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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心中嘆了一聲:這派來的四個,莫問與她同出藏劍峰,魏探與她老相識,莊子詹是明光真人的后輩,林培源與林卿言同出東元巷林家,倒真是巧了。 一行人中,天字三號的莫問因修為最長,連同葭葭在內(nèi)的五人之中,便隱隱以他為尊。 五人立在晴峽谷南處出入口,只許出,不許進。毫不收斂身上的威勢,倒是叫有自里頭出來的練氣修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葭葭依樹而立,雙手抱臂看向入口,五人守著,自絕不會漏過任何一條漏網(wǎng)之魚。 等了半日,自里頭出來了一位金丹真人,方一出來,魏探便輕笑了一聲,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張真人怎么閑來無事會想來晴峽谷?” 那張真人乍見虎視眈眈的五人,額上便rou眼可見的析出了密密的汗珠,咧嘴擠了個頗為難看的笑臉:“魏真人說笑了,恰巧進去采擷藥草罷了,這就準備離開呢,咦?你們那么多人在這里是要作甚?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立在一旁的莫問卻是微微點了點頭:“我等在這里等你好久了?!?/br> 那張真人笑容一僵,便是一旁的葭葭都能看到他微抖的雙手,尷尬的笑了一聲:“諸位說笑了,請讓一讓,張某要回昆侖了?!?/br> 魏探聞言倒是有了動作,卻并非讓行的動作,而是手中一晃,一支長二尺八寸的判官筆赫然在手。葭葭認得這支判官筆,想來應當就是魏探的本命法寶了,當年他與賀玉樹那一戰(zhàn),所執(zhí)的便是這支判官筆。 很顯然,知曉魏探本命法寶是判官筆的著實不少,幾乎是同時,葭葭、莫問、莊子詹、林培源同時向后退去,將地方讓了出來。那位張真人更是冷汗涔涔,如臨大敵的看著那支判官筆,強作鎮(zhèn)定的厲聲喝道:“魏探,你想要作甚?” 第三百零七章 堵截 魏探抬眼看向張真人,拇指與食指捏住筆身中間的圓環(huán),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張真人,你要走,魏某人絕不攔著,不過勞煩閣下留一件東西下來。” 魏探這話雖說極度委婉,可那張真人豈還會不知道他的意思,雙目圓瞪:“魏探,你我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何必趕盡殺絕?” 魏探卻是輕嘆著搖了搖頭:“你我之前確無深仇大恨,奈何你卻與我昆侖有深仇大恨。你身上的追息粉乃是魏某人親自養(yǎng)的傳訊蜂所下,我魏探自然是不能容你離開了?!?/br> “何必如此迂腐?”那張真人早已紅了眼,看向魏探,因害怕而顫抖的雙手負在背后,他道:“神州修士早已不能飛升了,所謂飛升亦只是個傳說罷了。吾等修士算來不過比凡人多了些壽元罷了,總有寂滅的一日,還不如凡人有那等生死輪回。既如此,早晚都是寂滅,我等何不為自己多謀劃點呢?” “一派胡言。”魏探卻只是掀起眼皮,看了看張真人,“心懷不軌,我魏探今日便替昆侖取了你這宵小的小命?!?/br> 張真人早已如強弩之末,一劍出鞘襲向魏探,魏探豈是善茬,一手捏著筆身中間的圓環(huán),另一手輕拍判官筆,將自己手中靈氣化作一道道rou眼可見的靈線襲向張真人。 張真人閃身躲過,奈何手中的本命飛劍之上已被纏上了兩道靈線,不由冷汗涔涔,只是那張嘴仍然硬著不肯服軟:“你等有五人。不過仗著人多勢眾罷了。也莫將自己說的如此偉大?!?/br> 眾人不欲與他多煩。奈何魏探聽了卻是朝他們比了個“莫出手”的手勢,臉上笑意盈盈:“對付你,魏某人一人足矣,何須他們出手?” 說話間,手指判官筆,靈氣做線,已與張真人戰(zhàn)作了一團。 莫問輕叱了一聲亟待出手的葭葭、莊子詹與林培源:“你等注意動向,魏探雖說打斗經(jīng)驗豐富。可奈何這群宵小誰知狗急跳墻之下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我且留意著魏探那里?!?/br> 其余三人齊聲應了一聲“是”,目光轉(zhuǎn)向出入口,此番決不能放過任何一人。 魏探果然應了那一句“打斗經(jīng)驗豐富”,本以為對方到底也是個金丹后期的真人,兩位修為相當,這場打斗怎么說也要半柱香一炷香的時間??墒聦嵣?,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魏探的判官筆便已然逼近了那張真人的咽部,眼看便要取了那張真人的性命。卻在這時。眾人只覺身邊突然涌現(xiàn)出一陣劇liè的靈力波動,不由齊齊色變。這張真人果然狗急跳墻,竟想要自爆金丹。 葭葭只見那方才看著不過心虛緊張的張真人眼下臉色漲得通紅,眼睛向外突出,看起來甚是猙獰,眼神近乎瘋狂:“左右都是個死,能拉一個是一個?!?/br> 便在這時,主心骨的莫問突然出動:“眾位莫慌,他想要自爆金丹,也得先問過我莫某人才是?!?/br> 卻見莫問說話間突然出手,他是個劍修,卻連飛劍都未出。右手拇指與食指突然睜開,直取張真人的喉部,葭葭只覺周圍方才還波動巨大的靈力瞬間便偃旗息鼓了,再向那方才被魏探打倒在地的張真人看去,似乎先時的猙獰不過幻覺一場,地上的張真人已然神魂俱滅。 葭葭等人走上前去,掃了一遍張真人,卻無一人動手解決他的尸體,大家是決計要叫眾人看清楚,殺一儆百了。 有路過的練氣修士、筑基修士在看到地上張真人的尸體時,無不渾身一震,這五個煞神,竟然殺了一個金丹真人。 過路人中有膽小的修士雙腿直打顫,差些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 執(zhí)法堂暗部,已然有不知多少年沒有這般堂而皇之的辦案了,只是一出手,想必不多時,明定城中便會掀起一股子有關(guān)今日辦案的話題了。前些日子因“飛劍黨”牽連出來的有關(guān)城池管理執(zhí)事的嘲諷想必不多久便會被這等話題所掩蓋。畢竟正事就是正事,那等閑暇之余的玩笑話再如何轟動也蓋不住這等真正大事的傳揚。 從南處入口逃出來的,張真人絕不是最后一個。就在眾人一臉肅然的立在張真人尸體一旁之時,從里頭連著逃出兩位元嬰真人,只一看到那二位身上魏探所養(yǎng)的傳訊蜂留下的追息粉,眾人哪還不清楚這兩位,想必亦是那等宵小之輩。 不比強作鎮(zhèn)定的張真人,這二位元嬰修士目光在觸及到張真人尸體之時,臉色頓變,同時祭出了本命法寶,一位劍修,另一位真修,二人主動出手,同時向幾人襲來。 便在這當兒,莫問立時出列,對上了實力更為雄厚的劍修。 看向剩余的真修,魏探微一揚眉,口中一喝“遁甲陣”,實則同時傳音于三人:“最好的防御就是攻擊,這位劉真人的本命法寶乃是一把傘,攻擊并不算強,更偏防御。暗部卷宗記載他的本命法寶的弱點在傘頂,罩門所在是頭頂中央?!?/br> 話音剛落,果見那劉真人冷笑了一聲:“區(qū)區(qū)遁甲陣也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