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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那一劍,蘆荻早已嚇呆了,當下便收了那憤恨,也不管什么狗吃屎,只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才好。 可是理想總是美妙的,背上已然重重的挨了一腳,蘆荻吃痛大呼了一聲,而后被葭葭一腳勾起踢到了一旁。 葭葭對她出手都不會輕,更何況出腳?蘆荻痛的躺在一邊打滾,“叮叮?!睅茁暠飨嗉拥穆曇簦俨[眼去看時,卻發(fā)現(xiàn)葭葭已與那幾個元嬰修士戰(zhàn)成了一團。 這幾人,皆是修士之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劍修,刺眼的劍芒讓人遍體生寒,蘆荻心中惴惴不安,眼看有人分手向她砍來,再看自己那位好師姐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搭把手的意思,蘆荻慌忙叫道:“我是主上的人,你們莫要動我?!?/br> 說話間蘆荻連忙尋出一塊淡粉色的玉牌握在手中瑟瑟發(fā)抖。 那人頓了頓,目光在那淡粉色的玉牌之上掃了一掃,轉(zhuǎn)而向葭葭砍去。 蘆荻心中害怕的緊,即使知曉自己身為主上的棋子,可一來她年歲尚小,沒那么多功夫去身經(jīng)百戰(zhàn);二來那些年,蘆荻完全屬于桎梏著自己的性子,可說強迫自己按照葭葭的套路來走。即便是有過對手??梢仓炼嘟鸬て凇_@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光看她便已經(jīng)兩股戰(zhàn)戰(zhàn)了。 她有心想跑,可才瑟瑟縮縮的沒跑出幾步,后腦之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記,蘆荻忍著頭痛,摸向后腦勺,這一摸,在感覺到指尖的黏膩之時。蘆荻便想罵人,回身,看到拳頭大小,沾了血跡的石頭,恨恨的看向葭葭,卻又無可奈何,想想也知道,自己方才那一記定又是她那一腳的功勞。 她實是不敢再跑,雖說現(xiàn)在未曾出手,可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師姐有一招很厲害的神通,就說他才結(jié)丹之時。便一招擊退元嬰期,現(xiàn)下么,更是難以預(yù)料。就算是不想承認,蘆荻也心知以那神通配合這師姐厲害的步法,要逃離此地根本不是問題。 一聲短促的長嘯,蘆荻只覺自己的目力根本不夠看,不過一道殘影掠過,她再看去時,那幾個元嬰修士便已飛將了出去,而背負雙手,立在那里的,一身寬袍,衣帶當風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此刻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誅仙臺那一方觀戰(zhàn)的秦雅。 葭葭方才就留了個心眼,與游拈花使了個眼色,只是沒想到來的不是游拈花,竟是秦雅,她心中驚訝不已。 秦雅并未動手殺人,待得那一群修士遠去之后,葭葭這才上前,躬身一禮:“師尊,您怎么來了?” “身外化身。”秦雅給出了這四個字,而后又道,“為師收到他人的紙條,說你在燁心城被那主上的人圍攻,這便趕來了。你既參與此次誅仙大比,便莫要亂走了?!?/br> “是。”葭葭應(yīng)了一聲,頓了頓,方要說話,便被蘆荻插上了話頭,但見她一瘸一拐頭發(fā)凌亂的走上前來,連那衣衫之上還留了兩個腳印,看起來好不可憐。 “師尊。”蘆荻哭喪著臉拱手一禮,秦雅對著她這副樣子與手上的血跡,愣了一愣,“在哪里摔得,怎的摔成這副樣子?!?/br> 葭葭見她看了自己一眼,挑了挑眉,立時一副興趣滿滿的樣子,只看她準備怎么說。 卻見蘆荻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的回道:“當時情況萬分緊急,師姐也是不得已,這才踢了蘆荻,師尊放心,蘆荻并無大礙?!?/br> 秦雅看了她半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并無大礙就好,原先為師見你這副樣子,還有些擔心呢。想來后腦勺也只是一點皮外傷,看著兇,其實無妨。” 蘆荻面色一僵,卻聽秦雅又道:“沒事就好,對了,你二人怎么出來了?” 蘆荻登下雙目大亮,連方才被秦雅那話激的傷心也瞬間不見了蹤影,當下便要說話,可這回,輪到了葭葭搶了她的話頭,只聽葭葭道:“師尊,弟子收到一張紙條,這才趕來了?!?/br> 蘆荻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葭葭,她居然敢直說,她就不怕師尊怪罪么? “紙條上寫了什么?“秦雅的問題當真再自然不過了,蘆荻愈發(fā)得意了起來。 葭葭抬頭,認真的回道:“讓弟子過來,葭葭怕引起麻煩,就將紙條燒了?!彼⑽凑f謊,那張紙條的北面表明了游拈花方才的位置。 這也不算錯,蘆荻皺眉,只覺眼前這一切似乎以一種奇怪的走勢發(fā)展了起來,與她原先所想完全不一樣。 而后秦雅點頭:“看來有人想要取走你的性命,近來你莫要隨意離開?!?/br> 葭葭輕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向蘆荻看去,見她氣鼓鼓的坐在那里,手里的粉色玉牌還來不及收回,葭葭立刻伸手,指向那粉色玉牌:“師妹,你這玉牌好生漂亮,我能用靈石與你換么?” 蘆荻驚嚇之際,臉色慘白,她想起來了:葭葭方才應(yīng)當對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怎會不知曉這個玉牌有問題呢?現(xiàn)下的蘆荻恨不得將這玉牌扔了了事,雖說疑惑葭葭為何要取這玉牌,不過思及已然無人與自己聯(lián)絡(luò),這玉牌留著也無用,對她來說不過是個燙手山芋,如今她既要就給她好了。 是以蘆荻倒是沒有拿喬,痛快的給了葭葭,見她串了跟繩子,掛在脖子上,這玉牌因顏色的關(guān)系,倒有幾分嬌俏,蘆荻覺得這個師姐也多半看上了這玉牌的顏色罷了,是以便未在意。 二人既然無事,便跟著秦雅回了誅仙臺那里。 展紅淚先看到的是葭葭,見她一露面,立刻迎了上來,氣道:“那個丫頭眼珠亂轉(zhuǎn),一看就沒安什么好心,偏偏顧朗還同意她跟著你出來,當真是氣……” 話至一半,展紅淚便噤了聲,神色古怪的看了會兒她身后的蘆荻,再看了會兒葭葭,當下閉口不言。 葭葭行至原先的位置坐了下來,低頭看向這塊玉牌,但見之上刻著數(shù)朵祥云,并無數(shù)字標號之類的事物。這樣的身份玉牌,葭葭玩味的勾了勾唇角,即使拿出來,不認得的人也只當是女兒家的裝飾品呢。 葭葭脫了外頭的灰色長袍,反手給自己換上了一件青色的外袍,而后轉(zhuǎn)頭看向蘆荻,一本正經(jīng)的訓道:“好歹也是個女子,灰頭土臉的作甚?” 蘆荻撇了撇嘴,捏了個凈水咒,梳洗了一番。 展紅淚正目光緊緊的盯著誅仙臺,是以一時間倒也不曾注意她二人的舉動,待得精彩之處,展紅淚連連拍手叫好,喜極的回過頭去:“哎,葭葭,你看那人,咦?” 這一回頭,展紅淚對上了端坐在那里的蘆荻與葭葭愣了一愣,蘆荻本就是照著葭葭的模子成長起來的,不僅容貌有幾分相似,就是外在的神態(tài),若是不說話,也有幾分類似葭葭。當然,熟悉她們的人,比如她展紅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