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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象。 趁著這功夫,葭葭再次向遠處游去。 只是可惜,這個修士似乎比起尋常修士更要擅長追蹤。原本葭葭想著怎么也能滯他半盞茶的時間。誰想,不過幾息,那修士便沖破了那片混沌,直向她追來。 “你等名門正派也就只有這點本事罷了?!澳切奘空f話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那條看似韌性、硬度皆是不凡,只除了外表不大好看腰帶再次抽來。葭葭耳尖微動,反手自手中化出兩條荊棘。許久不用的荊棘術(shù),便在此刻幾乎是出于一種本能的使了出來。 那被葭葭化出的鐵荊棘很快纏上了那修士的腰帶。尖銳的荊棘刺了上去。當然,既是法寶,荊棘術(shù)便不可能這般簡單的刺透這條腰帶,連半點劃痕也未留下,不過一切盡在情理之中。 那修士見她用了荊棘術(shù),一聲冷笑,空著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微微轉(zhuǎn)動,牽引著那腰帶的走向,葭葭只覺手中的荊棘猛然間受到了一下劇liè的拉動。 這一拉的力道委實不簡單,葭葭只覺自手中荊棘處傳來一陣巨大的甩力,讓她整個人驀地被那大力甩向了一邊。 余光只瞥了一眼現(xiàn)下的環(huán)境,葭葭手中用力,很快又化出了兩條荊棘,纏向那修士的腰帶。 不能脫手,這修士是看準了甩的。若是她一個脫手,摔將了出去,恐怕就要跌入一旁那兩只虎視眈眈的食rou蟲母的口中了。 食rou蟲母亦是海中的一種兇獸,不過說它是妖獸卻也不盡然,因為食rou蟲母自出生開始便如植物一般只能呆在一地。一出生,觸角便貼著那出生之地開始生長,挪動即死。從這一點來看,食rou蟲母更似是一種植物,無法動彈。 不過它雖無法動彈,卻生性計較,一點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經(jīng)過它身邊的生物。下手極快,從某些方面來說,與陸上的食人花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或許葭葭緊緊拉住荊棘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眼前這個修士,只見他似乎來了興趣,一遍又一遍的手中用力,想將葭葭向那兩只食rou蟲母甩去。 混蛋。葭葭咬牙,很快便發(fā)覺了現(xiàn)在的處境不妙,現(xiàn)在的自己就好似捏在那修士掌心之中的玩物一般。她連葭葭可不喜歡這般受制于人。 葭葭蹙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再出手時,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鐘已躍然于手上。葭葭積聚了片刻的靈力一掌擊在了底座之上。 那鐘瞬間撐大了十倍不止,大開的鐘口對上了那修士。那修士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她那一掌已隔著那巴掌大的小鐘傳來。 二人相隔二三十尺的距離,掌未至,那帶動的海水的推力已然先一步到達,那修士只覺那一掌重如泰山壓頂,向自己襲來。 與這丫頭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先時劫她之時,也曾交過手,那掌風混不似現(xiàn)在。原先若是以奇巧輕快勝出,那么現(xiàn)在就是純粹以力相博,這一掌很有幾分霸道,完全不似一個人使出來的。 奇巧輕快與霸道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掌風之下,當真是叫人防不勝防,那修士詫異間重重的向后跌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 內(nèi)訌 葭葭見好就收,轉(zhuǎn)身就跑,深深的貫徹了打不過就跑的理論,這招原本倒是屢試不爽,只是今兒碰到的這個卻似是牛皮糖一般又跟了過來。 葭葭看也不看,憑聲辯位,認準了他的方向便扔了兩張爆炸符過去。 那修士面色也極為難看,當真是第一次碰到一個想盡一切辦法都想要逃跑的女修。 葭葭見兩張爆炸符總算止住了那修士的腳步,回頭頗有幾分小得意的看了一眼,正對上了那修士氣的臉色通紅的模樣。 方要回頭,卻見剛才還氣的臉色通紅的修士突然變了臉色,雙目圓瞪,一副驚恐模樣的看向葭葭。 葭葭不以為意,只當他是故意做出這副表情來迷惑自己的。 然而,當她徹底轉(zhuǎn)過頭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算是高看了這個修士,他根本沒有迷惑自己的打算。 眼前驀然出現(xiàn)的龐然大物,那萬千蠕動的腕看的葭葭發(fā)怵,這種得天獨厚,吸取了天地靈氣,已然超出一般章魚范疇的妖獸,殺傷力倒是不強,只是一旦被困住,便很難脫身,葭葭記得東海志里頭是這么記錄。而眼下自己的雙足與腰間已然被各纏一條足腕,葭葭伸手觸了觸,一股黏膩的感覺,摸起來極不舒服。 緊接著,自身后傳來的巨大吸力引得葭葭一陣頭暈,很快便昏了過去。 那妖獸眼見一個獵物已然昏厥,很快便轉(zhuǎn)向另一個目標。見那修士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獵物身上,當下就把這修士當成了敵對之人。無數(shù)腕足向著那修士伸去。眼見這修士就要落入這妖獸之手。 忽地從斜刺里伸出一把刀。當即斬斷了一排足腕,趁著那妖獸吃痛,全身足腕一松之際,手一伸又將昏迷過去的葭葭一把撈了起來,拍了一記仍有些不能反應(yīng)過來的胞弟:“還不快走!” 那修士且怒且喜,瞥了眼那發(fā)狂的妖獸,欲言又止,連忙與胞兄躍出了海面。二人重新踏上了那木板狀的法寶之上。 帶他逃出生天之后,居長的修士隨手便將昏迷過去的葭葭扔在了木板之上。 那胞弟稍作休息,便臉色氣的通紅,大聲嚷道:“大哥,我要殺了她,這個臭丫頭,好大的膽子!” 原本他也不過是發(fā)個脾氣,說說罷了。只是沒想到自家大哥卻并沒有如想象中那般在制止他,而是皺眉沉思了片刻:“按理說,我二人都把人劫出一天了。怎的傳訊符還沒有傳來,我發(fā)出去的傳訊也無人回話。估計多半是出了什么事吧!” 這對兄弟之中多半拿捏主意的還是那個兄長,聽他這般說話,那胞弟愣了一愣,隨即安靜了下來,看向自己的兄長,等他的決定。 “相識沒有逃掉,那解蠱蟲我二人恐怕只能另尋辦法了?!蹦切珠L皺著眉,臉色有些難看,“原本以為這回可以擺脫那蟲蠱了,誰想到現(xiàn)在居然出了這樣的事?!?/br> 那反應(yīng)慢半拍的胞弟愣了一愣,才明白兄長所說的話,目光落到了昏迷不醒的葭葭身上,問道:“那這臭丫頭怎么辦?” 那兄長卻在此時面上露出了些許喜色,蹲下來,看了會兒葭葭,邊看邊道:“這個女修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昆侖暗部執(zhí)法堂的弟子……” 他不過方才說了一句,便被胞弟打斷了:“這就是那群精英?也不如何嘛!” “你眼睛長nǎ里去了,”那兄長白了胞弟一眼,“不說她的年齡,她修為不過金丹初期,你卻是金丹后期,二人旗鼓相當?還不怎么樣?說出來我都替你臉紅?!?/br> 那胞弟被嗆了一句,頓時無力反駁的耷拉下了腦袋。 那兄長并未看他一眼,而是繼續(xù)說道:“既是暗部的弟子,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