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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了起來:“今日葭葭頭一回講課,咱們要不要去聽聽?” 顧朗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不聽就不聽嘛!”展紅淚聳了聳肩,“我自己去就行?!?/br> “哪座峰?” “啊?”展紅淚愣了一愣,才明白顧朗在說什么,當(dāng)下脫口而出,“明昭峰?!?/br> 卻說待葭葭趕到明昭峰滄海樓之時,卻見往日里空曠自在的滄海樓前人聲鼎沸,那攢動的人頭讓葭葭吃了一驚,不禁喃喃自語:“今兒是什么日子。莫非我記錯日子了?” 她穿的極為顯眼。是以那兩位昨日前去請她的之時一眼便看到了她??绅埵侨绱耍瑢ι纤@副樣子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嘿嘿,想不到連真人今次竟然這般盛裝出席!”到底是常年在宗務(wù)殿摸爬滾打的人物,說出口不應(yīng)心的話對他們來講可說是信手拈來。 對著這套叫他們看了恨不得瞎了眼的衣裳,也虧得他二人憑借著道聽途說的對葭葭滔滔不絕的仰慕,這才按捺下來,恭敬的行禮過后,伸手一揮:“真人請。” “我今日沒來晚吧。”葭葭看了眼這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奇的問道,“怎的這么多人?” “沒,您來的還算早的?!蹦莾蓚€修士中的一位回道,“只是大家都久聞連真人大名,這才不遠(yuǎn)萬里趕來了?!?/br> “哦?!陛巛琰c了點頭,走上了那高處的講臺,待她走上之后,四下寂靜。 “這位就是那位連真人,瞧她年紀(jì)。不定比我等還要小呢,卻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高手了?!庇腥藝K嘖嘆道。同時對葭葭那一身衣裳推崇備至,“這明昭峰的宗務(wù)殿倒是想的出來,居然弄了這么一套講課服出來,好生特別??!” “想來也是,非同一般的人自然要配獨一無二的講課服了,你這不是白說嘛!”立刻有人接上了話頭。 …… 顧朗與展紅淚來的巧,恰好是講課之前方才趕到,展紅淚得意萬分的指著葭葭的穿著打扮:“如何?夠威嚴(yán)吧!” 卻見葭葭頭上高高扎了個道士髻,簪的木簪尾處刻了個大大的太極魚,一身粗布白袍之上正面龍飛鳳舞,東倒西歪的寫了六個字,連起來就是“藏劍峰連葭葭”,正面已然不敢恭維了,至于背后則恭恭敬敬的寫了一行“——墨寶軒”。 確實夠特別,簡直是獨一無二。顧朗冷漠的表情之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按著他的性子是要拔腿就走的,他丟不起這個人,可是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那,心里頭不知出于何等一種隱秘的心理,他竟然留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她行至檀木講課臺上坐了下來,面前燃了一尊香爐,看起來倒有幾分高手風(fēng)范,當(dāng)然是撇去那身衣裳不談的話。 其實葭葭也有些別扭,她覺得這套衣裳有些怪異,奈何展紅淚、玄靈與如花都說好,這才穿了來。 怪異歸怪異吧!葭葭廣袖一拂,輕了輕嗓子:“本座乃藏劍鋒的連真人,問道之初也算與諸位有緣,曾于明昭峰上修煉……”許是慢慢進(jìn)入了狀態(tài),底下的修士漸漸安靜下來,葭葭也逐漸輕松了起來,繼續(xù)道,“本座當(dāng)年也與爾等一樣,時常于滄海樓門前聽人講經(jīng),最初關(guān)于靈氣的控制與法術(shù)的修習(xí)皆是先人前輩口口相傳,此亦為我昆侖循環(huán)數(shù)十萬年,立于神州大地不敗之根基……” 講的好不好,看底下修士無一人竊竊私語就知曉了:深入淺出,葭葭講的淺顯易懂,又時不時的插上兩句這些年偶爾游歷的見聞。顧朗微微頷首,掐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轉(zhuǎn)身而去,展紅淚勸不了,也便不白費力氣,而是繼續(xù)拖著腮幫子聽葭葭講經(jīng)。 兩個時辰幾乎眨眼而過,葭葭站了起來,向群修一禮,掌聲齊鳴:眼前的連真人不僅課講的好,最重要的還是前途無量,眾人激動不已,紛紛打聽著連真人下次講課的時間。 為防混亂,執(zhí)事將葭葭引到了滄海樓中,準(zhǔn)備開小門送她出去,熟料二人方才從里頭出來,便對上了一位形容秀麗的女修,不過方才練氣修為,靈根卻是頂好的單一火靈根。 見葭葭出來,她激動的走上前來,行了一禮:“連真人,弟子阮瀟瀟仰慕連真人多年,特來請教?!?/br> “嗯?”葭葭眉尖蹙了蹙,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等她繼續(xù)下去。 “弟子是今年才入的昆侖,”阮瀟瀟似乎有些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弟子幼時就是聽您的故事長大的,立志也要成為您這樣的人,弟子雖然不才,卻對陣法很感興趣,弟子覺得在昆侖陣法師之中,連真人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br> 葭葭并未答話,只雙目看著她,等她的下文。 阮瀟瀟不確定的抬頭,見眼前的連真人一雙清目看著自己,便大著膽子繼續(xù)說了下去:“聽說連真人還不曾有徒弟,弟子,弟子自薦,愿拜在真人座下。” 葭葭看了看周圍,挪了挪身形。 阮瀟瀟再次抬頭,卻發(fā)現(xiàn)葭葭不見了蹤影,連忙急急的喊了兩聲:“連真人,連真人?!?/br> “本座在這里?!比顬t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滿目驚訝之色的看向葭葭,隨即干笑道,“弟子方才眼花了?!?/br> “你是單一的火靈根,乃是煉丹的奇才,若是肯下苦工,想來幾年之后,必會為我昆侖添一筆佳話,”葭葭搖了搖頭,看向向著這邊行來的展紅淚,“跟了本座是耽誤了你,告辭。” 說罷,不待阮瀟瀟回話,葭葭腳下一動,阮瀟瀟再看去之時,卻已只能看到葭葭向著藏劍峰方向遠(yuǎn)去的背影了。 “很好的苗子啊!”展紅淚已然聽到了葭葭與阮瀟瀟的對話,疑惑的碰了碰葭葭,“你都元嬰真人了,既然愿意講經(jīng)助人,為何不干脆收個弟子,替昆侖培養(yǎng)出另一個連葭葭來?” “此女巧言令色,她在說謊。”葭葭沉眉答道,“才一見她,我便聞到了她身上丹火味,雖說是清洗過了,可要瞞過我的鼻子,并不容易,此為其一;其二,她是單一的火靈根,更適合煉丹;其三,她說對陣法很感興趣,可方才我不過偷偷布了一個最最簡單的入門陣法,她卻并不知曉,這當(dāng)真是很感興趣么?當(dāng)年我很感興趣之時,即使無人教導(dǎo),至少這是個陣法,我還是看的出來;其四,就算沒發(fā)現(xiàn)是陣法,她小小年紀(jì),卻無赤誠之心,說自己‘眼花了’,是為立場不堅;其五,既是單一的火靈根,怎會無人肯收?她換下了外門弟子的服飾,卻未來得及換下身份腰牌,我看得一清二楚,她是明昭峰的人。裙角之上還有絲線繡的族徽,想來是哪個大家族里頭送上來的弟子。若是家族子弟,萬萬沒必要這般避人耳目的來尋我,且她身上有幾道淤青,多數(shù)是哪個大家族中身份極低的奴仆后代,卻得了個天靈根,想來,受人妒忌,吃的苦夠她喝上一壺的,這才尋上