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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無邊渡海這個迷困擾了古往今來多少修士?梁某怕也不能免俗!” 葭葭卻是一臉篤定的對上了梁莫道:“梁道友,葭葭相信。既然有人能走的出來,那么這謎題便并非無解,只是我二人沒有想到而已!” 梁莫道點了點頭,笑著看向葭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壇酒喝了起來,他渾身的酒氣。只是眼中卻仍一片清明,沒有半點醉了的跡象。梁莫道看著眼前的女修一身青衫立于身前,只覺她形雖纖弱,卻是難得的堅定,不由莞爾。摸向腰際的寶刀笑著搖了搖頭:寶刀不老,后輩已至! 海面連綿起伏,那湛藍(lán)色的起伏一點點的倒映入葭葭一雙烏瞳之中。放佛也被染藍(lán)了一般,遠(yuǎn)遠(yuǎn)望去,她竟好似生了一雙藍(lán)瞳,極為妖異。 無邊渡海么?你既是渡海何不渡我等一線生機(jī)?葭葭苦笑:無邊渡海就似是一雙手托著萬物一般,不讓任何事物沉下去。這種可載萬物的屬性,當(dāng)真是如何都很難叫人想到這竟是東海兇兆之一。這渡海的出現(xiàn)更似承托萬物的船只,當(dāng)真是與“兇兆”二字無緣。 半晌之后,葭葭喚起了玄靈:“玄靈。無邊渡海,你可有辦法?” 愣了半晌之后,葭葭才聽到玄靈的聲音悠悠的響起:“有辦法的話我早說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葭葭苦笑了一聲:“那你在世間數(shù)十萬年可曾聽說過什么有關(guān)無邊渡海的趣事?什么都行?” “那有什么用?”玄靈皺了皺眉,卻還是配合的想了起來,“什么都行?” “是的。什么都行!”葭葭聲音堅定。 玄靈拔了根草,放在口中咬了一會兒:“讓我想想?。o邊渡海?嗯,我記起來了,倒是曾經(jīng)聽說過一位從無邊渡海中悠然返回的修士,不過他修為已至出塵,后來還飛升了。至于怎么出來的就不知道了,我只記得他傳訊出來的時候,東海邊上眾人迎接,但見那位高人恍若真正的神仙,踏水而來,元神通透,不多久便飛升了!” “那他可有說過什么?”葭葭忙又問道。 玄靈皺眉:“沒什么特別的?。俊彼麌K了嘖嘴,似乎因為時光久遠(yuǎn),正在努力回想,“有人問他怎么走出無邊渡海的?他似乎是說,無邊渡海?你說它是,它便是,你說它不是,它便不是!這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兩樣?” “無邊渡海?你說它是,它便是;你說它不是,它便不是?”葭葭無意識的重復(fù)著這兩句話,回頭看了梁莫道一眼,卻見他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正喝的歡,見她回頭還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酒壇。 “渡海?”葭葭口中喃喃,隨意的扔了一物出去,“竟然萬物不沉?” 就在此時,一夜陰霾終過,紅日躍出了地平線,第一縷晨光灑到了海面之上,波光粼粼,如此祥和?從外表看去,當(dāng)真是一點都看不出這便是傳說中的東海兇兆——無邊渡海! 咦?不對,方才我扔出去的是什么?葭葭臉色大變,立刻跳出了飛天蚌,待要將指方鏡撿起只是,卻見陽光和煦的照在眼前這個巴掌大的圓鏡之上,雖是佛修之物,可這里頭卻亦有八個漢字:心無自在,指明四方! 就在剎那之間,葭葭腦中電光火石,突然莞爾,心無自在么?她手托指方鏡,腦中不住的回想那一片島,四下寂靜,足下的托力溫柔和煦,這種感覺仿若母胎,舒服極了! 葭葭站在海面之上,回頭對上了梁莫道:“梁道友,隨我來!” 梁莫道手中的動作不由一頓,但見她整個人沐浴在晨光之中,一道莫名的光圈打在了她的身上:年輕女修笑容溫暖干凈,實在是極容易想到那等美好而充滿希望的東西。她能帶他走出無邊渡海?梁莫道心中驚疑了片刻,隨即好笑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你自己心中也有兩分相信的!” 信便信了,大丈夫做事何必扭扭捏捏?梁莫道哈哈一笑:“好嘞,連道友前方帶路吧!” 葭葭淺笑轉(zhuǎn)身,放松自我,立在海面之上:“無邊渡海,我說它是,它便是,我說它不是,便不是。管外人如何說你是兇兆?你既有承載萬物之身,便渡我一程?渡我到達(dá)彼岸可好?” 她心無旁騖,心中所想,腦中所想盡是想要到達(dá)的島嶼。 梁莫道與飛天蚌已行至她的身邊,他猶自不明白葭葭如何突然想通了,上下打量了一眼闔著眼睛,閉口不語的葭葭,目光很快便落到了她手中的指方鏡之上,這一看,卻更是驚奇。 原本失靈了的指方鏡,眼下但見那條紅線竟然停了下來,直朝一方而去,梁莫道心中驚奇更甚,葭葭闔著雙眼,他卻睜大了眼睛,連酒壇都收了起來,默默的看向前方,但見前方仍是一片廣闊海域。 他正狐疑間,卻見不過一個眨眼,目之盡頭便出現(xiàn)了一座孤島,梁莫道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但見它微微顫抖:是激動抑或是其他?他梁莫道也說不清楚。 只是眼前所見,卻是他將近百年游歷生涯之中從未見過的奇特,那座孤島到底是何時出現(xiàn)的?他伸手探了探海水,已無原先那種巨大的浮力,這里已是正常的海域了。 只是,這到底是如何走出來的?這島的出現(xiàn)竟似是一瞬間,就連他都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覺眼前這一切玄之又玄,光怪陸離實乃他平生僅見! 就在此時,只聽“噗通”一聲,梁莫道循聲望去,卻見沒了浮力,葭葭掉入了海中,他好笑的伸手將她拉上了飛天蚌,只是兀自搖了搖頭,卻見她笑瞇瞇的用靈力烤干了自己的衣裳,褪下了外頭的長裙,一身利索的黑衫呈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黑底金線,昆侖暗部!那座島上定然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不然不會隕落那么多的修士!將要踏上那樣一座島,為何她仍然彎唇淺笑,眉目間還有股說不出的自信與驕傲? 果然年輕?。×耗罁u了搖頭:這等朝氣確不是他所擁有的!只是,他仍有一事不明,梁莫道這般想著,抬頭看向葭葭:“那島究竟是如何出現(xiàn)在我二人眼前的,你看清楚了么?” 卻見年輕女修回他的仍是一個標(biāo)志性的笑臉:“我未曾看清楚,想必該出現(xiàn)時,它便出現(xiàn)了吧!” “該出現(xiàn)時,便出現(xiàn)了?”梁莫道一臉的茫然,他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猜啞語啊! 飛天蚌駛近小島,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饒是葭葭有所準(zhǔn)備,可還是有些澀然。想當(dāng)年,他們來島之時,這島邊可是零零散散的駐扎了不少法帳的,現(xiàn)下么?除了依稀可見法帳的殘骸,卻看不到一位修士。 葭葭遲疑了片刻,回頭對上了梁莫道:“梁道友,島上恐怕兇險萬分,你實在是不必插足其中。若是愿意的話,不如就在這里等葭葭可好?我若是能全身而退,定然與你一同返回神州!” 梁莫道笑著搖了搖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