好不容易名修出世,卻遭逢此等大劫,不說隕落一個名修對人族修士的損失,便是那倒霉催的結(jié)丹修士萬一一個沒挨過這天劫,恐怕適才高漲的群修士氣不但會盡數(shù)沒了,反而還會使得一些心不定的小輩胡思亂想,屆時人心惶惶,那此次妖獸動亂恐怕便不會這么輕易的結(jié)束了。 心中輾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