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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笑了笑,轉(zhuǎn)身去看顧朗,只是心中莫名嘆了一口氣:這便是一個曾經(jīng)立于過輝煌境地的修士的悲哀。對年輕的修士來講,手執(zhí)斬神刀是天下屈指可數(shù)的榮譽,但是真正立到過那個地方,質(zhì)疑聲就不會少,如顧朗,他就被天下群修所嗤笑過:顧朗雖是個出色的劍修,但是沒有屬于他自己的劍;如鐘步歸,為人詬病的就是他的作風問題,葭葭思及此,向著鐘步歸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見他正含笑低頭與楊東援與江微雨二人說話,絲毫沒有將作風問題放在心上。見狀,葭葭不禁抽了抽嘴角。 打鬧過后,展紅淚抱著雙臂,斜橫了一眼一旁的蘆荻,忽地捏了捏鼻子,出聲道:“比試第一日之時,我見你溜出了人群,是去見什么人了吧!” 蘆荻臉色難看,實在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起當時的窘迫境地,卻又不得不提,是以她沉下臉來:“我去出恭!” “出恭?”展紅淚一雙美目圓睜,大驚,“那是個男人,你跟著他去出恭?你變態(tài)吧你?!?/br> 展紅淚嗓門極大,不多時,周圍便有不少修士向這里看了過來,蘆荻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放低身段求饒:“展真人莫壞蘆荻名聲?!?/br> “哦,這樣??!”展紅淚點頭,可見她那模樣,卻沒有半點覺悟的樣子,蘆荻氣急,知曉葭葭與顧朗不會出聲相幫,至于莊子橋,她直接略去了。 蘆荻兀自跑一旁生悶氣,葭葭的目光自展紅淚掠至了段玉身上,見他一貫拿在手中的折扇之下系了一只八卦盤,不由大起興致,笑瞇瞇的指著那八卦盤問段玉:“這是何物?” “師尊所授,卜算之道,六爻之術?!倍斡駬u著手中的折扇,笑瞇瞇的看了過來,“如何,要不要與你算上一算?” 葭葭并未說話,只睜大眼睛看著他,半晌之后,段玉又道:“就算你此次誅仙大比好了。” 他話才說完,展紅淚便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還用問嗎?那個誰誰誰的誅仙大比已然終結了,葭葭的誅仙大比自然呢順利非常。” 葭葭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段玉,忽地起了逗弄之心,點頭應允:“好,你來算上一算吧!” “生辰八字?”段玉低頭搗鼓起了八卦盤。 葭葭偷笑,將原主的生辰八字報了上去。 卻見段玉抬頭,目光灼灼的看了自己半晌之后,忽地失笑:“按你這生辰八字,生機已無,算無可算,合當師尊所說的變數(shù)。”段玉說到這里頓了頓,忽地壓低嗓音,看著前頭顧朗的背影,似乎是刻意說給葭葭聽一般,“顧朗卻是飛龍在天之象?!?/br> 葭葭抽了抽嘴角,方要說話,展紅淚的注意力卻很快便躍過了她,落到了顧朗的身上,驚訝至極:“飛龍在天?不可能。顧朗得斬神刀之時已得了飛龍在天之象,一般人怎么可能得兩次同樣的‘飛龍在天’之象呢?” “許是我學藝不精吧!”段玉皺眉,“不過我確實在顧朗身上看到了飛龍在天之象,柳暗復花明,二度復開?!?/br> 展紅淚蹙眉半晌之后,搖頭:“段玉,你莫胡說八道,斬神刀已然有了新主,你這話若是傳到了李真人的耳朵里,恐怕不妙?!?/br> “我知?!倍斡顸c頭,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怕就怕柳暗復花明,顧朗飛龍在天。按理說才擇新主,昆侖不會有人承這樣的卦象,若當真如此,恐怕斬神刀的新主近日有血光之災,性命之憂。 他不敢妄下定論,這樣的話,放眼整個昆侖,也只有燕錦兒敢說。他若隨意開口,怕是會以危言聳聽之罪,去九幽冥獄里頭坐上兩天了。 李戊辰此次并未來此,而是守于門派之中,段玉安慰自己道:昆侖守山大陣何等嚴密,應當不會出事,想來是他學藝不精,算錯了吧! 第四百四十三章 紙條 感謝企鵝將、清淺墨、朱老咪、燁羽洛楓同學的打賞和廢紙、蕙真、yayagepai、cherry778、云№舒、kkecho、依然家的芋頭、jiallke、飯菜的豆、我叫包子、我要生氣了、blossom100、悠然下南山、同學的粉票^-^回來晚了,第二更估計過十二點了,早睡的同學們明天看也是可以噠~~ *************************************************************** 葭葭與段玉、展紅淚的對話不過清水之中一粒石子而已,很快便雁過無痕,悄無聲息了。 現(xiàn)下是誅仙臺,眾人的注意力還是主要集中在斗法之上。說到斗法,必有輸贏,自然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總的來說,開頭這幾日,如葭葭、顧朗、莫問等已然勝出一場的,昆侖倒是不少,比蜀山還要多出一兩個,是以梅七鶴心情不錯,挪揄的朝同樣窩在人群里頭以示親和的蜀山掌門“仙翁真人”楊顯文看去,二人言笑間,已用口舌殺了幾個來回了。 墨寶軒的人自第一天發(fā)了一大把花名冊的橫財之后,又趕緊起了第二波行動。段玉若是小打小鬧,那么墨寶軒的人就是來大的了,直接設起了賭局,看著那群墨寶軒的人穿著亮黃的衣衫在人群里頭穿梭,葭葭皺眉:“墨寶軒的人在誅仙大比之上大發(fā)橫財,同樣是商人。其他諸如百草堂等地的人就沒有意見么?” “財大氣粗?!倍斡褡耘c展紅淚來了前頭。便再也不想到后頭去了。直道“我二人也不矯情了,就是不想去人擠人”,段玉更為此連賭局都不辦了,只坐在這里,不肯離開。 “墨寶軒”一個極為文雅、清高的名字,行的卻是最俗之事,葭葭失笑的搖了搖頭,卻見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份玉簡。抬頭看向那明晃晃的墨寶軒的修士,那人淺笑:“幾位要不要押個賭注?” 幾人之中也只段玉對這有些興趣,其余幾人皆興致缺缺,那人也不在意,低頭一禮,轉(zhuǎn)身又到前頭去了。 半晌之后,又看了兩場斗法的葭葭卻突然起身:“我有些事,暫且離開一會兒?!?/br> 幾人雖是一愣,不過思及葭葭的身份,只道她或許有任務在身。便未在意,只道:“你快些。萬一輪到你了,我等會為你說上一說的?!?/br> 葭葭點頭,起身離去,不多時,便鉆出了人群,外頭罩了件最最普通的灰色長袍,轉(zhuǎn)向燁心城走去,匆匆翻入燁心城附近的小巷之中。 才踏足青石地面,便見道路盡頭的修士低頭含笑:“可算來了?!?/br> 來人扮相富貴,長相雖然陰柔卻生的極美,嬌艷的紅唇當真羨煞天下女兒家,雖然葭葭不曾與他打過交道,可兩年多前,卻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晚輩見過游真人?!贝巳瞬皇莿e人,正是先前因祝良墓xue引出大動靜而前來相助的游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